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大惊,“你既然不知道我有私房钱,那你还暗示我给小禾的零花钱少了?你是不是故意找我茬。” 贺奶奶叉腰,“怎么滴,找你茬咋了?” 就骂你就骂你就骂你。 最后以老爷子被揍一顿加上钱全部上交结尾。 不对啊,贺奶奶在饭桌上突然回过味了。 “他之前的卡都被我收走了,你们谁又给他了?” 其余人:…… 贺大伯,贺父跟贺三叔三兄弟讪讪地移开视线。 不敢跟她对视。 贺奶奶气笑了,“好啊,原来你们四个是一伙的。说多少次了,不要给你爸钱,给了钱又去买酒喝,不听是不是?” 老爷子不服气,怂兮兮地说:“我没买过酒……” 管你买没买过! 贺奶奶一把推开老爷子,跟他们重申。 “再给我看到你们偷偷给老爷子塞卡,就全都给我滚出去,不要回来了。” 三兄弟连忙附和:“是是是,下次再也不给了。” 给了还得挨骂,得不偿失。 贺奶奶知道这一群都是阳奉阴违的,估计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如何能更妥帖的,不被发现,给老爷子塞钱,塞卡。 冷笑一声,小兔崽子们。 她一手养大的,撅个屁股都知道他们要拉什么屎。 等着吧,再被她抓到一次就有他们好受的。 贺父心虚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观鼻鼻观心。 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生怕被他老妈看到又臭骂一顿。 出去到底干啥了,跟吃炮仗了一样,回来就是对他们一顿骂。 还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什么车子在门口停太久吵死了啊,什么走路太响了啊,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三个人从外面回来毫不例外就是一顿臭骂。 老婆都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看着,一点要解救的意思的没有。 趁着贺奶奶在厨房跟刘妈聊天,贺父立马凑到贺母身边问到底怎么了,他妈怎么会脾气这么大。 他问出口了,旁边的兄弟俩竖起耳朵仔细听。 手上还抓着手机,心思看似在手机上,实际已经贴到贺母嘴里了。 在心里抓狂:快说,快说!到底是为什么! 他们要莫名其妙挨一顿骂! 云禾憋笑,大伯跟三叔好奇的样子简直不要太明显。 是越挪越近,差点就要凑一起了。 “……服务员……就这样啦。” 好吧…… 贺父叹气,他们这纯粹是无妄之灾! 不对!迅速看向云禾,小腿肚那里的血迹早就清理干净,现在只留下一条不甚明显的痕迹。 “要不要在消毒一下?” 云禾摆手,“不用了,都干了。” 就别折腾我的腿了,别好好的结着痂,被你们一搞,全都给擦烂了。 好吧。 贺父悻悻地收起自己无处安放的父爱,转而看向贺星。 贺星正逗着三叔家的小弟,跟他一起在地上爬,突然后背一凉。 坐直身子回头,面色惊恐的看着贺父。 好…好可怕的表情! 贺父怀着满腔的父爱,抱起贺星。 “走,到学习英语单词的时间了。” 贺星:…… 爸爸好可怕…… 憋着一泡眼泪可怜兮兮的看着云禾,希望他姐能过来解救他。 结果云禾干脆闭上眼睛。 贺星:“啊,姐姐讨厌!” 云禾:嘻嘻。 云禾跟贺母说了一声,又回房间去了。 她得跟丹丹姐通话一下。 贺母知道云禾有自己的事做,也没阻拦,往她手里塞了个果盘。 “去吧去吧,水果多吃点。” 等会回去京市就没得吃了。 回到房间,云禾就给丹丹姐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对方才接上。 “喂,小禾啊。” 丹丹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疲惫,还有些虚弱。 “咋了这是,这么虚弱。” 云禾有点着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丹丹姐叹气,解释道:“就是没想到,叶枫言这样的小姑娘就这么被男朋友蛊惑了。有点感慨。” 时间退回到早上九点三十分。 丹丹姐跟部长一起去了警局。 先是说明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很快就有人过来领她们。 “这边走,谈话的话,麻烦快一点。” 女警打开门,叶枫言坐在硬床板上。 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散下来遮住了脸,看不清她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丹丹姐点头,对女警说:“好的,我们会尽快。” 等女警离开,部长率先上前一步,厉声喝她:“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事!” 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传出去的消息,现在几个编辑社都在嘲笑她们编辑社。 快气死她了。 叶枫言缓缓抬头,一夜之间,她好似老了好几岁,眼窝深陷,目光灰败。 扯了扯嘴角,“我……对不起。” 丹丹姐拉住部长,示意她先冷静。 大早上还在车上就接到了几个编辑社部长的嘲笑,可把她给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