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承泽拿了一把钥匙给她“帝大对面的房子,搬去那,跟我这段日子里,就只能让我碰。” 话落他没有一丝停留,转身走了。 推开包厢的门他脚步忽然顿了,又走到言清婉面前。 “把我电话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言清婉点头,敷衍他“回去就拉。” 温承泽双手插兜,身态散漫“现在就拉,你哥没回来之前我还是得管你。” “我回去真的拉出来。” “现在。”他态度强硬“当我面拉。” 两家的交情还在那,总不可能他低头,她还倔着。 她掏出手机,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把他拉出来。 他点头“生日快乐,我在对面包厢有事可以找我。” “嗯。” 她冷淡答应,转身回了自己包厢。 已经半夜十点多了,言清婉忽然想起梁怀言让她早点回去的话,一进包厢就开始收拾东西。 “这么早就回去?”裴意嘉看她的动作不由地问道。 言清婉抬头笑“男朋友等着。” 书茗翘着二郎腿窝在沙发里,觑了她一眼“我们不比你男朋友重要?” 威廉手指抠着衣角,怯怯地看着她,眼神含了千万句话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言清婉倾身抱住书茗“你们都陪我过多少个生日了?他是第一次陪我过生日。” 袁栖最看不得她这副样子,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包女士香烟。 细细的一根夹在玉手里,暧昧的灯光下,别有几分邪魅。 女士香烟不像男士香烟,抽起来没那么熏人,烟的浓度也低一些。 “你怎么总是把他挂在嘴边?能有点出息吗?”袁栖“啪嗒”一声点了根烟。 言清婉厚实的辫子乖顺的搭在肩头,眼神清丽“七七,出息又不是不能谈恋爱。” 猩红的火焰燃在袁栖的指尖,清淡的烟气从她艳丽的红唇间呵出晃了她绮丽的五官。 “行吧。” 威廉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她,她掀开盒子一看,是一支用翡翠雕刻的栀子花。 漂亮的不可方物。 袁栖送的是一本大作家在世时的手稿。 书茗则比较直接给了她一张银行卡“送你一束花,密码.” 言清婉哭笑不得“你土不土?多少年的梗了。” 裴意嘉站起身替她理了理外套领子,深深地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 “啧。” 看她这猴急样,裴意嘉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你总跟我抱怨签名笔不好用,特意手工定制了一只。” 威廉走上去,对着其他三人道“我想单独跟婉婉说几句话,可以吗?” 几人看向言清婉,她点头。 …… 几人出去后,威廉第一次看着她的眼睛问“如果你还喜欢我或者说你没有男朋友,你会考虑我吗?” “永远都不会。”她没有任何犹豫。 他穿着一身纯白的西装,身上的贵族气质浑然天成,此刻却染上了几分萧落。 “其实你嫁给我也不是不可以不是吗?我们家世相配,青梅竹马。” 言清婉玩着自己的手指甲,直接问到“你知道你妈妈的真名吗?” “易尔斯·路易。” 她猛然笑了,觉得可悲“你妈妈连姓氏都没了,我如果嫁给你,别人以后只会叫我威廉王妃,我连名字都没了,你妈妈叫易尔斯·凯西。” “言清婉应该排在我所有身份之前,这其中包括妻子的身份。” 几个保镖出去了,威廉金色的卷发在光下低垂着。 “我可以为你废除这条法律。” 言清婉讽刺的哈了口气,抱胸靠在墙上,上下打量他,觉得他脑子有问题。 “你是在与人民的意志作对,这条法在Y国屹立不倒几百年,你废除的不是法,是你们国家的统治基础,宗教,称呼王子的妻子为某某王妃,是教皇定的,你没能力废除,我也不想背负骂名。” 话一落地,她就背起包,拿好东西出了包间。 威廉定在原地,手指紧攥成拳,手臂颤抖。 “找个门当户对的Y国女孩当王妃吧,我们俩不合适。”她撂下一句话。 他最后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心里无比清楚,这是他们最后一面,以后无论是以威廉的身份还是以威廉国王的身份他都再也见不到她了。 …… 梁怀言提着一只白盒子,坐在言清婉家门口的鞋柜上,屈着的膝盖上平放着一台电脑,嶙峋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移动。 秋季中旬的夜风凉的人打颤,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西装领长款风衣,里面是一件同色的衬衫,下摆扎进裤腰,勒出一截窄而有力的腰,长腿包裹在黑色的西装裤里,鼻梁上架着防蓝光眼镜,冷白的灯光扑在他脸上,锋利的五官中又透着温柔。 楼下秋风阵阵,言清婉拢紧了身上的外套,声音随风飘颤“我好喜欢现在的风。” 裴意嘉大大方方地走路,明明穿的比言清婉还薄却跟没感觉到冷似的。 “我不上去了,给你和你的言言留点私人空间,你都因为我好几天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