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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
猖!狂!至!极!
全场尽皆色变。
四大风流才子傲不傲娇?当然傲。
四大纨绔公子跋不跋扈?肯定跋。
但就算再借一百熊心豹胆,他们也不敢当众口出如此狂言。
就连打架时张口就能吼出嚣张语录的法海大师,此刻也被怨种师侄的嚣张劲所震惊,严重怀疑此子精神状态有问题。
要知道,大唐诗风盛行,如果按作品的数量与质量来看,那当朝侍中魏征也是诗人,就连李世民也可以被称为诗人。
二三楼的雅座中,很多原本心胸宽广、有容乃大的文官,都被玄慈成功拉起了仇恨。
一向沉稳的娴夫人都快绷不住了,额角黑线直冒,十分后悔把舞台借给了这个狂徒!
搞不好,问月阁明天真要被他搞倒闭!
就在一众文人的惊愕正向滔天愤怒过渡时,玄慈已对昆仑乐队递出眼色,示意就在这一小节的末尾进verse。(歌词段落)。
“Hey~Yo,Yo.“
宗师级的嗓音响彻整个厅堂,胸腔、口腔、头腔、蝶窦共鸣拉满,低沉性感富有磁性,还自带15%的杜比全景混响,与5%的电音。
在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玄慈身上的刹那,鼓点在短暂停止后骤然爆发!
与此同时,清晰、有力、愤怒的吐字如同AK射出的子弹,完美契合律动节奏,从玄慈口中爆发:
“看你们写的诗~像他妈白痴~老子真不想搭理,
“从韵脚到词义~听着像放屁~只能称之为垃圾。
“我来教化你~秒杀你~搞趴你~小垃圾~小虾米~
“自己找差距~找压力~效法记~什么才叫屌押韵!”
(双押×11、单押×15)
啊这!?
词还能这么填?
韵还能这么押?
歌还能这么唱?
人还能这么骂?
全场目瞪狗呆,都被面前这种全新的“艺术形式”所震惊,很多人刚提上嗓子眼的怒骂声直接卡住了。
玄慈一秒五字,对着纨绔公子疯狂输出,喷得文人雅士体无完肤。
听着他独特的音色、带感的押韵、多变的flow、粗暴的词意,还有无与伦比的气场。
这下不只是富婆千金们,就连很多年轻气盛的纨绔子也深受感染。
既是站在敌对面,被骂得狗血淋头,他们也忍不住想给台上的兔儿爷点赞。
他们觉得这才是自己鞴鹰绁犬时该听的东西,唯有此等词曲,方才配得上自己放诞不羁的个性。
这简直……泰裤辣!
楼阁内,flow一变再变,节奏愈演愈烈。
“TM没事找事还敢来写诗diss挑事!
“这群阳气少至要戴户舒宝的婊子,惹恼了老子!”
(四押×2、四押×2、双押×5、单押×8)
“唰”得一声,一副巨大的白纸被拉拽起来,高高悬在空中,展示出了玄慈准备好的歌词。
确认自己听到是“户舒宝”没错,用过户舒宝的富婆千金们实在忍俊不禁,爆发出一阵哄笑。
“咯咯咯咯咯,戴户舒宝的婊子~”
“阳气少到要戴户舒宝,骂的太好了。”
“哈哈哈,我看那些文绉绉的男人正是如此,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而受到奇耻大辱的文人雅士们脸色瞬间胀红,肺都快气炸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骂人。
他们完全料想的到,这句戳中了痛点、引爆了记忆点、还完美融合了时下热点的小词,将会迅速传遍长安。
恐怕,未来很长的一段时日里,他们都会被钉在户舒宝上,沦为笑柄啊!
他们忍不住想立刻还嘴,打断玄慈“施法”。
可一来乐队的声音太大,玄慈的词语太密,他们很难插上嘴。
二来,他们真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单从律动与押韵的洗脑程度上看,瑟狼已经把只会单押的他们秒杀了,搞趴了。
事找事还,气少至戴;宝的婊子,恼了老子,这……秀儿?
很多浸淫押韵多年的人根本未曾想过,韵还能这么押,而且听起来如此上头。
他们能攻击的点已经不多,好像就只剩下“内容粗俗,毫无意境”一个方面可以抨击瑟狼了。
然而,就在很多文人歇斯底里,开始高声叱骂他的词曲粗俗不堪,难登大雅之堂,根本不配称为文学艺术时~
鼓点、贝斯的声音突然沉寂了下来。
但,这不是结束,而是蓄力。
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亦如恒星爆炸前的坍缩。
“老子让你们涨涨知识,看看什么叫TMD诗词~”
玄慈深吸一口气,在鼓点爆发的瞬间,凭借对头颈部肌肉群的绝对控制力,完美展现硬核说唱的快嘴技术~
火力全开,一秒十字,莫得感情,只有技巧:
“a~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an~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ai~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PS:历史上这些作者在贞观时期都还没出生)
“唰”“唰”“唰”……一幅又一幅“歌词”被高高拉起,与先前那些诗板一同悬挂在大堂之上。
众人在暴风雨般的节奏中举目望去。
一眼瞳孔地震!
两眼惊为天人!
三眼怀疑人生!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王白虎喃喃念道,人一下就蔫了,像泄了气的皮球。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高阳公主颤声读着,心弦激荡。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法海怔怔看着这两行字,实在无法相信这是玄慈那个“鲁稚僧”写的。
……
默念着小可写出的一行行大字~
不懂诗词者不明觉厉,略通诗词者不寒而栗,精通诗词者汗毛炸立!
炸了!
全场已经燃炸。
但玄慈却还在舌绽莲花,疯狂输出。
一张又一张写满黑子的白纸继续升空,飘荡在全场所有文人眼前,好似一个个幽灵,给他们带来了发自灵魂的恐惧。
文学……不存在了!
这怎么可能啊,他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排除抄袭!
因为其中随便挑一首都是可以名扬大唐的作品。
你就算让李世民……不,让如来佛不择手段地去抄,想方设法地剽窃,也不可能抄到这么多吧?
谁来写呢?
那么,这只能说明,台上那位肌肉发达且头脑一点都不简单的美男子……乃天纵奇才,有诗仙之姿!
原来,他刚才没有口出狂言,只是稍微有一点点不谦虚。
站在他面前,大唐所有在世的诗人,简直就像一群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