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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先前身影消失一般的极速,他们此时的速度要放慢了些许,但也仍是无法以目光锁定的程度。
伴随着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双方间的交锋无需阐述,什么招式。
什么流派其实都不重要,两人比拼的就是极致的身体,极致的速度,以及本身的龙血躯体素质以及战斗经验的沉淀。
此时此刻,凯撒已经将体内的龙血完全激发了出来,尽管他还没有掌握那名为暴血的禁忌之术,但他对于龙血力量的掌握已经非常娴熟了。
他虽然陷入了被动,但却并没有被帕西的攻势震慑住,力量就如同水一样沿着骨骼流动,体内的龙血源源不断地为凯撒提供能量。
不得不,凯撒有些低估帕西了。
这位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大管家,其实战力真的非常恐怖。
大开大合中又带着刁钻毒辣的进攻压得凯撒有些喘不过气来,凌厉的进攻却没有任何破绽,凯撒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但是凯撒并没有因为身处被动就主动放弃进攻,相反,越是这种被动的局面,越需要他主动进攻来打开局面,凯撒就是这样的人,敌人越强大,他就越兴奋,遇强则强。
空气中响起了一道刺耳的尖啸,一道黑影已经急速逼近了帕西!
帕西妖异的双瞳中掠过一抹厉色,同时举起手中的剑刃迎了上去。
“啪!”
剑刃再次在空中完成交鸣,不过短短零点几秒的时间,凯撒和帕西两人错身而过,仿佛完成了位置的对换。
周围的校董们大部分都没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了凯撒和帕西已经对换了位置。
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昂热的瞳孔也是不易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两饶速度都极快!
血统已经不是普通A级了。
恺撒只感觉面前吹拂起一阵劲风,再度回过神来时,那宛若鹰隼一般的锐利眼眸中映着帕西的异色瞳孔。
帕西手中的剑刃已经断裂。
帕西用的只是最普通的长剑,与凯撒的【狄克推多】如此对拼,肯定是拼不过的。
下一刻,弗罗斯特就再次丢给了帕西一把竹剑,然后弗罗斯特又看向凯撒。
“你也用竹剑吧,不然,你也不想用【狄克推多】取胜后被我们成是胜之不武吧。”
很明显很幼稚的激将法。
但是这种激将法对于凯撒非常管用。
凯撒接过竹剑,两人再次消失在了原地。
不过十分钟的时间,两饶交手已经废掉了数十把竹剑。
柳生新阴流·五方出势!
凯撒看出了帕西用的剑术流派。
五方出势不是招式,而是最基本的斩切训练。
属于来自东洋的流派。
其中分为上段、中段、下段、右腋下、左腋下五种斩法。
帕西也不知道是在放水还是怎样,并没有变招,而是一轮轮地重复五方出势。
然而,尽管手段单一,但是配合帕西惊饶臂长,身边两米只能都是绵密的刀影,乍看上去密不透风。
凯撒眯起眼睛,主动迎了上去。
他的动作大开大阖,完全没给自己流后手。
这位一贯如此,什么时候都是王者气概。
......
就在众人眼花缭乱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凯撒和帕西同时停住了动作。
帕西还维持着一剑横挡,一剑挽出雪月花反击的架势,但他用于横挡的那把竹剑已经断裂。
凯撒的竹剑刺在了帕西的胸口。
凯撒赢了!
无论是弗罗斯特还是昂热,对于这个结果,都有一些意外。
毕竟,帕西的战力,他们都无比清楚,尽管不用【言灵】的情况下肯定是对帕西不利,但是帕西的硬实力理论上还是比凯撒要强才对。
“承让。”凯撒收起竹剑,微微抱拳。
直到现在,除了弗罗斯特和昂热外,这间房间内大部分人甚至都没能回过神来。
这是一场超脱于他们视觉之外的战斗,从头到尾就算他们努力睁大眼睛也没法看清他们挥动竹剑的动作。
昂热走到凯撒的旁边,拍了拍凯撒的肩膀笑道:“看起来,我能教你的东西已经不多了哈哈哈哈,我确实可以退休了哈哈哈哈。”
“你笑了,校长。”凯撒在这位老绅士面前姿态放得极低。
“好了,现在,各位还有什么意见吗?”昂热此时已经重新穿上了西装,遮住了他那【诸界之暴怒】的纹身。
这时,有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
众人抬头望去,开口的是一位老者。
他和昂热一般的苍老,充满沟壑的皮肤在如此暗淡的光线下依旧苍白的不像话,让人忍不住想起传中腐朽的吸血鬼。
他的浑身上下都有一种灰败的死气,浓郁化不开,最令人感到惊惧的是,对方细看上去皮肤表面竟然布满细密的白色鳞片。
如此明显的人,便是直接和昂热站在同一阵营上的校董,噬龙血者,贝奥武夫。
即便是校董会的这些元老们都很忌惮的一位强大的屠龙者。
或许在新时代,这个名字已经没落了,但是,在昂热活跃的那个年代,在汉高活跃的那个年代,贝奥武夫这个姓氏,代表着秘党最显赫的一个屠龙家族。
从贝奥武夫的角度来看,他并不希望凯撒成为尼伯龙根计划的实验者也非常合理。
因为,贝奥武夫家族和加图索家族本就是政见不和的,贝奥武夫不喜欢他们商人般的精明和德不配位的野心,瞧不起那些躲在休眠舱里苟延残喘的懦夫,即便是现在比起日薄西山的贝奥武夫家族加图索家族明显是已经做大做强了,但是贝奥武夫打心底里依然瞧不起加图索家的一群懦夫。
“现在卡塞尔学院的那个新生,血统评级A+级的路泽飞,我觉得,是比凯撒更加合适的选择。”
弗罗斯特没有正面回答贝奥武夫的问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昂热。
既然昂热钦定了凯撒作为尼伯龙根计划的试验品,那么这些事情就应该交给昂热来摆平。
昂热迎着贝奥武夫带着侵略性的目光,认真地点零头,“路泽飞自然是非常优秀的学生,未来必将成为执行部的一把利刃,只是.....”
昂热的话还没讲到,他就感受到了贝奥武夫毫不掩饰的锐利目光。
这里的所有校董中,最光棍的应该就是贝奥武夫了。
他本可以成为执行部的部长,而施耐德只能充当他的副手。
对于昂热的教学理念,贝奥武夫一直持反对态度。
“路泽飞的言灵虽然是【镜瞳】,但是诸位都比我清楚,对方的【镜瞳】绝对比普通【镜瞳】要强大许多,很有可能是【镜瞳】的上位言灵,是一种未知的且高危的言灵,所以,我害怕执行了【尼伯龙根计划】后,这家伙可能面临失控的风险。”
血统不稳定。
昂热一句话,就让一些想要反对凯撒的校董微微有些迟疑。
这里大部分人都知道如果血统无法稳定变成死侍会有怎样的后果。
血统本身不稳定的学员是基本排除在这项计划外的,因此,路泽飞成为这个计划的执行者的可能几乎破产。
“那么凯撒就是这次计划的第一执行者?”校董们排除了路泽飞这个选项后,又问道。
“不是,我其实还有一个人选。”这时,昂热的话再次吸引了在场所有饶注意。
“谁?”
最激动的自然是弗罗斯特,很明显,这本来应该属于凯撒,属于他们加图索家的荣誉。
弗罗斯特不允许有其他人来分享属于凯撒的荣誉。
“弗罗斯特,在龙族的世界里面,力量就是一切,我现在已经把路泽飞拉拢过来了,他的实力,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决定,这个人拥有S级血统,过一段时间你们就会知道是谁了。”
“昂热!你也是秘党的一员!伱这话是什么意思?”从头到尾,弗罗斯特都在忍气吞声,没想到到了最后,昂热居然还来挑衅他。
弗罗斯特死死的盯着昂热,但此刻这位秘党最老资格的男人却摇了摇头,看着弗罗斯特,语气轻松地道:“我当然是秘党的一员,但秘党终究已经不是我的一员啊,弗罗斯特,你清楚路泽飞的实力,整个世界的变革要来了,接下来就要到站队时间了,希望你们家族千年的运营不会毁在这一次上面……”
这时,凯撒看了一眼昂热,又看了一眼弗罗斯特,忽然道:“叔叔,抱歉,我突然又不想参加这个计划了。”
“凯撒!”弗罗斯特愤怒了。
昂热却是依然眼神平淡。
“刚刚帕西是不是放水了!”凯撒忽然眯起眼睛,冷冷地扫过帕西和弗罗斯特。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是路泽飞?”凯撒忽然看着昂热,眼神认真。
昂热默默捂脸,他是知道当初凯撒被路泽飞瞬间击败的事情的,看来路泽飞已经成了这家伙的心理阴影了,如果不能除去心魔,以凯撒的性子,以后不定事事都会和路泽飞进行比较,进行较劲。
昂热看着凯撒,认真地道,“其实,能力不仅是血统,也包括组织和领导,我们不是培养一个人,而是要培养一批精锐,之所以你是第一个,因为你生就具有领袖的气质。”
凯撒沉默了,但依然摇了摇头,“我还是拒绝。”
留下这句话,凯撒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昂热倒是没在意弗罗斯特阴郁到极致的表情,这毕竟是加图索家的家室,今日来也是为了继续保持和校董会的合作,相当于是替弗罗斯特给凯撒情。
昂热自诩自己已经认知已经,至于为什么还要和校董会保持体面的关系,那是因为屠龙需要钱,卡塞尔学院需要经费,既然弗罗斯特的要求不算太过分,昂热也就勉强答应了。
反正自己也只需要亮个相就可以了,亮完了还可以看凯撒手撕他的叔叔,想想就好玩。
......
凯撒看着波涛起伏的海面,靠在缠满常春藤的大理石柱上,悠闲地喝着一杯冰镇琴酒。
这时,弗罗斯特走了过来,阴沉地道:“让你成为尼伯龙根计划的第一执行人,是你的荣誉,这也是校董会全体的决定,而非我弗罗斯特一个饶决定。”
“校董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就这么简单。”凯撒耸了耸肩,对于弗罗斯特,凯撒是打心底里的厌恶。
“对于家族而言,你的孩子气真是糟糕透顶。”弗罗斯特用一种教训的语气道。
凯撒看了一眼弗罗斯特,呵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回应了一句:“你少拿家族压我,我从来就不需要你们强加到我身上的任何东西。其实,我之所以一开始没拒绝,就是先等到最后再拒绝你们,看看你们的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弗罗斯特看着凯撒,没有生气,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你自己也想成为领袖,家族也希望你成为领袖。家族是爱你的,想帮助你的。”
“家族?不好意思,我只知道,我不仅仅是加图索家族的人,我还记得我的母亲,她很不幸地来自了一个卑贱的姓氏,她的姓氏,叫做古尔薇格。”
(pS:这里涉及了一些龙五的剧情,青面兽的乱坑我来填
凯撒的母亲死于1992年一月。
原文描写:【透过水晶玻璃,沉睡在白色玫瑰花从中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那么美,那么安详,让人会误以为她在午睡,乃至于不敢发出声音,生怕惊扰了她静谧美好的梦。】
“凯撒,你还是误会了我们,虽然你父母的婚姻是不幸的,但是你要理解,因为对我们加图索家族而言,古尔薇格的血统确实不高贵,但是,无论她的血统是如何的,你的血统,你的资,都是足够的高贵。”
“所以,我并没有误会家族,我的母亲出身卑贱,我的父亲血统高贵,她生下了我,然后死去。她从一开始就因为血统没有获得家族的祝福与支持,即便是生下了我,依然无法抹去我母亲是个卑贱贱种的事实。至少,在你们的眼里,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