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到了火车站,买了张去往S省A市的车票,随后坐上了这辆开向远方的列车。 是时候该踏上,下一段旅程。 有孤独伴我就够了,没有必要带上女人。 让我独享这份寂寞,静静的回望着过去的错。 看着眼前的风景划到身后,我一笑而过。 每个不真实的梦,最会伴随有疼痛感介入。 我的人生,是否能够由黑暗向黎明过渡。 在这个七月,我的耳机里播放着属于深秋的歌。 跟你告别后,我坐上了开向远方的列车。 ...... 十一个小时过后,我在A市火车站下了车。 刚刚在车上,我帮助的那个男人,下车后忙小跑着跟上了我的步伐。 “兄弟,谢了,要不是你着了急喊我那一嗓子,我今天真栽了。” 他的年纪看起来比我应该大几岁,我忙回应道: “不客气大哥,出门在外,遇到这种事儿,总会有像我这样的正义之士挺身而出的。” 他顺手给了我支烟,帮我点上后,又笑着说: “这话没毛病,其实吧,他们几个从上一站上车以后,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人,但我还想着这是在卧铺车厢,人少,而且当前社会治安也好了,应该没前几年那么猖狂了,可没想到,还真他妈被盯上了。” 这个男人边走边将口中的烟雾吐出,我的步伐也始终没有停下。 “有一句话大哥你听过吧?叫财不外露,你倒好,不停显摆你那只破表,显摆就显摆吧,你睡觉时候把他压枕头底下不就完了,你心可真大往桌子上一拍就睡了,他不盯你难道盯我啊,太不小心了你这。”我边走边劝慰道。 “兄弟所言极是,今天受教了,待会儿出去找个地方哥请你喝点儿,就当感谢你了。” 听我把他教育了一顿,他倒是也没恼怒反感,这一点让我很欣赏。 “可以的哥。” 我应了一声将手里的烟头弹飞,旋即又问道: “大哥你这表挺贵吧?看起来挺高端的,估计最起码得大几百吧?” 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子一样看着他手腕上的手表,一脸的艳羡神色。 “没有没有,也就三十来万吧,呵呵。” 大哥边说还边抬起手腕冲着我晃了晃。 “哎呦卧槽?三十来万啊!那不得不说大哥你可真牛,三十来万往桌子上一摆说睡就睡,你也真是个人才。” 我话音里又是吹嘘又是打趣,他听完后还是刚刚那副平静温和的神色,他笑着又说道: “行了兄弟,你就别取笑哥哥了,一会儿咱吃点儿喝点儿好好聊聊,小心脚底下。” 正说着,我们已经上了电梯。 从车站出来后,我们两人打了个车,问了司机师傅说当地有什么好吃的,能代表A市特色的,司机师傅给我们推荐了个凉皮儿,羊肉泡馍,还有个叫biangbiang面的奇怪的东西。 我说什么面? 他说biangbiang面。 我说绑绑面? 他说biangbiang面,比一昂biang,biangbiang面,我说行吧,就吃这个了。 他说他带我们去一个味道最正宗的店,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我说随便,你看着来吧。 大哥说哪有请人吃饭请吃面的,他说他三十来万的劳力士都戴上了,别说一顿饭,就是我一年的饭他都请的起,忙让司机师傅换地方,我劝他说就吃面吧,作为一个北方人,爱吃面。 我和这位大哥坐车上聊了半天,知道他是陕北人,今年29了,还没结婚,家里做买卖的,这次来N省,是过来谈生意的,N省的生意谈完了,又紧接着往S省A市赶,这边也有大生意等着谈,我说你这么有钱咋不坐飞机啊,那不就咻一下的就到了? 他说他喜欢坐火车,喜欢火车上这种颠簸的感觉,喜欢火车上这种形形色色天南海北的人聚在一起的感觉。 我说我不理解,他说有钱人的生活方式就是这么的朴实无华且低调,你不懂正常,因为你不是有钱人,我说你咋看出来的,他说我这副样子一看就像个穷鬼。 等到了地方,尝过这个biangbiang面以后,我感觉这一趟门没白出,味儿确实不错,怎么形容呢,就一个字儿,酸辣鲜香。 饭饱过后,从面馆儿里出来,我们互相挥手告别,正准备分头行动的时候,我才想起来两人聊了半天竟然连互相名字都不知道。 “大哥,咱俩聊天聊的连对方名儿都忘了问了,哈哈。” 我们两人面对面相视一笑。 “兄弟,我叫张.....” 就在他刚开口准备告诉我名字的时候,突然从旁边过来一个男人,在他背后伸手搭上了他的膀子。 我看见姓张的大哥脸色瞬间变了,我还以为他刚刚吃撑了要吐,正准备问话的时候,我的背后贴上来一个人,我的膀子也被人搭上了。 “后生,跟你一路了,找你有点事儿。” “哥,啥事儿,我不认识你啊。”我吓的大气不敢出,一动不敢动。 因为我感觉我背后有个刀尖一样的东西顶着我。 我心想,这大白天的这俩人也太猖狂了,我刚想喊救命,背后这人又发话了。 “敢喊就扎你腰子里,喊一个试试?”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再看向张大哥,猜测他此时也是相同的遭遇。 随后,我们两人就被这两个陌生人搂着膀子,给拐到路边的一辆别克商务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