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还忙吗?”张渔晚穿上新丝绸睡衣,站在门边,想了想把外搭往下松掉一些,露出半边香肩。 扭换几个姿势,最后一手高举扶着门框,一手指尖在裙边画圈,蓬松柔软的头发像是名贵的缎子慵懒地垂下。 “不忙!”宋长洲没有看到这令他血脉喷张的画面,他专心致志地用一块柔软的毛巾擦拭着一如意双耳青花瓷瓶,看到一块地方不够干净,还哈了一口气,指头绕着毛巾用力擦了几下。 “我看你很忙,都没空理我!” “你有事就说!”宋长洲完全没有听到媳妇语气中的火药味,闷头服侍他的新欢。 呵~男人! 都是一个样!婚前恨不得眼珠子长在你身上,婚后正眼都不瞧上一眼。 “没事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张渔晚淡淡地说。 宋长洲终于听出不对劲,疑惑地扫了一眼,花瓶差点摔掉地上,幸好他身手敏捷一把抓住。 宋长洲使出十二分努力,尽心伺候,好好安抚,才把这小祖宗怨气给分成一片一片没一处完整。 女人把他肚子当枕头,一头乌云散落,玉葱一般的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精瘦有地的腹肌上划道,略微尖锐的指甲偶尔会刮蹭着他。 男人手指从长发中穿过,那如丝秀发像流水一般从他的指头一点点流下,这手感好到让他停不下来,就像是他天天把玩的瓷器。 男人想到白日间自己同僚打趣,忍不住找自己小妻子商量一下,让她拿个主意。 现如今他已经习惯地把家里的事都让女人来做主。 “小晚!” “嗯~”女人声音慵懒又魅惑,似有若无。 “咱们军区谁家媳妇要来随军是要请他们到家里聚聚的,因为你受伤所以我一直往后拖。”除了这点原因还有就是媳妇不会做饭,他在想要不自己请一天假。 “你看你方便吗?不行出去吃吧!”那帮糙老爷们怎么能累着自己小娇妻。 女人顺着他身子像一条灵巧的水蛇一样攀划至他面前,眼睛水亮水亮盯着他看,“要是在外面吃咱们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男人低头笑了几声,“管他呢!他们不重要,我甚至觉得再往后延到明年也无妨!” “那怎么行,有些东西是有时效的,不能给你掉链子!”女人不答应,明年再请客那不是让人笑话自己礼数不够周全。 “那我们挑一天,我请假?”他没有假期了,休息日要带她去医院复查,时间紧迫。 张渔晚想了一会问道:“他们有没有什么忌口啊?有多少人?” “一帮糙老爷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哪有什么忌口,吃饱喝足就行,唔~十人左右。”男人自己也喜欢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那就不管什么菜系了,不用精致但是一定要吃爽。到时候吴嫂帮忙,再来一个人打下手就行!”张渔晚已经想到怎么安排了。 “小陈可以早点过来!”小陈是他勤务兵,那天提前过来帮忙却没问题。 “你行不行啊?”男人担心地问,到底是请客吃饭,张渔晚是不做饭的。 “做饭我不行,但是我会吃啊!”女人不满地用手指戳戳宋长洲硬邦邦的胸膛,操办宴会是有钱人的基本操作。 现在还没有条件,不要说请五星酒店团队,以她的习惯除了请团队,吃食都要空运过来,乐队和明星表演摄影师以及中间游戏还有后续的伴手礼,酒店预定和休息室和服务人员的提供,都需要提前准备。 还有座位安排,有素食的有忌口的,还有身份不相符的都不能安排在一起。还要看规格需要不需要请主持人,或者小孩子多的时候也会有魔术表演和小丑表演等。 这些她在很小的时候都看不少,六岁以后每年家宴她爸爸都让她来操办。 现在就吃一顿饭简单很多,对张渔晚来说简直手拿把掐。 “你把院子西角的地方搞一些砖头简单搭一个烧烤架子吧!以后咱们自己在家也可以吃烧烤。”这点活都不用另外找人,搞来砖头,宋长洲半天时间就能搭建好。 关键是还不是一次性的,以后这个架子可以一直用。 “你要做什么?”男人感受到女人身体温度略微有点凉,拉过被子盖在女人身上。 “我让吴嫂这几天帮忙打听一下哪里养羊,到时候买一只,让他们收拾好送过来,咱们就做烤全羊!再配几个凉菜,做个羊汤,简单又有排面!” 嗯~别说!你还真别说! 绝对大口吃肉能吃爽,而且吴嫂不会难度太大的菜,做的一般般,倒是几个凉调小菜没问题。 那天勤务兵去把菜和肉运回来,烧烤费体力的可以做,有把子力气就行,反正都不需要会做饭。 这一下张渔晚就安排的明明白白。 而且至今家属区还真没有哪家能搞出这么硬的家宴,一整只羊啊!还不美死那帮老小子。 “也不用麻烦吴嫂,直接跟肉联厂打个电话,让留一只羊,问好哪天有咱们就第二天请人。”宋长洲社交范围到底比张渔晚广。 伴手礼张渔晚就自己做一些漂亮的糕点,她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必须有,她只是腿受伤了,做家宴不方便,但是上手的东西一定能拿得出手,这是她给自己立的人设。 “我自己做点点心。” “嗯!” “蛋黄酥材料不好搞到,但是换成豆沙或者山楂馅的应该没问题!”张渔晚掰着指头开始算自己要准备什么材料。 “嗯!” “甜的有了再来一份咸的搭配一下,可以做肉馅,做鲜肉月饼也不错!” “嗯!” “包装用牛皮纸,外面你在红纸上写几个字,一些寓意好的赠语,包装虽然粗糙一些,但是用点心还是诚意满满。” “嗯!” “你还有什么想法?”张渔晚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在军区家属第一次宴请还是可圈可点的。 “嗯!” 男人漫不经心的态度惹恼了张渔晚,“都是我在想你怎么不说话?只知道嗯嗯嗯。” “嗯!” 女人美眸怒睁,发现男人眼神晦涩,她可太了解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精虫上脑的臭男人!这是她还有一丝清醒前脑中闪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