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 钟离赞赏地点了点头。 在空旷的空间能用剑做到这种地步，其实已经是他输了。 如果换作空间狭小处，在剑更具优势的情况下，再以精湛的技巧辅之，自己是绝对会输的。 该说不愧是当初勤奋练剑数百年吗，速度和技巧无可挑剔，自己打在他的剑上就好像陷入了泥潭，使不上力气，反而是被对方犹如附骨之蛆一般追击。 “那，再来？” 雨修文挑了挑眉。 “再来。” 钟离脚步一踏，仿佛找回了曾经的征战岁月，枪出如龙。 雨修文同样身若浮云，紧附其身。 乒乒乓乓交战再次开始，台下观众看得是眼花缭乱，连连惊呼。 云堇也是檀口微张，眼中异彩连连，紧紧盯着台上，厉害，太厉害了，不管是钟离先生的枪法，还是雨先生的剑术，当真是无人能出其左右。 隐约间，她仿佛真的看到了当初那位少年无名英雄。 打斗又持续了一会儿，两人始终没有分出高下，不过也尽兴了，干脆互相一拱手，算作打平。 “云先生，可还满意？” “满意，多谢二位，实在是精彩，云堇受益匪浅。” “过奖过奖，”雨修文抱了抱拳，“我就算了，不过这位钟离先生平时空闲时间不少，如果你想问些这方面的技巧，可以找他。” “一定。” 云堇欣喜地点了点头。 钟离猛地转头看向雨修文，你就非得给我找点事干吗？ 就这么不愿意看我闲着。 “怎么，钟离先生不愿意？” 雨修文笑眯眯地问。 “自无不可，可以与云先生探讨一番。” 话都说到这里了，钟离也只能答应，不过心里也是隐隐有些后悔，你说你，当初干嘛非要让雨修文上台，这下好了，给自己找事干了。 等到二人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时，明显受到的关注目光就增多了，归终和伐难鼓着掌，前者一脸欣喜和自豪，“哼哼，不愧是修文，就是厉害！可惜没能把钟离打趴下。” “我们好歹也算是昔日战友，没必要这么针对我吧？” 钟离有些无奈。 “哼，谁管你，我肯定偏心修文啊。” 归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伐难不太好意思对帝君不敬，不过她还是悄悄给修文竖了个大拇指。 台上的云堇此时已经准备开始唱第二出戏，趁着雨修文和钟离刚刚的一番打斗调动了观众们的情绪，接下来的反响更热烈了些，等到曲目结束散场了，大家还有些恋恋不舍。 今天来的算是值了。 散场了，云堇还特意过来表示感谢并告别，说希望有机会再次合作，赠予了几张下次收费演出时的票。 一番好意，雨修文就收下了，到时候来听听也算是陶冶情操。 之后，钟离同样与雨修文几人告别，跑去听书了。 “哼～哼～” 回家的路上，雨修文悠闲地哼着此前听的戏曲曲调，双手打着节拍。 “你还挺喜欢这个的？” 归终好奇地问道。 “嗯？还好吧，毕竟云先生唱得确实好。” 雨修文点了点头。 “这样…” 归终嘟了嘟嘴，“是啊，唱得真好呢。” “…？不会吧，你吃醋了？” 雨修文嘴角一抽，讶异地看了她一眼。 这都要吃醋的吗？ “才没有，”归终一扭头，“只不过，我也通晓音律嘛，你要喜欢听，虽然戏曲不会，但回去我也可以给你唱歌。” “真的？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哼哼，等着吧。” 站在旁边的伐难只觉得两人之间又冒出了粉红泡泡，当即心中有了一丝危机感，糟了，她也不会唱歌啊。 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归终在那里唱歌，然后修文称赞不已，两个人含情脉脉地对视，再然后… 不行，绝对不行。 “那归终姐，我也想听，我坐在修文腿上和他一起听好不好。” 她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一副非常想听的样子。 归终的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什么你都要掺和一脚的吗？ 实际上正如伐难的想象，她就是打算深夜，饱含情感地为修文献唱，诉说她的思念，趁着气氛正好做点不可描述的事。 可恶… 她倒是知道伐难为什么执着于打乱她的想法，很简单，因为她和修文还没迈过那一步嘛… 虽说达成的协议是和平相处，但…还是会吃醋的啊… “哼！” 这么想着，归终狠狠瞪了修文一眼。 都怪你！明明有她就足够了。 “？” 雨修文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了这是，突然就生气了？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应该是自己的错吧… 于是雨修文试探地伸出手拉住归终的手。 归终迅速挣脱，修文再拉，再挣脱。 等到他再次抓住后，归终就没再动了，耳根略微有些发红。 “别生气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