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一路前行,来到长乐镇的一家酒馆,见告示上写着招工便走进去询问,老板上下打量了一眼风起,见他身形瘦小,目光呆滞,本欲将他撵走,可风起说不要工钱,只要管吃住就行。老板这才将他留下,让他到后厨帮忙,后厨人来人往,也没人注意他,只有一个看起来比他小两岁的少年一直在打量风起。 晚上睡觉的时候,风起被安排到了一个小角落,挨着他的正是之前在后厨老是偷偷打量他的那个少年。 “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风起,你呢?” “上官飞羽,来,这边还有位置,挺宽敞的” 风起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比他还要小几岁的小孩,看起来比他小了一圈,也是瘦弱无比,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那少年好像看出了风起眼神中的疑惑,咧嘴一笑“嘿嘿,我跟你不一样,我没工钱” “我也没工钱啊” “啊?你也是吃白食被人扣下了?” “不是不是”风起急忙摆手,“是那老板说我身单体薄,干不了什么活儿,不想找我,我才说不要工钱,只要吃住就行” 那少年听后一摆手,“嗨,那是他想压你的工钱,不想给你告示上那么多,你怎么能不要呢” “那你呢?” “他确实不想要我,所以我乔装打扮在他店里吃了一顿白食,把他气的够呛,他就让我留下来给他打工抵债” “别聊了,赶紧睡觉” 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喊了一声,风起急忙铺好被褥钻进被窝,看见上官飞羽示意让他小声,“张头发话了,赶紧睡吧” 在酒店后厨打杂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经常被工头责罚,被老板骂,被客人呼来喝去的,但是风起也没想太多,每天有吃有喝,感觉日子过得还蛮好的,渐渐的他也与上官飞羽成了好朋友,两人也是无话不谈。 言谈之中风起知道了上官飞羽。是偷偷从家里跑出来的,他家境优渥,只不过父亲一天天的逼着他学武功,其他的事很少用他做,吃饭穿衣都有人伺候,每天山珍海味,他都吃腻了,一天天的很无聊,而且山庄经常有人上门切磋打打杀杀,出手极其凶狠,且师兄弟对他都是恭敬有加,却不怎么交心,感觉这日子很是无聊,所以才趁父母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 “那你父母不会担心你吗?” 听到风起这么问,上官飞羽低下了头,“不知道,应该会吧,我在这里待了已经两个月了,按道理早就应该被家里的人抓回去了,可是到现在也没有人来” 说到这儿,他的神色渐渐担忧起来,“我离开家的时候,听说玄乐镇的逍遥子要找我家的麻烦,因为我一个师兄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来估计是我父母忙着处理他的事情,腾不出人手来找我” 风起见他神色暗淡,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你要是想回家的话,咱们去找老板请个假,我送你回家” “嗯,还是算了吧,我只是想我爹娘了,可是回去以后用不了两天,他们又得逼着我天天练功,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我一点都不喜欢,到时候咱们可以一起回去看一眼我爹娘,然后再偷着溜出来,怎么样?” “好啊,到时候你可得多请我吃几顿好吃的” “嗯!” 看着上官飞羽充满信任和感激的眼神,风起一时间,突然想询问他火龙草的事,按照他的说法,他们家也算得上是武林世家,在江湖上应该也有一定的地位,对火龙草应该也略知一二,可是师傅临终前有过交代,如果自己练习了鬼影无形,那么在江湖上,轻易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否则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风起想了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一个店里打杂的,去询问火龙草,难免引人怀疑,还是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一日正午天气炎热,风起正忙着招呼客人,端茶倒水忙得满头大汗,这时从外面呼啦啦走来一群人马,这群人来到酒店门前翻身下马,旁若无人的走进酒馆。为首之人,身材魁梧,八尺有余,一袭白衣,左手持剑,目光很是犀利,在酒馆内扫视了一圈,将目光落在了上官飞羽的身上。 风起连忙起身准备去招呼,突然一声脆响,风起回头看去,原来是上官飞羽打碎了一个酒壶,酒溅了客人一身,风起原以为他是不小心,突然发现上官飞羽的表情有些异样,好似受到了惊吓。 那客人瞬间暴怒,伸手作势就要朝上官飞羽的脸上打去,正在这时那白衣人一个飞步闪到客人面前,抓住他的手腕猛的一捏,只听得咔嚓作响,那人顿时一阵哀嚎,痛苦的跪倒在地,同桌的人见状抄起凳子,便向白衣男子砸来,只见白衣男子一个撤步闪过,伸手拔出宝剑,寒光一闪,那人手中的凳子被削成了两半,那人当即愣在原地,一股殷红的鲜血从他额头上流了下来,伸手一摸自己的头发连着半个头皮都被削掉了去。 哇的一声惨叫,酒馆内所有人,顿时做鸟兽散,一窝蜂的朝酒馆外冲去,岂料刚到门口,竟被一白须老人挡住了去路,老者张开双臂,微微笑道:“着什么急呀?把帐结了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