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很想问,为什么不告诉他。 但是他不敢说出口。 他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全是他的一厢情愿。 更何况这句话很唐突。 云禾嗯了一声,小声的回道:“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储佑的脸腾的红了,呐呐了两声,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她…… 云禾并不知道自己随口一句敷衍的话给人这么大反应。 听到那边没有声音,就说了句“吃饭了先挂了”。 储佑还没来得及回呢,云禾很快就挂了电话。 握紧了手机,储佑心里满是雀跃。 她怕我担心诶! 嘿嘿。 她吃饭都要跟我报备。 嘿嘿…… …… 很快,徐汇永被公安逮捕。 据说抓住人的时候,他正在下榻的酒店里‘睡觉’。 两个人衣衫不整的,就这么被抓了。 后来一查,嘿,甚至不是情侣。 雇凶杀人之后罪名又加上一个嫖,也是开了天眼了。 玩这么花。 …… 几天后,奶奶出院。 云禾三人组又跟房间请了一次假。 看着三个人真诚的脸颊,房姐无力的挥挥手。 “批批批,赶紧走。” 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看一次头痛一次。 老是请假。 幸好这一群人不是靠公司给的底薪过活,不然非得被扣光不可。 “好诶,房姐你真好。” 贺优优乐颠颠的给房姐比了个赞,拉着云禾跟林荫。 三个人快速冲出公司钻进车里。 “出发!” 去接奶奶咯! 林荫摆弄着手机,说道:“小罔一个人可能搞不定,所以我让我爸请了一个护工。” 他不是说给薛罔还有奶奶的治疗费用全免吗。 护工也在这范围内吧? 坑起亲爸来,林荫是毫不手软。 云禾闻言,点了点头。 林荫想的还是要更全面一点。 她一开始还没有想到给奶奶请护工呢。 现在有林奇振叔叔付钱。 那也算是为小罔她们省了一笔钱了。 鬼鬼祟祟的从医院后门钻进去。 着急忙慌的跑到那个病房,里面薛罔跟奶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 因为奶奶是轻度,大概治疗一个月左右就可以完全恢复了。 现在她们需要把人接到贺优优的loft里。 若是一直在医院住着,难免会感到心情压抑。 “奶奶,小罔。” 云禾进了房间,先给两个人打了招呼。 薛罔眼睛红彤彤的,看上去是刚哭过。 云禾皱眉,半蹲下来跟她平视。 “怎么了,小罔,出什么事了吗。” 薛罔的眼泪瞬间又冒了出来。 撅着嘴站原地,眼泪哗哗的往下流,云禾赶紧从旁边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怎么啦。” 贺优优也蹲了下来,满眼担心的看着薛罔。 林荫默默的转身查看奶奶的状况。 确认奶奶没事,她松了一口气。 小罔哭成这样,她还以为是奶奶出事了呢。 既然奶奶没事,那到底是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子呢? 三人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奶奶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又说不太出口。 浑浊的眼泪从眼角流下。 她这个儿子,算是白养了。 见状她们也只能继续安抚着薛罔,准备等她情绪好了一点再问。 几分钟后,薛罔终于止住眼泪,抽抽噎噎的给自己擦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告诉姐姐。” 贺优优温柔的把薛罔抱在怀里,细心小声的询问。 生怕再次把她吓到或者刺激到。 薛罔摇了摇头,咬唇。 声音听起来十分哽咽。 “我爸爸,我爸爸给我们打电话了。” 嗯? 打电话了? 云禾皱起眉头。 按照之前薛罔说的话,她这个父亲不像是有责任心的那种。 所以打电话是来干嘛的? “他问我奶奶,奶奶走了没。” 听到这里,奶奶闭上双眼。 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难堪的很。 造孽呀,她就养出来一个,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云禾心里一惊。 这什么人啊,上来就问这样晦气的话。 这到底是希不希望奶奶平安? 云禾抿了抿唇,伸手摸了摸薛罔的脑袋,给她安慰。 “好了,不哭了。” 薛罔点头,一个没忍住伸手用袖子擦自己眼角的泪水。 她这已经是说的尽量委婉了。 等到薛罔完全平静下来。 她们三个才又重新站起身来。 如同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四处观看。 确认了一遍房间里没有落下东西,贺优优一拍手:“那我们走吧!” 于是她们就推着轮椅进电梯了。 贺优优跟林荫两个人帮着拿东西。 云禾在前面推轮椅。 薛罔默默的跟在轮椅旁边。 此刻有点后知后觉的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