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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天皇,被这个酒吞童子弄得民不聊生。
于是,那个天皇便命令当时十分有名的豪杰源赖光去征讨酒吞童子。
源赖光一行人得到了三位神仙的相助,他们到达它住的石屋后,先是用花言巧语和美酒使酒吞童子放下戒备,然后趁酒吞童子入睡之后用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当时那个斩下酒吞童子头颅用的刀,就被叫做“童子切”。
战国时期丰臣秀吉,就是本能寺之变的那位丰臣秀吉,以及德川家康和家忠相继使用过此刀。
它的刀身长80厘米,形状似古刀,直刃。刀幅、刀锷2.9厘米,刀尖1.9厘米。
此刻,那道身影手中拿的,居然是童子切!?!
可是,童子切,不是应该在大家长手上的吗?!
犬山无由面对手拿童子切的身影,前冲的身形猛然一滞,居然没有上头的选择与对方硬碰。
与此同时,犬山无由手中的龙爪横着带着残影,切割向了那道身影的面门。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源稚女!!
源稚生还是有些不放心红井这边的情况,所以派了源稚女过来解决,只不过,源稚女还是稍微打扮了一下,如同黑夜中的舞者出现在了这里。
并且,源稚生把他御用的童子切都交给了源稚女。
源稚女微微眯起了眼睛。
犬山无由突然间使用的这一招,居然神话中失传已久的剑术绝技燕返!
对方是把这些剑法运用到了龙爪之上。
据说,剑法【燕返】,是日本战国后期的著名剑客佐佐木小次郎在游历时为修炼剑法。
【燕返】的要义在于,从燕子的飞翔轨迹中悟出了刀法真意,创造除了这一招能斩落燕子的杀招。
之所以叫做【燕返】,是因为在鸟类中,以飞翔速度著称的便是燕子。
所以,这一招其实说穿了,就是快,快到极致。
明明对方的龙爪看上去只有一击,可是速度极快之下,竟像是变成了三击!!
这三道攻击从不同的角度和方向劈来,竟然封死了源稚女所有的闪避路线。
源稚女微微眯起了眼睛。
要不是因为在之前的战斗中他受伤极重,不然的话他可能会直接用言灵【梦貘】让对方缴械。
不过,犬山无由的动作和速度虽然奇快,可是源稚女从一开始也没打算躲过去。
源稚女的黄金瞳闪耀,身上也是隐隐浮现出了龙鳞。
他手中的童子切以极快的速度在身前斩了三下。
铛!铛!铛!
清脆的金铁交鸣声接连响起,三道刀光剧烈地一颤,那龙爪与源稚女手中的童子切碰撞发出了一连串刺目的火星。
犬山无由的攻击被挡下之后,竟是在一瞬间有些失神。
紧接着,源稚女的眼眸中泛起淡金色,他的速度极快,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下一秒出现的时候,源稚女已经一脚踹向了犬山无由的胸膛。
源稚女的速度极快,等犬山无由回过神来的时候,源稚女已经一脚踹在了犬山无由的胸口。
接着空气中才响起爆炸般的呼啸声。
这一脚的速度,甚至发出了音爆,犬山无由整个人往后倒飞而出!!
犬山无由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可是,源稚女的进攻节奏完全没有因为一击得手而又丝毫放缓,相反,源稚女的进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丝毫不给犬山无由任何喘息的机会。
此刻,源稚女站在一棵松树的树顶,整个人孤高旷远,衣袖随着迎面而来的疾风猎猎作响,他手中的长刀在飘摇的衣袖之中藏起了锋芒。xь.
......
日本海域。
每个浮动平台的顶部都队列整齐地站着穿黑风衣的男人,全天候直升机的机翼旋转,掀起的狂风不亚于海风,这些人看上去颇有纪律性,站在那里,如同凛冽的山岳般,巍峨不敢让人直视。
这些剧烈的风将这些黑风衣男人的头发压得紧紧贴着头皮,每个人都神情肃穆,如同一支正在等待检阅的精锐的军队。
一身黑风衣的男人站在了源稚生等人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道:“欢迎少主以及卡塞尔学院本部专员光临须弥座视察!”
这些穿着黑风衣的男人声音洪亮且整齐,气势宏大。
面对着那些黑风衣的男人,源稚生没有回应,直接从那些执行局核心成员中穿过吊桥降下,他领着路泽飞小组,在樱以及夜叉的陪同下,登上去往高层的电梯。
电梯轻微震动,门开了。
他们改走楼梯,前往浮动平台最高层。
鼻腔里充满了海的味道,浮动平台随着海浪不断起起伏伏,明明是铺设了钢板的平坦路面上,踩上去却如同柔软的坡地一样。
路泽飞走在钢铁楼梯上,如履平地。
路明非小心翼翼地扶着栏杆,不敢松手,担心一个大浪打来自己就会滚下楼梯。
“别担心,须弥座是全数字化控制的,如果海浪大到一定程度下方的疏导阀就会打开,卸除海浪的推力。”源稚生说,“我们用十六具铁锚将这个浮动平台固定在海上。”
“哦哦!”路明非点了点头,但没松手。
他们踩着楼梯,来到了须弥座的顶部。
站在这里居高临下,仿佛自己掌握着无上的权柄,能够征服这一片无际的大海!
海水“哗哗”地拍打着须弥座的钢铁底部,掀起一片片冲天的白色水沫后又褪去。
海风将他们的黑色风衣吹的哗哗作响。
源稚生对路泽飞等人说道:“这一次的行动代号,【龙渊】,这个计划是你们来日本之前就定好的。”
路泽飞笑着调侃道:“源君,一般这种说不沉的,在小说里面的结局都是会沉没的。
路泽飞,芬格尔还有楚子航三个人已经换上了防水的作战服,作战服表面是极薄极细的金属网膜,这种东西形成的静电屏障能帮他们抵御胚胎的精神冲击,当然,路泽飞根本不需要,甚至,他应该还有多余的精神力可以分散出来帮芬格尔和楚子航抵挡胚胎的精神波动。
“有这种说法吗?”楚子航擦着刀,头都不抬。
虽然他确实很认真地在回应路泽飞的问题,但是正常人都会觉得楚子航这副漠不关心的模样真的很敷衍。
路泽飞压制住了吐槽的欲望,毕竟他知道面瘫师弟就是这么个德行,十几年都这样的。
芬格尔并没有聊天,他反倒是很好奇地在那边和岩流研究所的人员沟通,岩流研究所的技术人员中很多人没有在卡塞尔学院进修过,根本不会中文,芬格尔也是用半吊子日语,配合英语在那里跟技术人员沟通。
反正,双方有没有真的在交流路泽飞不知道,但起码,场面还是整的挺热闹的,并没有要执行危险极渊任务的肃杀感。
“有这个活宝一起执行任务,有的时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呢。”路泽飞笑着调侃。
这六座浮动平台,作为深海下潜的基地和堡垒都是蛇岐八家花了大价钱弄过来的。
除此之外,源稚生对这次行动无比重视,即便是现在蛇岐八家在全面肃清猛鬼众,红井那边也面临很大压力的情况下,源稚生还是分出了一部分的人手,大概有三百名全副武装的执行局精锐在须弥座以及靠近的海岸随时待命。
与此同时,源稚生还动用蛇岐八家的能量,联系了近十艘配备了联装机枪和单兵导弹的水警船;护航警戒的全天候直升机群。
由于海底的情况非常特殊,甚至比之前预估的还要严峻,所以源稚生几乎把手里一半的牌都押在了这边。
作为本次行动的总指挥,源稚生现在已经得到了昂热和路泽飞的授意,来指挥这次的行动。
由于潜艇驾驶室的范围有限,所以这次行动是路泽飞、楚子航还有芬格尔三人进行下潜。
源稚生和樱站在主控台前,樱将指挥耳机分别交给最高指挥路明非和现场行动指挥源稚生。
脚下船坞“呜呜”的长呜声响起,一时间盖过了海风与狂涛的声音,源稚生离开须弥座顶部,乘坐甲板电梯下行至船坞。琇書蛧
“这片海域的深度超过八公里,你们根本无法下锚,那你们是怎么固定这些须弥座的呢?”楚子航明显是个文化人,在意的点和细节就和路泽飞还有芬格尔两人完全不一样。
源稚生很乐意跟楚子航分享他们的一些研究成果,毕竟,装逼是人的天性,这一点,源稚生也不例外。
“我们还是用锚,但是锚链不用八公里那么长。日本海沟的形成是因为两个板块的相撞,只在板块交界的极渊中深度极大,除此以外的海床并没有那么深,所以,完全可以用锚来固定。”说着,源稚生朝着某个方向指了指,继续说道:“你看,我们这里一共用了十六具铁锚把这个浮动平台固定在海床上。”
几人说话聊天间,便跟随着源稚生来到了须弥座的顶部。
站在这里往下看就像站在醒神寺俯瞰新宿区。
须弥座,身为海上浮动平台,为了检测海情,所以最高点设立的还是非常高的。
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重重叠叠的海浪拍打在须弥座的底部,偶尔有冲天的白色水沫,须弥座之间也用钢缆连接,风来的时候这些钢缆绷得像琴弦般紧,风过去之后它们又松弛下垂。
这些浮动的平台设计得非常巧妙,显然岩流研究所是花了大心思来研究这些的。
这一次,日本分部的夜叉也要跟随路泽飞下潜。
原因主要是夜叉下潜之后,可以用日语更准确地和指挥台进行沟通。
夜叉身为源稚生最贴身的家臣,要说不担心夜叉的安危,那肯定是不现实的。
涨潮时分,月球对地球的引力之弦涨满。
船尾停着一架黑色的轻型直升机,船头则是巨大的金属吊臂把深海鱼网从海水中拉起来,数以吨级的海产品倾倒在甲板上,从银红色的真鲷、紫青色的梭子蟹到白色的虾孤,一应俱全,源稚生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一幕,这是那个叫做芬格尔的要求。
樱在源稚生的耳边小声说道:“大家长,您是不是担心夜叉的安危?”
源稚生苦笑一声,“你要说不担心肯定是不可能的,这数公里深的海水下面是人类从未深入探索过的极渊,并且,这可是白王的啊,这是神明。”
“有路泽飞在,这肯定是没问题的吧,”樱宽慰说道。
源稚生诧异地看了旁边的樱一眼,说道:“没想到,你对这个路泽飞评价这么高?”
樱是亲自参与了好几件大事的,所以,也是亲眼目睹过路泽飞恐怖的即战力的。
尤其是当初在源氏重工里面的时候,当樱看到水池里面还有那么多死侍的时候,整个人都有绝望。
她这辈子没有见到过这么多死侍,而且,还是死侍中比较凶残的蛇形死侍。
那个时候,地面上已经积有半尺深的腥臭血水,紧接着,樱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头顶的门就被一个怪物给用力踢开了,大量爬行类生物朝着她奔涌而来。
就在樱紧张万分的时候,一个少年闲庭信步地走到了他的身前,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将这些死侍给肢解。
路泽飞挡在了樱的身前,就像一块巨石挡在惊涛骇浪的面前,这种震撼,那是常人无法想象到的。
让樱最震撼的是,那个看上去面容清秀的少年,把一个两米多高的死侍,直接提了起来,然后将其脑袋直接捏碎。
那个时候,樱就知道,这些本部专员真的不好惹,这一次卡塞尔学院,的确是派了一群怪物过来。
之前对于卡塞尔学院的所有轻视,在那一刻便已经是完全烟消云散了。
卡塞尔学院,以及背后的秘党,能成为管理他们的人,不是没有道理的。琇書網
源稚生来到了夜叉的面前,对着夜叉说道:“夜叉,小心一点。”
“大家长放心,我没问题的。”夜叉满脸坦然。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夜叉随时都做好了为家族赴死的准备,所以无论如何威胁,夜叉都绝对不会退缩。
源稚生叹息一声,也非常清楚,自己身边的家臣在某些问题上面,完全会摈弃个人的喜怒和得失。
这就是所谓的家族大义吧。
收回视线,源稚生的目光又投向了路泽飞。
其实他很想问一下路泽飞,绘梨衣在哪里。
他真的很担心绘梨衣。
赫尔佐格的目标就是绘梨衣,这是路泽飞曾经告诉他的,虽然路泽飞说可以保护好绘梨衣,但身为哥哥的源稚生,还是免不了担心赫尔佐格做出一些极端的事情伤害到绘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