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婉摆手“算了算了,不大好。” 梁怀言拍了几颗蒜,冷冽的眉眼沾了点烟火气。 “茶几第二个抽屉里有平板,密码六个零,你可以拿去看看综艺什么的。” 言清婉双手撑着厨房岛台,暖色的灯光照着她柔和的五官,她歪头看着他“我不能待在这儿吗?” 梁怀言眨着眼睛笑了声,锋利的碎发扫过眉间,他手上切东西的动作未停,也没赶她走。 “这儿油烟大,客厅舒服。” “行吧。” 言清婉最后看了他一眼,垂下眼咬唇抬脚走出去,马尾甩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颇有些不舍得离开厨房的意思。 梁怀言看着她垂头丧气的背影,脸上蒙上了一层浅淡的笑意。 “我没有赶你,你要是想留在这儿也可以。” 她推开门的动作一顿,回头声音都轻快了不少。 “真的?” 厨房里油烟机的声音很大,闹哄哄的,他的声音都被吸得模糊。 “真的。” 言清婉关上门,手背在身后靠在门上,上下踮脚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梁怀言穿衣服总是很清爽,喜欢穿无色系的衣服,裤子多是休闲裤,第一眼看过去就能发现他和大多数的男孩不一样,他尤其爱干净,但和温承泽那种死讲究不同,他是单看脸不看打扮就觉得干净的人,而且他还很香。 暖白色的灯光下,他穿着灰衣黑裤,脚步在厨房岛台那一块小小的地方挪动,拖鞋发出“噗叽噗叽”的声音,绵软的衣衫轻动,发丝因为油烟机微微晃动,侧脸凌厉却温柔。 她看得入了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没觉得他这么好看啊。 果然样貌不是帅与不帅的唯一决定因素,最大变量是人格魅力。 梁怀言怕她无聊转头想叫她剥蒜,一转头就发现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看。 “咳咳咳” 俩人猝不及防地对上,言清婉慌乱的移开眼四处乱瞟,面颊浮上粉红,不得不用咳嗽缓解尴尬。 梁怀言笑着舔唇,移过眼“会剥蒜吗?” 言清婉慢吞吞地走过去,看着砧板上的几颗蒜,她拿起菜刀,手起刀落,“啪”地一声,五六颗蒜被拍碎。 她捡起来,轻而易举的把上面的皮剥了下来,像剁饺子馅儿一样把他们切碎。 “好了。”她昂了昂头,动作倨傲。 梁怀言把鱼扔进锅里,翻炒了一下另一个锅里的西兰花炒鸡胸肉,在洗手池洗了个手捻起砧板上的蒜末撒进锅里,两道菜都要焖一会。 他双手撑在岛台上,懒散地站着,额头上出了一些薄汗。 “你不嫌厨房呛得慌吗?” “我觉得还好,很香。” 他弯唇两颗虎牙若隐若现,忽然双手扶着膝盖凑近她“你刚刚看我干什么?” 言清婉看着他漆黑的眼睛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心虚“就是突然觉得你做饭的样子挺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 锅里“滋啦”一声,白气四漫,厨房暧昧恒生。 “菜要糊了!”她甩头推他,慌张地让他去看菜。 梁怀言就是想逗逗她,看到她反应这么大,收起了自己的心思到煤气灶前关上火将西兰花盛出来。 “麻烦清清把菜端出去吧。”他站在她面前,单手将菜递给她。 言清婉接过来,带着满身烟火气出了厨房,把菜放在桌子上。 闻到外面清甜的空气时,她不自禁地长吁了一口气,心跳突突突地上下跳动,很鲜活,第一次这么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心跳是可以数出来的。 不甚强烈,没有让她兴奋到不能自抑的程度,是一种很平静很清晰很舒服的频率,一点也不慌张,不多不少刚刚好,刚刚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存在。 宋居声早就已经把饭桌擦得干干净净,此刻正坐在沙发上写写画画,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见她出来,回头就冲她笑。 “你吃零食吗?” 他起身打开沙发旁边的柜子,几瓶汽水骨碌碌地滚下来,顺着木质地板滚到她的脚下。 她看着他茫然的眼神顺着汽水一直延到她脚下,忽然想笑。 言清婉弯腰捡起那两瓶蓝色的汽水,摆在桌子上。 “可以等会喝。”她说。 宋居声想把汽水放在桌上的动作忽然顿住了,缩回去从旁边的冰箱里拿出矿泉水 言清婉往冰箱里匆匆瞥了眼,最上面的那层饮料区,满满当当的都是矿泉水,干净的不行,旁边一个小小的角落里,摆了两瓶柚子水,一瓶水溶C100血橙味和一瓶水溶C100青皮橘味。 “阿言向来不喝汽水。”宋居声解释,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 “他喝的这么健康?” 宋居声关上冰箱门,把水放在桌子上笑了声。 “他简直是变态。”他说的咬牙切齿。 “为什么这么说?” 宋居声激愤已久,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吐槽对象了。 他坐在餐桌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拍着大腿“他不喝汽水,每天早上无论春夏秋冬五点就起床跑步然后看书,一天洗三次澡,只要有时间,他房间超级超级香而且干净,待着超级舒服,一个星期就换一次被单,特别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