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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薛之谦带他的骑兵营出去冲一下,记住告诉他们,将对方骑兵赶走就行,不要恋战,西摩尔大队不会离的太远,骑兵营这一战,只需赶跑联军骑兵,不让西摩尔过早得知刘玉枳的阻击阵地情况即可。”
“重申一遍,绝对不允许他的骑兵营同西摩尔的步兵交战。”
“是。”
李金昱挺身答应一声,就跑进重机枪堡,去传达滕毓藻命令。
滕毓藻端起酒碗,对刘十九道,“兄长,来,咱们兄弟干掉这一碗得胜酒,然后吃饭,咱们的任务是迎击租界出来的联军。”
“北面不打起来,租界里的联军不会知道西摩尔到了那里,所以咱们时间还有很多,我估计,租界内的联军出来时间,至少要在一团那里打响半个小时后。”
同刘十九喝完一碗酒后,几人就开始迅速吃饭。
滕毓藻依然延续他和前锋军一众高级军官的特权,他们的饭菜要比士兵们丰盛的多,除了红焖羊肉,还有一盘煮羊肝,一个扒羊脸以及羊杂汤。
对于搞这样的特权,滕毓藻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甚至还认为高级军官搞些特权对于前锋军是有益的,这样做,不仅能体现出官兵不同,积蓄长官威严,甚至还可能激发基层官兵向上的积极进取之心。
酒足饭饱之后,李显策急着去阵地上查看作战准备情况,刘十九也带着几个小头目,跟着李显策派来的几个前锋军老兵到第一道战壕中去熟悉情况,尤其是向前锋军学习如何挖掘猫耳洞才能防炮。
然后,刘十九又开始指挥着那些头目们,分片督促团民挖掘猫耳洞。
滕毓藻则借着这个机会,给卫靖海打去电话。
滕毓藻在电话中告诉卫靖海,要他安排新到的警卫排带一些驮马赶来李显策的二团阵地,同时还要卫靖海把他安排制作的那些土炸弹带来一些,而且还要有一些大号的。
西沽仓库还存放着不少炸药和黑火药,这些东西都是《开平矿务局》采矿和修建京奉铁路时剩下的炸药,这些东西滕毓藻也自然不会放过,他现在急需一种近战利器,那就是手榴弹。
不过,现在他手头可没有这种步兵近战的好武器,要怪就只能怪紧跟西方列强的李鸿章李大人跟随的脚步太紧了,以至于北洋所有武器装备,他都只选最好的,西方列强看不上的手榴弹,他自然也不会耗费银子去购买。
所以,这些炸药和黑火药就被滕毓藻派上了用场,都被他安排制成大小不一的炸药包。
为了配合士兵使用,多数炸药和黑火药被他制作成一斤重的小号炸药包,主要是利于士兵手抛,大個的炸药包,则只制作了十个。
很快,卫靖海又打来电话。
卫靖海告诉滕毓藻,李耀庭已经带人赶往二团阵地,同时还兴奋地向滕毓藻通报,薛之谦带着骑兵营出击时,西摩尔的那一个排的骑兵前哨部队并没有逃走,而且还主动对骑兵营发起了冲击,薛之谦已经全歼了西摩尔这一个排的骑兵。
只不过,薛之谦的骑兵营伤亡稍微大了一些,六百多人对战不足三十人的联军骑兵排,竟然付出差不多同样的伤亡代价,而且最后剩下的几个联军骑兵,还是被他们用配发给骑兵的转轮手枪射杀的。
此战,缴获洋马二十四匹,全套骑兵装具二十八套,斯太尔曼利夏短步枪二十四支,转轮手枪二十八支。
虽然没有见到实物,可滕毓藻知道,卫靖海所说的短步枪,应该是奥地利,这时应该成为奥匈帝国产的斯太尔曼利夏骑枪。
而歼灭一个排的联军骑兵就缴获了同等数量的转轮手枪,也不奇怪,这时的西方列强骑兵几乎人手一把转轮手枪,主要是为了骑兵在战斗中使用。
至于联军这一个排的骑兵只有不到三十人,这时因为不管是在这时,还是此后,也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的部队,所有骑兵部队都是小编制。
即一个班只有六到八人,一个连也只有八十多人,骑兵都是小编制的原因,是因为骑兵在战场上散布的面积要远比步兵广,人数过多,军官无法掌握和指挥。
前锋军的骑兵营也同样如此,只不过滕毓藻无法编出两个骑兵营,不仅暂时没有合适的骑兵军官,具备骑兵技能很快就能上战场冲杀的人,也不足两个营,虽然他现在有超过一千多匹的战马,骑兵装具也不缺,可他依然只编出七个连的骑兵,算上哨长和管带的直属部队,总人数只有六百多人。
可即便只有六百多人,对阵二十多个联军骑兵,人数不只是占有绝对优势,而是压倒性的优势,甚至双方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可就是这样,竟然骑兵营竟然还是打出一比一的战损比,这要是对上沙俄的哥沙克骑兵……
滕毓藻已经不敢想下去了,骑兵是技术兵种,他的骑兵还是需要加紧训练才行。
虽然滕毓藻对骑兵营的首战很不满意,可他并不后悔,他认为付出一些代价还是值得的,不经历过风雨,他的骑兵部队不会很快成长起来。
另外,卫靖海还报告说,如今,西摩尔的部队前锋已经进抵一团前方三里外,正在休息吃饭,似乎想要恢复一下体力后再对一团阵地发起进攻。
此外,裕禄也传来消息,酉时,将以炮声为号,聂士成和张德成会兵分两路攻打租界,他自带胡殿甲所部居中策应,西沽这里,何永盛会派出一营练军配合他作战。
裕禄还告诉滕毓藻,他以让聂士成严令一路追着西摩尔南下的前军的一营部队,在后骚扰西摩尔,让西摩尔首尾难顾。
裕禄还不忘尊尊告诫滕毓藻,前锋军只需固守拖住西摩尔即可,今晚打下租界,西摩尔残敌就会成无根浮萍,不堪一击。
虽然对于裕禄只让前锋军固守即可,滕毓藻心中还是很感激的,可对于裕禄对打下租界过于乐观的心思,滕毓藻还是感到深深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