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邱这个姑娘……你是对人家有意思吧!"陆一鹏邪媚的咧着嘴角,像是一眼就看透了欧阳杨的心事。 "你别胡说!"欧阳嘴里刚刚饮下的茶水差点儿没喷到对面陆一鹏的脸上。"我们就是一般的同事关系!" 陆一鹏嘿嘿干笑了几声。 "你笑啥?"欧阳被他笑的有些不自在,索性站了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拾起茶台上的打火机走到窗户旁边,胳膊撑着身子依靠着看向窗外。 "我们俩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会看不出来?"陆一鹏慢悠悠的推开身后的椅子,走到欧阳的身旁。 欧阳掏出一根香烟递到陆一鹏的手边,"你倒是说说你看出来了什么?" "你我都是过来人了……"陆一鹏接过欧阳手中的香烟,"这么多年你一直……单着,你不会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儿吧?!" 陆一鹏话音未落,欧阳怔了一下,他意味深长的看着陆一鹏低头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一直挺在意这件事,我……"陆一鹏见欧阳没回应就继续说。 "好了,你要说的……和你心里现在想的……甚至是你的顾虑,这些我都知道。"欧阳突然打断陆一鹏一脸平静的说。"不过呢……我这边早就翻篇儿了,没想过,也不愿意再旧事重提了。" 话说完,两人十分默契地陷入了沉默中,空气也如凝结了一般。 "嘶……"欧阳重重的吸了一大口嘴里剩下的半截子烟蒂,短短一小会儿功夫一整根的香烟几乎燃尽,烟灰萎靡不振的依附在烟蒂上摇摇欲坠但就是掉不下来。欧阳将嘴里的烟蒂捏在指尖,停了一会儿,将烟头扔在两人中间,抬起脚将零星的小火星蹭灭。 "我……"陆一鹏还未出口的话在喉咙里转了转,最后还是咽回到肚子里。 "感情的事情向来都是你情我愿,勉强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幸福。"欧阳继续说,随后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了起来。"她爱的人是你……你要好好对她。从前不管发生过什么事,都已经是过去式再也回不到从前了,我早就已经放下了……当然我也希望你们能幸福。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眼下身边的人!" 欧阳这番话说的平静如水云淡风轻,让陆一鹏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甚至是忐忑不安,办公室里的气氛再一次被凝结了起来。 “嗨!”欧阳突然笑了,“我俩别扯这些了行不?!老朋友见一次面也不容易,这么伤感多扫兴啊!” “对对!”陆一鹏忙应道。 “走走走,咱俩赶紧把活动方案过一下!”欧阳笑着说。 “不用了吧!虽然这个项目是第一次和你们公司合作,不过业务这块儿你做的多,我相信你。”陆一鹏说。 欧阳没有理会陆一鹏的话,他径直回到茶台桌旁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这次的方案是小邱做的,说老实话我还没好好看呢。”说话间就开始一页页的认真翻看了起来。 "没好好看?"陆一鹏纳闷儿的说,而后忽然恍然大悟随即哈哈大笑,"魂不守舍?!" 欧阳回头白了陆一鹏一眼,"你这老家伙,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变化这么大?!思想一点儿都不纯洁!等忙完这些活儿我俩得好好喝两杯,你给我好好讲讲你在资本社会这些年受到巨大影响的变化史!" "我说你就是打光棍儿的时间太久了!这有什么呀?!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此乃食色性也!你真是……怎么思想这么老旧!我简直是服了你!"陆一鹏坐了下来,一边看着欧阳翻看文件资料,一边不紧不慢的烧水添茶。 "要我说……这个人啊,一辈子的命运可真是奇妙的很!"欧阳停下手,抬起头一脸严肃的看着陆一鹏说。 "嗯?"陆一鹏怔了一下。 "你说,我有时候一个人的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初你的初恋没有失踪的话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子……"欧阳抿着嘴巴犹豫了一会儿说。"我猜如果她现在还在的话,至少你出国的可能性就小的很,你说是不?"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说这个了。"陆一鹏捧起面前的茶盏,将杯里的绛红色的茶汤一饮而尽。 "没什么,就是回到了西安吧……怎么说呢……"欧阳停了一下组织着语言,"太熟悉了!" "哦?"陆一鹏像是漫不经心的应着。 "到处都有从前的痕迹,我偶尔看到熟悉的街道、店铺……你们,我就特感慨你知道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你直说成吗?"欧阳三番两次欲言又止,陆一鹏有些不耐烦了耐着性子说。 "好,那我就问你,我搞不懂为什么你最后会和菲菲走到了一起,你是知道我……"欧阳索性将手中的文件一把推开,直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一鹏。"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 "你还爱着菲菲?"陆一鹏头一歪轻声的问。 欧阳连连摆手,"怎么可能!你别误会我!我没有其他意思!" "那你是好奇我为什么能突然能放的下夏……夏月,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是吗?" 欧阳沉默了。 陆一鹏重重的叹了口气,"你还有烟吗?给我一根。"他略微颤抖的双手在身上摸索了一会儿问道。 欧阳掏出身上那包已经干瘪了的烟盒递给陆一鹏,陆一鹏二话不说一把接了过来,急急忙忙的掏出来一根儿点上火,猛吸了一阵后,香烟很快就快要烧到烟蒂了。 "不管其他人是怎么想的,我是说什么也不相信你能那么快就忘了你的初恋。"看着陆一鹏只顾抽烟没有说话,欧阳继续说道。 "你现在提这些,说实话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事情原本就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别说夏月已经……已经失踪了,即使是找到她、她站在了面前,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香烟吸的太猛了,陆一鹏的嗓子被喇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