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好奇,问道:“画皮功法平日不需要修炼的吗?怎地不见你练功,难道你的画皮功法是只需要睡觉就能修炼?” 角丽谯闻言微微一愣,很快便想通其中关节,李莲花为何会有此疑问。角丽谯待要回答,牛车却突然被人拦下。抬眸望去,只见一位衣饰华贵的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一脸的淫笑,两眼正猥琐地盯着角丽谯瞧。他身后跟随着十多名青年男子,皆是家丁打扮,也都紧盯着角丽谯,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嬉笑。 那华服男子随意地瞥了李莲花一眼,耻笑一声,口中满是轻浮之语,“早就听闻镇上来了个绝美的小娘子,一直无缘得见,今日一见,果真是倾国倾城,妩媚之极,令人望之销魂呀,也不枉本少爷我在这苦等数日。” 他言语轻佻,举止猥琐,不由得令角丽谯怒火中烧。 李莲花觉察到角丽谯周身散发出的凌厉杀气,心道不好,便抢先开口道:“哪来的无耻之徒,休要在污言秽语,还不快滚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那男子本就未将瘦弱的李莲花放在眼里,听他如此大言不惭,嘲笑道:“你这弱不禁风的小子,这么美的小娘子只怕你无福消受,不如让大爷我……” 李莲花本就不齿好色之徒,若是以前,这帮无耻之徒早就被他揍得满地找牙了。李莲花知道再让这登徒子继续说下去,角丽谯必定会大开杀戒。于是,随手从牛车上抓起一根麦秸,在手中揉搓正小段,纵身跳下牛车,随手一挥,一帮无赖便纷纷倒地哀嚎。 角丽谯秀眉轻蹙,也跳下牛车,款款走到华服男子面前,一只脚狠狠地踩在男子手上,用力碾了碾,目中寒光毕露,冷冷地道:“以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定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那华服男子本就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平日里只是仗着家里的权势为非作歹,行些欺男霸女之事。此刻,见了李莲花的身手,又被角丽谯的阴戾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带着下人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看着那华服男子的狼狈之态,围观的人群中传出一阵低声的欢呼。一些胆大之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脸上露出痛快的笑容,悄悄向李莲花和角丽谯投去赞许的目光。然而,大部分人则是害怕惹祸上身,继续保持沉默,装作若无其事地忙着自己的活计,或是低头匆匆走过,不愿过多参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角丽谯斜睨了一眼李莲花,讥讽道:“李门主,倒是菩萨心肠!” 李莲花笑笑,诚恳道谢:“多谢角大圣女手下留情。” 角丽谯冷哼一声,跳上牛车,不再言语。 两人在镇上盘桓多时,早过了饭点,两人本想在镇上吃完午饭再回去。但经过刚才一闹,李莲花担心再惹出其他乱子来,便提议早些回去,角丽谯心情也不佳,也无心闲逛,便也点头同意。 李莲花随手在路边的小摊上买了几个包子充饥,谁知道角丽谯嫌弃包子难吃,执意要吃桂花糕,李莲花无法,只得又折回给她买了桂花糕才算了事。 “你给他下的什么毒?”李莲花侧头,对着正在细细吃着桂花糕的角丽谯问道。 角丽谯并不意外李莲花知道自己给那淫贼下毒,反而好奇,他明知自己下毒为何不阻拦自己。侧目看向李莲花,随意地说道:“放心死不了,只是让他这辈子再也不能欺辱女子罢了。” “还有如此功能的毒药?”李莲花听后不禁觉得脊背发凉,越发觉着角丽谯这个女人可怕的狠,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角丽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李莲花,“你不怪我?” 李莲花闻言一怔,怪她?怪她什么?下毒害人? 换做以前的李相夷,也许会吧。李相夷嫉恶如仇,但也向来不屑用旁门左道的手段惩治恶人。 今日之事,如若换做是李相夷,他是万万不会使用下毒如此见不得光的手段惩治那淫贼,但他也干不出杀他性命或者让他断子绝孙的事情来。仅多只是揍他一顿,但这种惯犯哪是一段胖揍就能治服得了的,以后还是避免不了欺辱其他女子。 现在他变成了李莲花,见过世间太多的人生百态,反而觉着角丽谯这种方法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像他这种年龄应早有子嗣,你这个方法倒是能让他以后不再作恶。”李莲花平静地道。 角丽谯不屑地冷哼一声,“难道没有子嗣我就不能这样做了?” 李莲花闻言微微一愣,沉思片刻道:“也不是不能。” 角丽谯见李莲花回答得认真,知道他没有敷衍自己,心中不平之气稍缓。笑嘻嘻地道:“这是我新研制的毒药,不知道效果如何,如果不灵,我回去再改良一番,下次遇到他再给他下。” 李莲花听后一愣,紧接着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轻点头回应:“好。” “李相夷,我发现我现在好像没那么讨厌你了。”角丽谯见李莲花难得的没反驳她,高兴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