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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呀,都是一些贵夫人和寡妇~”陈小可道。
“她们是去找男人陪吗?去一次花多少钱?”玄慈追问。
“她们都是去找兔儿爷陪的,花多少钱我不清楚,但听说出手都很大方,开心了,当场赏出一贯钱的都有。”
“一两贯也不多啊,但这里的青楼比江州那个小县城应该高级多了吧,有钱的主更多。”
“那是当然。我听说,长安平康坊有家青楼,叫一桌最次的酒菜都要花一千八百文钱,打一场茶围,可能至少也得花一两黄金。”
“打一场茶围是什么意思?”
“这是头牌和花魁才有的规矩,就是让一批客人们同时去她们院里,喝茶饮酒,交流诗赋、乐舞、玩酒令啥的。之后如果被相中了,就有机会加钱与她们单独相处,说不定,还可以再加钱做那羞羞脸之事~”
她看着鸽鸽,小脸一红。
玄慈却皱起眉头,疑问道:“不是,那如果喝完茶没被相中呢?”
“没被看中的客人,就只能回去了。还可以改日再来,说不定以后与花魁熟络了,哪天她心情好,就邀客人进屋了。”
啊这!?
玄慈破口大骂道:“花了钱,还要看她们心情?妈的,要是我去玩,敢打发我走,楼都给他们拆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感觉这规矩对于卖方来说真不错啊。
好家伙,先把门票钱都收了,陪她们玩一玩,然后再挑个姿色最好的进一步交流。
而且,到底交流到那一步,全看自己心情,那我的毛病也不会暴露了。
到时,如果有貌美如花的超级大富婆愿意斥巨资,再想个办法忽悠她,反正让她爽就完了!
这生意,太人性化了~
老子长这么帅,不是花魁就是草魁,一张门票怎么着也可以收一两黄金吧?
他在心中做起了数学题。
大唐的银子是不流通的,一般花钱只用黄金和开元通宝。
1两黄金等于6贯钱,即6000个通宝,这大概能够普通平民家庭花一年了。
如果是小康之家,那标配必须有房,有车,有足够花的存款,还至少要有一个男仆和颇有姿色的女婢。
按长安的物价:
宅子100两起步。
马车20两够用。
年轻力壮的男奴和颇有姿色的女婢,30两。
再加30两存款。
那么总身家只要180两黄金上下,就可以算得上是个小老爷了。
我打一晚茶围保底能赚十几两,如果再邀几个富婆单独相处相处,迷死她们,很可能一个月就变大老爷了。
阿弥陀佛,我不入青楼,谁入青楼?
说干就干!
玄慈决定今晚就去平康坊挂牌上钟,立刻让陈小可去捣鼓狗肉与面食,叫上陈光蕊一起吃晚饭。
“这狗肉…是哪里弄来的?该不会又是这府里的吧,我上午还看见殷家四公子派人在四处搜寻。”
陈光蕊看着桌上满满两大锅肉,目光惊疑不定。
“对,就是他那条的傻狗”,玄慈大块朵颐,吃得嘎嘎香。
“你怎么又干这种事?若有人来兴师问罪,那咱们就无地自容了。”
陈光蕊根本没心情吃了,口中叭叭絮叨着:
“身为出家人,你又杀生,又吃荤,还偷盗,佛门五大戒律都快被你破完了。要实在不想做和尚,你不如早日还俗。”
草,我也想啊,法海不让……玄慈都懒得跟他解释,不耐烦道:
“请你吃肉,你还哔哔。妈的,我不打猎,每天能吃饱吗?”
“你……哎~”
陈光蕊看着一顿要顶普通人十顿伙食费的儿子,忍住了没有吐槽,只愁眉苦脸道:
“等为父的诏令下来,就能拿到禄食与田产,让你吃饱不成问题。
“到时分到了住处,我们就搬出去住。
“一直寄人门下,总归不好。”
堂堂状元郎,也是要面子的。
这些日子他饱尝赘婿之苦,连碰见府中的女眷和小辈,都会遭受白眼、讥讽。要不是见儿子花销太大,加上临近冬天,他恐怕早就搬走了。
“搬什么搬,这里挺好的,地方大,位置好,就住这吧。”玄慈不满道。
他觉得这里好,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发现,法海秃驴明显对殷国公有忌惮,上次扁他的时候,都是找他落单时偷偷下手的。
二是这国公府离平康坊非常近,拐两个弯就到了,方便掩护他去青楼捞钱。
不一会,夜幕悄然降临。
玄慈虽然不知道法海有没有盯梢,但为了降低风险,他先像平时一样,进入了堆满“训练器材”的堂屋,把门窗关好。
随后不熄灯偷跑出来,换上小可准备好的下人衣帽,控制全身肌肉围度缩小,又模仿出偏院管事老何的走路步态,从府中下人进出的小门溜了出去。
夜晚长安不能失去平康坊,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
这里已经热闹起来,各式灯笼在夜风中摇曳,投射出旖旎的光辉。
姑娘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生动,管弦和娇笑之声相互交织,美酒与胭脂的香气缠绕四溢。
相比玄慈母星的古人,大唐女子奔放亿倍,他一眼望去,只见襦裙上十有八九都挤出了沟壑,尺度比著名电影《满城尽带黄精痂》只大不小。
“兄弟,这里哪家青楼最好”玄慈拉住一个中年汉子问道。
“哪家青楼最好?当然是叶微居和问月阁啦,难道这里啊”
中年汉子用微醺醉意瞄向旁边的一家低端馆子,吐槽道:
“反正这家千万别进,里面的表子就知道催你快点!”
玄慈被他逗乐了,哈哈一笑,问清楚位置后,很快走到坊间更加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区域,进了问月阁的大门。
只见入口两侧有小厅,中庭筑有水池,周围种着各式花卉,十分雅致。
他一踏入门槛,立刻有人笑脸迎来。
这大青楼就是不一样,连龟奴的衣着谈吐都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我不是来消费的,是来赚钱的,你们老板呢,我找他聊点事。”
“嘶~”
那龟奴突然发现了玄慈丑陋风帽下俊美的面孔,顿时重新审视着他,越看越心惊,不由问道:
“你想见我们当家的,莫非是想……谋一份生计?”
“差不多吧,老子想搞点钱花,你看我这样,有钱途吗?”玄慈理直气壮,不但没有半分羞愧,还十分得意。
龟奴已被他的神颜惊艳到了,心说好家伙,长成这样就算了,还这么臭不要脸,简直钱途无量啊。
他不敢怠慢,当即把玄慈请到了厅后一间会客室,倒了一杯免费的花茶,然后跑去报告领导了。
玄慈摘下风帽,把茶一口喝光,不耐烦地等了起来。少顷,便听见门外响起妇女的说话声,脚步越来越近。
“呵呵,吹得天花乱坠,我看你不会是染上断袖之癖了吧?一个男人还把你给迷了?”
“哎呀,是真的,你看一眼就知道了。我读书不多,用的词都保守了。”
“哼,我什么男人没见过,你要是浪费我时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个老鸨满脸写着不信,随龟公走进了会客室中。
然而,当她惊鸿一瞥,看见紫檀交椅上模仿教父摆着pose的美男子时,顿时痴了。
“黄妈妈……黄妈妈……黄妈妈?”
龟奴连唤三声,才把老鸨子的魂叫回来。
黄妈妈想起了自己是来考核的,强定心神,抑制疯狂分泌的孕酮、黄体酮、雌二醇……走过去说道:
“好一个俊美男啊。不过,你怎么把头发剃光了?”
玄慈嗓音低沉且性感,“我天生就是秃子。”
黄妈妈往他头顶上仔细一看,只见毛孔细腻如孩童,顿时啧啧称奇,但不疑有他。
“你这脑袋圆润饱满,倒是一点不妨碍美貌。只是真要来我们这里,还得戴个漂亮的帽子或者假发,以免被人误会,冒犯了佛门中人。”
“无所谓。”
玄慈觉得这正合己意。
接着老鸨又问起其他问题,但玄慈没答,反问道:“你是老板吗?”
“不是。”
“不是老板你废什么话,把能做主的喊来。”
哟呵?跑来卖身还如此狂傲,阳刚之气很足,等你挂了牌,看我怎么宠你!
老鸨其实也知道,这买卖她真做不了主。
想那昭陵六骏中,一匹品相好的都能叫价千金,而面前这男子光看脸蛋、气质就肯定比宝马要值钱啊。
不过,她不想轻易被打发了,于是说:
“我总得先了解一下,才好请示东家吧?我问你,除了脸蛋,你可还有其他长处,会作诗吗?”
玄慈一听,暗想那人工智障现在虽然不聪明,但搞这玩意还不是简简单单吗?撇开名诗三百首不谈,就算出题现作,一秒十首也毫无难度啊。
于是他猖狂道:“三界之内,没有人比我更懂作诗。”
“咯咯咯咯咯~”老鸨笑得胸脯都皱了,觉得玄慈实在太有趣了,努力按捺住想立刻把他抱入怀中的冲动,又问:“那你可懂音律?”
玄慈一听,暗想就这个世界的音乐水平,没有dj,没有rap,连动次打次都没有,老子唱首《大隋Gang》就把你们秒了。
于是又道:“三界之内,没有人比我更懂音律。”
“你可别胡乱吹嘘,待会可是要考你的。下棋,你该不会也懂吧?”
“三界之内,没有人比我更懂下棋。”
啊这?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