“你敢骗我!”大胡子对着陈丝璐又是一耳光。 “我没有骗你,”陈丝璐从呆怔中回过神来,“你也看到了,这草是刚移植过去的,我昨晚还取钱了,怎么会没了呢?” 大胡子冷冷一笑:“既然你不肯说,我们就把你关起来,什么时候你想起来了,就告诉我们。” 说着,他一挥手:“带走!” 陈丝璐大呼冤枉:“肯定是什么人偶然发现了这里,卷款跑路了。” 但大胡子却不管不顾……把陈丝璐带走,才能找到那200万现金,这也是他目前唯一的方法。 也许想到了被带回去的惨状,陈丝璐忽然奋起反抗……不得不说,人在求生的情况下,潜能是巨大的。 陈丝璐突然夺下了大胡子的长枪。 猝不及防,大胡子还在发愣的时候,陈丝璐就扣动了扳机。 嘭! 大胡子应声倒地,被陈丝璐一枪击中其心脏,很快就没了呼吸。 刚才枪战,冯金中这边的人都遍体鳞伤,还死了两个,现在领头的大胡子一死,剩下的三个人立马就慌乱了。 陈丝璐也顾不得瞄准了,乱放几枪,撒腿就跑! 毕竟是女人,跑了没多远,就挨了一枪,她拖着伤腿,一边回头反击,一边继续往前跑。 剩下的三个人也受了伤,没有力气追赶了。 就这样,两败俱伤,无功而返。 等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冯金中果然说话算数,把小鹿放回来了。 看到我胳膊受了伤,鲜血渗出布条,小鹿只感觉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幸好这里的人经常受伤,消炎药成了人人必备的东西,旅馆里还有不少存货。 “阿哲,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看着满是鲜血的绷带,小鹿娇躯忍不住颤抖,连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她做了一个绷带,把我的胳膊吊起来:“这个胳膊暂时别动了,伤口好深哦!” “嗯!”虽然受了伤,我感到心里暖乎乎的。 “小鹿,你那200万又找到了……” 我把今晚的经过和陈丝璐的事情说了一遍。 惊愕之余,小鹿并没有多高兴,而是摇了摇头:“我不想要那钱了,总觉得不是好事,会带来厄运。” “那就先埋在那里吧!” “阿哲,黄一烈是不是也逃到这边了?我们还是尽快回去吧!” “嗯,等苏晓雪回来办完事,我们马上就走!” 我也不想呆在这边,毕竟,苏晓雪来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况且,冯金中还惦记着她。 “苏晓雪也要来?”小鹿猛地抬头,眉头紧皱,“她是不是来见黄一烈啊?他们两个……我总感觉不对劲,不过,现在不关我事了。” 小鹿的话,让我想起苏晓雪对黄毛以身相许的事。 苏晓雪到底要买什么东西,把自己都搭进去? “小鹿,你觉得这两个人有什么不正常的?” 听我这么问,小鹿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犹豫了一下:“有一次,黄一烈跟我做那事的时候,他一边做,一边叫着苏晓雪的名字!” 么的,黄一烈果然一直惦记着苏晓雪。 如果苏晓雪这次跟他见面,黄毛弄到了东西……苏晓雪会不会兑现承诺啊。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就有些心烦。 我甚至都想象出黄一烈那个人渣在苏晓雪身上放肆驰骋的样子。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过凝重,小鹿连忙说:“阿哲,你别多想了,黄一烈不知道跑到哪里了,苏晓雪还没过来,你就别乱琢磨了!”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勉强笑了一下:“噢,其实,苏晓雪已经结婚了,你跟黄一烈也分手了,他们的事,跟我们无关了,我是想到冯金中让我把苏晓雪给他送过去,才特别烦心!” “冯金中就是个疯子,做事不可理喻!”小鹿也特别恨冯金中。 不过,现在都安全了,小鹿今晚的心情特别好。 她很开心,甚至拿出手机,播放里面的轻音乐。 她软绵绵地坐在一边,低垂螓首,双颊飞红,眼里流露出深情的情愫,高兴时,就伴随着音乐轻轻哼唱。 她清脆甜润的嗓音,能把歌曲诠释得非常好,只不过,这是晚上,不能太大声,我也不禁陶醉在她动人的歌声中。 这样的温馨时刻让人痴迷,让人留恋。 音乐轻柔,仿佛两个恋人在雨中的公园里追逐嬉戏、在清澈的泳池内嬉水欢笑、在软软的草坪上欣赏朝霞…… 这样的浪漫似乎离我越来越远。 夜深了,该休息了。 我们找了个标准间,如果小鹿在别的房间,她自己也害怕,我也不放心。 她已经洗好澡了,还穿着一件碎花睡衣,脚上踩着一双一尘不染的小白拖鞋,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她先是笑着冲我点了一下头,就准备在另一张床上休息了。 但看到我吊起的胳膊…… “阿哲,我,我帮你脱衣服吧,看,绷带上又有血渗出来了,你的胳膊不能再动了。”小鹿轻声责备着我,只不过,这样的责备却让我倍感温暖。 她翩然转身,来到我身后。 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在轻轻颤抖。 “阿哲,今后不要跟别人这么拼了,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嗯,其实,我不是喜欢惹事的人,但也不是受欺负的人。”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我陶醉在她好闻的洗发水味道里,我很想把头搁在她肩膀上,嗅她的长发。 “幸好你这是一个胳膊受伤,若是两个胳膊都不能动了,生活不能自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麻烦就大了。” 小鹿自言自语,也许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或者想法。 她站在我身后,我都能听到她些许紊乱的呼吸。 “小鹿,其实,我发现这地方,是个很容易赚钱的地方,就比如这旅馆,可以改为小超市……” “可是,这边的人没钱啊?” 小鹿一手抓住我的肩膀,一手扶着我受伤的胳膊,轻轻用力,将我扳过来。 她脸色羞红,小手在我腰上摸了半天,原来,她不知道该如何解开我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