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听胡子头这么说,反而有些好奇,“这里离白首山也不过几日路程,干嘛不去找金神医看一下?守着这么位活菩萨,有什么病治不了啊?” 风起这么说完,见胡子头似乎有些面色为难,长叹了口气。 风起笑了一下,“胡子头,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呀?是金神医那里出了什么问题?即便你不去找他,等会儿我给你把把脉,我用寒冰真气,也能帮你调养一下” “唉,风少侠有所不知,去往白首山的路,你应该知道,其中途经一条要道。那一年你带着南城主的千金,去白首山求医就被那群土匪给劫了道,后来南城主干脆把那群土匪窝给一锅端了。” “这我知道,我记性还不至于那么差,这不是挺好吗?” “哼哼,要是能一直这样自然是最好,可是去白首山求医的人是源源不断,而那交通要道,也有不少人盯着呢。那群土匪被南城主端了没多久,便又有了劫道的。只不过三五成群不成什么气候,南城主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们。可是后来那群土匪又是越做越大,霸占了整个山头,这来来往往的人,不给他们点好处,怕是过不去。” 风起听后,眉头微皱,“你们怕他?不至于吧,他就算再怎么豪横,也不至于敢同镇北关的人过不去吧?” “唉,那是自然,南城主活着的时候,也去过他们那里,同他们把头打过招呼,穷人不许抢,急病不许拦,不许杀人,也算是跟他们约法三章。那群兔崽子不听,南城主也杀鸡儆猴给过他们教训。他们心中虽然记恨,可也畏惧,不敢怎么样。可是南城主死后,那群人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风起听完,猛地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茶水四溅。 胡子头见状,急忙伸手拦了拦风起,示意他消消气。 胡子头将风起手中茶杯拿了过来,伸手便欲拎起酒壶去倒酒。 风起伸手拦住了他,“我不喝酒,有茶吗?” “茶?有倒是有,只不过都忘了放在哪儿了,这漠北天冷,大多喝点烧酒,暖暖身子,我去给你找。” “不必了,倒杯水也行” 接过胡子头倒的一杯水,风起抿了一口,“那也不太对啊,那把头什么实力,即便是南兄不在了,谁给他的胆量跟镇北关叫板,冷风不是回来过吗?当时应该事出匆忙,没工夫搭理这档子事儿,可是那把头既然混迹漠北,也应该知道冷风和镇北关的关系吧?” 胡子头听风起这么说又是叹了一口气,“知道,他哪能不知道啊,只是在背后有人撑腰啊” “谁?” “北疆守将李忠良,漠北也在他职权范围内,他之前早就看南城主不顺眼。只不过他初来北疆,自己的位置都还没坐稳,也不敢对南城主指手画脚。南城主在漠北,在江湖的势力,也足以使他忌惮。可南城主死后,他是横竖看镇北关不顺眼,已经两次派人来找茬了。那途经白首山的土匪窝,他甚至都派人去过,跟那土匪把头牛有草传过信,只要他能把自己势力做大做强,吞了镇北关,称霸漠北,他李忠良可以给人给钱。” “他想的美!” “唉,风少侠,听我句劝,眼侠尽量还是不惹他的为好。南城主去世不久,尽量多忍耐些,那土匪头子牛有草,镇北关倒不怕他。虽然眼下他的土匪窝里也招来了一些江湖人士,不过终归是一群土包废物,可是那北疆守将李忠良,咱们可惹不起。他朝中有人,官职又高,冷风也知道这情况,他也在想办法看什么时候能离开岭南,回到漠北。” “我知道了,谢谢了,胡子头,还愿意跟我聊聊这知心话。说句实在的,我来漠北之前心里还是发怵的,原以为我进了镇北关,大家都不搭理我了。” 风起说完,低头笑笑了。 胡子头却显得一脸诧异,“风少侠,这是哪里的话,南城主死后想必你也是十分伤心,我们甚至连给南城主报仇的能力都没有。若不是你,那袁红冰,我们去了也只是送死,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着了。” “不谈这些了,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辞别了胡子头以后,风起朝着南府走了过去。 来到南府,听说风起来了,门口的下人拦住了风起。从里面走出来一人,正是南府的管家,见风起来了,管家也颇为客气,说是要通报一声。 风起一时间到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之后,朝着管家失了一礼,便等着管家去通报。 以往风起来镇北关,可没有通报这一回事儿,大踏步的走进去,管家直接一溜小跑就去通知南霸天了。 往往风起,刚进南府没两步,便听到里面传来南霸天爽朗的笑声。 过了一会儿之后管家回来了,说请风起去会客室暂歇,南夫人有些事情一会儿就到。 风起也没有多想,跟着管家来到会客室以后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见有人答理,也没有人上茶。 风起就这么干坐着,等了很久也不见有人来。风起心中也有些惴惴不安,之前听冷风说南灵雪有些记恨自己,难道这南夫人也同样如此? 不过即便这样,风起也能够理解,只是南霸天不在了,自己这当兄弟的不过来看看,于情于理都实在说不过去。 风起来前心中便想好了,即便南灵雪和南夫人要打要骂,风起都全听着,别无二话。 风起闭着眼睛,养神休息,静静的坐着。 过了好久,门外传来脚步声,风起马上睁开眼睛起身,看向门口,果然南夫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风起急忙朝着南夫人施礼,“嫂子” “哦,风起来了呀,我有些事情耽搁了,忙完了这才过来。” “哎,南兄走后,这家里家外的全劳嫂子您一个人费心了,我之前也是有些事情,忙完了便赶来漠北看望一下嫂子,您近来一切还好,没什么麻烦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