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牡丹娉娉袅袅地坐在角丽谯对面,上下打量下角丽谯,红唇轻启,“十几年不见,你倒是还如以前般,青春靓丽。” 角丽谯轻笑,也上下打量了下红牡丹,“十几年不见,你倒是比以前见老了。” 方多病莫名的觉着这话很是熟悉,他抬眼看向李莲花,只见他正含笑注视着角丽谯,心中轻哼,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妻,埋汰人的话都一模一样。 红牡丹听到角丽谯的话,脸色微沉,漂亮的丹凤眼微微眯起,视线在角丽谯身上流转,最终落到被方多病锦袍掩盖着的饭桌上。 她轻轻挑眉,颇有些嫌弃地撇了撇嘴,对着角丽谯笑吟吟地说道:“不得不说,多年未见,你这喜欢臭水臭虫的毛病一点也没变,对着满桌子的污血,也能吃的下去。这黑痦子的毒,不过一刻钟便能将生人化为腐肉血泥,恶臭难当。你还不快快命人撤了去,莫非真的要享用不成?” 角丽谯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冷冷地扫视了悠然自得的红牡丹一眼,随后严厉地瞪向方多病,命令道:“你把这里清理下。” 方多病听到这怪鸟的毒性竟然如此狠毒,本暗自庆幸,几人没有沾染上,忽听角丽谯吩咐自己清理毒物,不由得心中一跳,张嘴反驳道:“怎么又是我?” 角丽谯的眼神如寒刃般穿透他,“这毒鸟不是你杀的?” 方多病语塞,瞅了瞅一脸赞同的李莲花,又望了望面无表情的笛飞声,最终认命地去找工具,这东西那么毒,他可不敢用手碰。他刚迈出一步,又回身指了指凉亭外的虫子,有些心虚地问道:“这虫子?” 李莲花见角丽谯瞪了方多病一眼,似要发作,忙伸手拍了一下方多病的后背,笑道:“没事的,你过去吧。” 方多病将信将疑地看着李莲花,见他给了自己一个安心的笑容,心中的忐忑这才稍减,依言走了过去。果然,他所到之处,那些虫豸仿佛受到无形的指引,纷纷为他让开道路,方多病这才放心大胆地走了过去。 待方多病将凉亭清理干净,又按照角丽谯的吩咐为几人泡了一壶茶,几人才重新在凉亭中坐定。 红牡丹的美目在众人脸上掠过,最终停留在角丽谯的脸上,“说吧,到底要和我做什么交易?” 角丽谯轻笑,用手指了指桌上的茶杯,笑道:“你还是如此性急,一点也沉不住气。” 红牡丹轻哼,抬眸看了看手边的茶杯,轻轻一挥衣袖,便将茶杯送到了角丽谯面前,随后姿态悠闲地用手轻轻理了理裙摆,“想和我做交易,我得先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说着,她用手指了指茶杯,笑道:“请吧。” 方多病看得一头雾水,不明白,明明是角丽谯给红牡丹敬的茶,怎么又被她送到了角丽谯面前。 只见李莲花一脸紧张的看着角丽谯,在后面轻声唤了一声,“阿谯……” 角丽谯回头对着李莲花微微一笑,示意他不用担心。随即,便见她端起茶杯,用食指在茶中轻点了两下,才执杯喝下,喝完后还倾斜茶杯向红牡丹亮了亮,脸上全是自信的笑容。 在角丽谯喝茶时,李莲花一直关注着角丽谯的脸色,见她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红牡丹抿嘴一笑,“看来,你这十几年功夫倒是没落下。” 角丽谯轻笑一声,随意地说道:“也就勉强比你强那么一点点罢了。” 直到这时,方多病才明白,原来刚才那杯茶中被红牡丹下了毒。而角丽谯用手指轻点,是在解毒,喝后安然无恙,这算是破了红牡丹的“试题”,才有资格和她谈判。 方多病不禁一阵胆寒,这五毒教的人见面都是用毒虫毒药来打招呼的吗?这明明在中原江湖中是最不入流的手段,在五毒教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五毒教的女人真可怕,他以后还是离远点吧。 红牡丹斜睨了角丽谯一眼,冷哼一声:“你这张嘴,真是半分也不讨喜。别忘了,现在是你有求于我。” “哦?是吗?你以为你藏在无量洞的雷火弹,蓝凤凰会毫无察觉吗?” 角丽谯此言一出,红牡丹脸色大变,冷眉看着角丽谯,“你怎么知道的?” 那雷火弹,本是她精心准备,欲在三日后的巫山神女大殿上,炸毁蓝凤凰的銮驾的。 “十几年孤身闯荡江湖,总要学些行保命的本事,这第一条呢便是要探听周身的情报。不像某些人,养尊处优惯了,筹谋个事情也大大咧咧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难怪这么多年一直被蓝梦蝶压得死死的。” 红牡丹满脸怒容,瞪着角丽谯,讽刺道:“也不知是谁,当年被人骗得团团转,四处被人当枪使。” “所以,我让她付出了代价,可不像某些人,与她斗了这么多年,却连一点甜头也没尝到。”角丽谯端起一杯茶轻描淡写地说道。 红牡丹一张俏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显然是气的不轻。她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金阿九,你今天是不是想交代在这听雨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