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当场拆穿对方的谎言,只是缓缓地出声说道:“哦?原来是圣光阁的大掌事亲临寒舍,真是有失远迎啊!不过您口中所说的小公子,确实未曾出现在本王的府邸之中。”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一旁的龙女便迫不及待地立刻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小辰肯定就在摄政王府里!我不会弄错的!” 皇甫擎天听到这坚定的话语后,不禁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待他定睛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位气质不凡、面容姣好的女子,竟然就是南宫景辰曾经提及过的娘亲。 皇甫擎天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却不动声色,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此番前来,是专程为了寻找南宫景辰的?” 龙女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皇甫擎天,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和言语中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皇甫擎天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萧沐炎,面无表情,嘴唇轻启,用那平淡得仿佛不带一丝情感的语气缓缓说道:“萧大掌事,不知您与小景辰是什么关系?” 皇甫擎天这突然抛出的问题,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原本沉寂的氛围。 然而,面对如此突兀的发问,萧沐炎却表现得出奇镇定,他并没有选择正面回应,只是抬起头来,迎着皇甫擎天的目光,再一次向他微微颔首,沉声道:“还望摄政王能够高抬贵手,将人给放了。” 此刻,萧沐炎那坚毅如磐石般的眼神,毫无退缩之意地紧盯着皇甫擎天,似乎要用自己的决心和勇气逼迫对方妥协。 皇甫擎天在接触到这样的目光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但最终还是冲着站在一旁的李管家轻轻摆了摆手,吩咐道:“去把小辰带过来吧。” 得到指令后的李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恭敬地躬身行礼,随后迅速转身,迈着轻快且急促的步伐朝着后院疾步而去。 萧沐炎的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李管家渐行渐远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拐角处。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充满了忧虑和不安,因为他实在不清楚那个自幼便由他悉心照料、亲眼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孩子,在这座深宅大院里是否遭受过苦难,又是否曾遭到他人的欺凌和虐待。 想到此处,萧沐炎猛地转过头来,再次将目光投向皇甫擎天。 只见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神情更是冷冽至极,一字一句地说道:“摄政王,如果小辰在这里遭遇了哪怕一丁点的不公正待遇,我萧沐炎就算拼尽全力,也定会替他讨要一个公道!”这番话语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胁意味却是不言而喻。 皇甫擎天自然听得明明白白,他岂会甘拜下风?当即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道:“还望萧大掌事能够弄清楚状况,此地乃是西陵,而非其他什么地方......”其言辞之间尽是满满的轻蔑之意。 萧沐炎又怎会不知皇甫擎天这话里有话,但为了小景辰,他毫无畏惧之色,毅然决然地道:“摄政王,即便此处是西陵,那又怎样?要是小辰在这里受到丝毫委屈,我今天定要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这番话语可谓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想当年,在那硝烟弥漫、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他们二人曾屡次交锋,互有胜负,大多数时候都是难分伯仲之局。 而今日,面对萧沐炎这般不顾一切地上门寻衅滋事之举,着实令皇甫擎天感到万分诧异和好奇,究竟小景辰与他有着何种紧密的关联呢? 思及此,皇甫擎天竟大胆揣测起来,并脱口而出道:“萧大掌事,瞧您对这小景辰如此关怀备至,莫非这孩子竟是您与外室女子所生之子不成?” 说罢,他那双眼睛更是不怀好意地将视线贱兮兮地定格在了一旁的龙女身上。 萧沐炎闻得那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只觉一股无名业火自心底熊熊燃起,瞬间直冲脑门儿。 只见他面色涨红如猪肝,双目圆睁似铜铃,额头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咯咯作响,怒发冲冠地吼道:“还望摄政王嘴上留德!小景辰乃是我挚友之子,其身世清清白白,与他人毫无瓜葛!” 站在一旁的龙女自然也将皇甫擎天适才那些令人作呕的话语尽收耳底,直气得她柳眉倒竖、粉面含嗔,娇躯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她银牙紧咬,毫不留情地回怼过去:“真没想到啊,堂堂西陵国权倾朝野的摄政王,居然如同市井泼妇一般搬弄是非、胡言乱语!简直就是有失身份!” “放肆!小小女子竟敢如此大不敬,摄政王岂是你能随意诋毁的?”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影一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当即挺身而出,横眉立目地冲着龙女厉声呵斥起来。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双方互不相让,大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之势。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管家领着小景辰匆匆赶到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