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身上的衣服被撕成布条,身上有着无数道深可入骨的爪痕,其中阴寒的内力更是无时无刻不在破坏他的经脉和肉体,让他身体忍不住轻微的抽搐。 小花脸色阴沉看着白黎一身洁白的长袍被染成血红色,又看了眼背对他们一动不动的老太监,强行忍住出手的想法。 如果他此时出手白黎可不管这场战争到最后谁输谁赢只会先一剑斩了他,他了解白黎知道这是庄主的底线。 白黎身体不容乐观那老太监就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他的身体本就枯瘦白黎的长剑看在他身上每一剑都从他的骨头上刮过去,这让他承受比千刀万剐还要痛苦万倍的折磨。 更何况白黎的长剑不只留下伤口更是削去他不知多少皮肉,只不过他身穿一身黑色的所以鲜血全被掩盖才会显得伤势没有白黎惨烈。 老太监很清楚自己此时的优缺点,面对同样的的高手他也知道对方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解决自己,但很显然对方没有这么做。 老太监颤颤巍巍转过身看向那一袭白色的背影,即便眼睛已经被鲜血遮盖眼中仍留有一丝感激,随即抬头望天坦然笑出声喃喃自语。 “先皇奴婢尽力了奈何天意难违,只能亲赴黄泉亲自向您请罪!” 老太监说完身体就倒在地上,那苍老轻盈的身躯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和溅起任何灰尘,就像是倒在地上的只是一张人皮。 城墙上皇帝一脸悲怆看向倒下的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怨恨只有哀伤。 那可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公公,更是父皇最信任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亲人。 “不管用任何方法也要拿回王公公的尸体厚葬!” 他红着眼声音干涩嘶哑,可周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丝毫动作,眼中的恐惧像是能溢出双眼。 皇帝望向身后这群胆小如鼠之人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但他知道自己虽说还是皇帝但也只是个傀儡,他只能用冰冷的目光注视这群人,咬牙道。 “既然你们不去那朕亲自下去!” 说完转身就要向城楼下走去。 陛下万万不可,你贵为万金之躯怎可做如此危险之事。 是啊陛下,还请您以自己龙体为重。 快拦住陛下! 他对这些人的话充耳不闻径直向楼下走去,可那些大臣顿时慌了连忙拽住皇帝让他不能挪动半步! “你们这群鼠目寸光胆小如鼠的懦夫,如果不是你们朝廷怎会有如此境地,你们是国家的罪人罪该万死,你们一定会遗臭万年!” 皇帝的胸膛都快气炸了,眼睛通红的望着一群人身体四肢不断舞动想生吃活剥了这些人。 不管皇帝如何此时的白黎复杂看向老太监的尸体,尽管身体还在颤抖但眼中很是钦佩。 他佩服的不是无力而是老太监的这份忠心。 正常人活到这个岁数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活下去,可这个老太监活到今天仿佛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绽放,他那轻薄到一阵狂风都能吹起的尸体更像是在嘲笑这个世界。 “庄主你没事吧!” 小花纵马来到他身边眼中很是有喜有忧,一时间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花把他的尸体送回去,记住这个值得尊敬的人!” 白黎转身叮嘱语气中满是认真,同时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远方,他像是能看到城墙上的闹剧眼中闪过一丝讥诮。 “顺便把皇帝请回来,我想他很愿意和我们聊聊!” “可是那些官员会同意我把皇帝带回来吗?” 小花很是迟疑。 “谁不同意就杀谁,反正那群蛀虫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什么用处!” 他的呻吟瞬间带起一丝森寒,而小花则是玩味看向远处的城墙对身后高声喊道。 “令狐冲,有没有胆子跟我去那里玩玩?” 小花伸手指向不远处高大雄伟的城墙,眼神中俱是玩味。 哈哈哈—— “我令狐冲一生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令狐冲飞身纵出人群往口中狂灌一口美酒,肆意的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羁看向小花。 “岳掌门你们华山派的弟子文化教育堪忧,难道小时候请不起私塾先生吗?” 白黎听见令狐冲的话难得和旁边的岳不群开起玩笑,而岳不群则是黑着脸苦笑。 “我这弟子顽劣不堪,让白庄主见笑了!” 哈哈哈—— “令狐冲与我一同长大,不是他顽劣而是他这人本就是自由的风,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廷都无法锁住他一颗向往自由的心!” 白黎一阵哈哈大笑不小心扯动身上的伤口让他一阵龇牙咧嘴。 “白庄主难道不反感我这徒弟惹是生非?” 岳不群见他心情很好就试探问道。 “他能有我惹是生非?” “只要他有实力把天捅个窟窿也没人敢说他不是!” 岳不群眼中很是惊愕,他真的没想到眼前这人是比自己徒弟还要胆大的混世魔王,但随即相信对方能有如此成就或许也离不开这种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