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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泽飞一边给绘梨衣的碗里夹天妇罗,一边开口问道:“对了,绘梨衣,你听说过卡塞尔学院吗?”
等此间事了,路泽飞肯定是要回卡塞尔学院的,因为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就算要去其他位面,估计也得晋升到序列4之后才有可能了。
他现在确实已经可以打开冥界之门了,但实力太过渺小,就算打开了冥界之门,万一门后的世界比龙族世界还要危险,那他过去,不是纯纯的送人头吗?
所以,无论如何应该还是要回卡塞尔学院的,就算是为了触发剧情也是一定要回去的。
那既然回去了,肯定就要把绘梨衣一起带走了。
路泽飞可不想异地恋,所以他这才动了提前问一问绘梨衣的心思。
绘梨衣摇了摇头。
她虽然是混血种,但日本分部和本部本就貌合神离,自然也不会跟绘梨衣提及卡塞尔学院的事情了。
摇了头之后,绘梨衣继续埋头干饭,因为她经常一个人用餐,甚至经常在病床上吃饭,所以绘梨衣用餐时实在是谈不上什么礼仪仪态的,虽然源稚生一直都在纠正绘梨衣的用餐礼仪。
路泽飞顿了顿,耐心解释道:“卡塞尔学院,本部呢,位于美国的芝加哥,一座混血种聚集的学院,混血种就是跟你,跟我还有跟你哥哥源稚生一样的人,我们和普通人不太一样,我们天生就是屠龙者,不过呢,这个卡塞尔学院,虽然是以屠龙为办学理念,但无数少年人的青春在里面盛放,找到人生的意义和目的,里面也有各种好玩的活动,什么帆船、高尔夫,不同的人生你都可以在这里体会到,怎么样,绘梨衣,想不想去卡塞尔学院啊?”
路泽飞依然是用言灵【蛇】直接和绘梨衣沟通的。
否则,如果让源稚生读懂了路泽飞的唇语,肯定是要跳脚的。
这仗还没打完呢,就开始想着怎么拐走我妹妹了?
绘梨衣一边摇头,一边用言灵【蛇】给路泽飞传递着讯息,“我不想上学。”
路泽飞不禁哑然,说老实话,卡塞尔学院这种地方,也就只有芬格尔那种家伙可以留级了吧....
路泽飞说道:“你不用上学的绘梨衣,你去那里给我当三陪。”
“三陪是什么?”
“当然是陪读,陪吃饭,陪复习啦。”路泽飞嘿嘿一笑。
绘梨衣想了想,又传递信息道,“可是我一个人走了,哥哥肯定会不开心的。”
绘梨衣就是小孩子,简单又单纯,她的想法也很简单,哥哥对她很好,如果她走了,哥哥见不到自己,一定会很难过的。
路泽飞没说什么,毕竟,源稚生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呢。
如果一切按照预期,那么赫尔佐格被杀死,源稚生可能成为日本分部的部长,如果他不愿意,就可以交给乌鸦,甚至是源稚女。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这些都是昂热那个老东西应该头疼的事情。
紧接着,这边餐厅的主厨又亲自端上来了灌汤包。
路泽飞穿越前一直在上海那边念书,所以一直很怀念那个味道,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看在日本能不能品尝到正宗的灌汤包。
看着汁水快要溢出来的灌汤包,绘梨衣很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
路泽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绘梨衣真的跟小孩子一样,心情好坏,全都写在了脸上。琇書網
现在只有三只灌汤包。
而路泽飞早已领教过了绘梨衣的食量,所以他没有动筷子,打算让绘梨衣先品尝一下灌汤包的味道。
很快,三个灌汤包就被绘梨衣风卷残云般吃完了,路泽飞甚至都来不及讲解灌汤包旁边的吸管是做什么用的,绘梨衣就一口一个全部吃完了。
看着沉浸在美味中无法自拔的女孩,路泽飞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
世界上比灌汤包好吃的东西还有好多呢,可是女孩很多都应该没有品尝过。
路泽飞发誓,一定要让女孩尝遍这世间所有的美食。
路泽飞今天也算是第一次认识到了绘梨衣恐怖的食量,之前之所以还觉得绘梨衣相比起夏弥来说还算斯文,恐怕也是因为绘梨衣没有吃到她想吃的东西,今天的绘梨衣,直接化身大胃王,把路泽飞都给震撼到了。
要不是看到绘梨衣依旧平坦的小腹,路泽飞甚至会担心女孩会不会被撑坏。
看着穿着巫女服大快朵颐的绘梨衣,路泽飞内心不由得感慨,这哪是神社走出来的巫女啊,简直就像是断供了上百年的老神社,里面饿的实在受不了的神明嗷嗷从老神社溜出来吞噬人间啊。
可怕,太可怕了....
以后一个夏弥一个绘梨衣,再加个诺诺,还有个芬里厄,自己绝对要被这几个货给吃垮.....
“飞飞,你咋不吃啊。”绘梨衣依旧保持着五秒一口,一口一个频率吃着灌汤包,这上菜的速度还没有绘梨衣一个人吃的快。
见路泽飞没吃,绘梨衣用手拿起一个灌汤包就往路泽飞的嘴里塞。
绘梨衣平时吃饭都不用筷子的,否则也不用每顿饭都用柠檬水洗手了。
路泽飞张开嘴,一口吃掉了灌汤包,还故意嘬了嘬绘梨衣的青葱玉指。
路泽飞可不是故意的,只是嘴唇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魂淡!!!”源稚生在监控室里看到这一幕直接气得跳脚,这简直是太过分了!
是真不把他源稚生当人啊.....
“你们怎么没有在绘梨衣座位的对面安装一个摄像头?现在我都不知道两人在交谈什么,为什么两个人不说话,是不是路泽飞有什么别的手段?”一直不知道路泽飞和绘梨衣如何交谈的源稚生真的有些着急了,这时,他看到旁边的夜叉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更加恼了,“夜叉你什么眼神?这只是一个兄长对涉世未深的妹妹基本的爱护之心!更别说姜氏家主还可能心怀鬼胎,对单纯可爱的绘梨衣行不轨之事!”
“嗨!”夜叉连忙点头,心里难免腹诽道,妹控就妹控嘛,有啥不能承认的....
源稚生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强压下内心想要冲进去问一问两人到底在说什么的冲动,这才重新观察着屏幕,看来是路泽飞那句“死妹控”把源稚生刺激到了。
失吹樱和夜叉对视一眼,纷纷默契地把视线转移到屏幕上。
源稚生看着屏幕里面开心笑着的绘梨衣,一时间忽然有些感慨。
他又想起了自己和老爹的对话,当时老爹非常反对,他认为这样下去不仅蛇岐八家会失去绘梨衣,他也会失去绘梨衣。
橘政宗对于路泽飞能够走近绘梨衣的内心其实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他知道绘梨衣“不近人情”的个性,除了源稚生以外,哪怕是面对他,绘梨衣也很少倾心过,更何况是相处不久的路泽飞。
可橘政宗阅人无数,单单是看绘梨衣看路泽飞的眼神就知道绘梨衣绝对是动了真心的,虽然他老了,却能够感受到男孩女孩身上散发的爱情气息。
源稚生当时的话是,“不,老爹,我们绝不会失去绘梨衣。她会迎来属于自己的新生。”
当时的橘政宗,在听到源稚生的话之后,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那我还真是期待啊……”
......
房间里,看到路泽飞吃掉了她投喂的灌汤包,绘梨衣咯咯笑了起来,那张绝美的脸颊显得明媚动人,男孩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替绘梨衣擦去嘴角的污渍。
外面的服务生还在不停地往餐桌上端菜。
这些服务生将那些极精致地瓷盘轻轻地搁在桌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而且放下了菜立刻就走,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在路泽飞和绘梨衣的身上停留过,路泽飞心说果然是训练有素。
这一轮上的同样是中餐。
不得不说,这些厨师做的食物确实是极为诱人的。
一道山茶虾仁散着淡淡的清香,几朵微黄透亮的油花安静地飘在一小钵鸡汤煮干丝面上,一道家常的油浸牛肉片上面抹着三指宽的景白葱丝儿,还有几样下酒小菜也做的很漂亮。
绘梨衣继续朝着食物发起了进攻。
她喜欢吃什么、想用叉子还是筷子都没有规律,她的嘴角还粘着食物的碎屑,身前的杯子、盘子、筷子也乱糟糟的。
其实,绘梨衣之所以没有吃过那些东西,除了本
..身一直被关在源氏重工里面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绘梨衣的身体不好。
至少,蛇岐八家没有能够根治绘梨衣的方法,所以很多食物,像是火锅、烧烤这些的,都被医生以不健康的理由将其从绘梨衣的食谱上划去了。
绘梨衣一边吃饭,一边和路泽飞交谈。
绘梨衣说她每天最害怕的事情就是打针了,她觉得打针很痛,路泽飞是又心疼又好笑,明明是随手就可以让东京覆灭的强大混血种,却惧怕着打针时的疼痛。
绘梨衣的每一句话都没有什么情绪,她像是在单纯地诉说了一个事实,没有诉苦或者抱怨的情绪,用路泽飞前世的话来说就是,绘梨衣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很容易能给人提供必要的情绪价值。
“好吃么?”路泽飞问。
绘梨衣一直点头,她嘴里还嘬着手指,笑弯了眼睛。
“绘梨衣,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是什么?”绘梨衣不懂就问。
路泽飞言简意赅地解释,“梦想就是你最想做的事情,最好是目前还没有实现的。”
“那飞飞,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的梦想?”路泽飞挠了挠头,这个世界,他还真没什么梦想,如果说前世的梦想,路泽飞是想当一个文青。
“我想开一家咖啡馆,里面播放的音乐是我自己写的歌,里面摆放的书籍是我自己写的书,里面的cd都是我最喜爱歌手的cd,里面的一切都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路泽飞难得聊起了自己的曾经。
梦想和使命是不一样的,使命是背负的责任,梦想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当然,这是路泽飞比较高大上的一个梦想,稍微肤浅一点的梦想,那就是开一家网吧。
开网吧多爽啊,不仅可以赚钱,还可以免费上网。
男孩大多都爱网吧,但很少有女孩子会喜欢,毕竟去那里待上几个小时,不管附近有没有人抽烟,衣服上总是会染上烟味,但是现在无烟网吧是越来越多了,网吧的环境也在慢慢变好。
很多家长对网吧也有误解,认为网吧就是黑社会聚集的地方,到处是纹身抽烟的不良少年,每天都有人拿钢管和菜刀在门口堵人。
这些全都是误解,兴许是某些家长为了不让自家孩子去网吧还故意编出的一些骇人听闻的借口。
可是,真正进网吧的,大多都只是想缓解内心的疲惫,打开电脑后的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除了一起来的朋友,根本没空搭理旁边的人。
不过,路泽飞觉得,还是要给绘梨衣画个大饼,单纯只是网吧的话,不够吸引人。
绘梨衣其实不太明白咖啡馆是什么意思。
因为她就没怎么喝过咖啡。
路泽飞想了想,反问道:“所以,绘梨衣,你有梦想吗?”
“我就想和飞飞天天在一起,飞飞干什么我就干什么,飞飞想开咖啡馆,我就和他一起开一家咖啡馆。”
路泽飞一听绘梨衣的话,明明只是朴实无华的一番话,却胜过千万句情话。琇書網
路泽飞内心一阵感动,现在只想把绘梨衣搂在怀里一亲芳泽。
“那我现在给绘梨衣做一杯咖啡,让绘梨衣尝尝好不好?”路泽飞看着绘梨衣,语气温柔。
“好。”绘梨衣乖巧点头。
.....
很快,服务生就把需要的设备全部都搬了过来,路泽飞打算亲自给绘梨衣泡一杯咖啡。
等水烧开之后,路泽飞很熟练地提起电水壶,朝着咖啡杯里倒入半杯热水温杯。
在仪器上称出24g蓝山咖啡豆,然后将它磨成豆粉。
磨粉的过程中,咖啡豆的香气就毫无保留地展示了出来,绘梨衣闻到咖啡的香气后,再次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磨好了咖啡粉,路泽飞又开始组装各种器具,滤纸、滤杯和滤壶,滤壶下还垫上了保温杯。
不得不说,路泽飞的动作,跟专业的咖啡师比,也是不遑多让。
只是他放在桌子下亮着屏幕的手机出卖了他。
但绘梨衣显然没有那么细心,很快,一杯手冲咖啡就做好了。
路泽飞又加了一点奶,又用旁边的勺子舀一勺白砂糖,黑咖啡很苦,直接喝的话,绘梨衣想必不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