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5432呢?” 王昭君的脸色瞬间失去了血色,仿佛冬日里最后一片残雪,苍白而脆弱,她的双唇微微颤抖,艰难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她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言喻的恐惧与不安,仿佛心中令人心悸的猜测即将有了明确的答案。 我深深地吸一口气,目光变得异常凝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 “这就是我要说的重点。凤纤的遭遇尚能归咎于某种因果报应,那么5432所经历的一切,才是我提醒你们的主要原因。” 我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我的心里,凤纤惹了不该惹的人,说了不该说的话,又修炼了邪功,有人要对付她,都说得过去。 但是5432却是与面前的这三位是同一批的,她的境况,也将是这三个人的遭遇。 南宫嫔闻言,脸色亦是惨白如纸,她那双美丽的眼眸中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忧虑与恐惧。 她的声音也有些颤抖:“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闭上眼睛,让记忆的画面再次浮现,随后缓缓睁开,将那个惊心动魄的场景细细道来: “当5432的仙魂显现于众人眼前时,她们并没有像处理凤纤时那般直接而粗暴。 凤纤的仙魂是用铁剪剪碎的,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她们在剪5432的仙魂的时候,用的是一把晶莹剔透的玉制剪刀。 依然是婫仙由在做这件事,她拿着剪刀缓缓靠近5432的仙魂,那把剪刀在夜明珠的光芒照耀下泛着森冷的光芒。” 她们似乎也想到了那种场景,心中都不禁暗暗吸了一口凉气,神情也变得十分紧张,瞪着惊恐的眼睛,望着我,希望我继续讲下去。 我原本想着不应该吓唬她们,但是这的确就是我见到的场景。 不说清楚,又担心她们不够重视。 “就在剪刀即将落下的那一刻,5432的仙魂竟慢慢地苏醒过来。 她的眼中闪烁着迷惑的幽光,原本应该警觉,却在婫仙由温柔的攻势下,完全信任地再次昏睡过去。 这时,婫仙由放弃了用剪刀剪碎她仙魂的行径。 可是荷仙由与蝶仙由却不同意,还要继续开剪。 蝶仙由更是将5432的仙魂变成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 然后5432的判词出现了:伴凤非是凤,梧桐化桐梧,仙君浮天地,真伪谁在乎?” 这段判词,我们四个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幸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你们都苏醒了过来。 她们才被迫停止了这疯狂的举动,按照常规来做事,也就是你们清醒之后所见到的场景。 5432的仙魂没有被剪成梧桐仙灵,被重新纳入到体内。” 我在讲的过程中,似乎刻意忽略掉了见到的芍药花,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时间,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绝望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停滞了。 过了好一会儿,默默流泪的冯彩,双眼红肿,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天上依然是大家仰望的存在,可是里面的阴私手段,让她无法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 她哽咽地道:“她们……她们怎么能这样做? 这根本就不是淬炼仙魂,这是对天规的践踏!” 她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愤怒,如同含羞草在暴风雨中无助地摇曳。 王昭君比较冷静,她在消化我提供的超负荷的信息,脸色虽然惨白,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南宫嫔则眸光森冷阴沉,里面似乎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她愤声说道: “她们这样做,难道就没有一丝顾忌,不怕上头追责吗?” 我轻轻叹息,摇了摇头:“看她们行事如此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 或许早已形成了一套不为人知的规则,即便是上头,也或许因种种原因而选择视而不见。” 冯彩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色彩,她闭了闭眼睛,艰难地说道: “也就是说,即便我们反应上去,让上头知晓,也会因为某种利益交换或默契,而选择沉默。” 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滚滚而下,怎么擦都擦不完, “所以我们真的没有活路了。” 如果大家的仙魂都能被任意裁剪,我们努力修炼是为了什么? 我们都凝思沉默,毕竟真如冯彩所言“没有活路了。” “谁说没有活路?”一直沉默的王昭君忽然出声, “我们现在的仙魂不都是完好的吗?你们怎知这不是天意?” 她给大家鼓劲儿,然后站起身来,向我深施一礼, “为了救我们,您才被卷入了这场风波,以后您就是我的主子。” 我想到王昭君的判词:雄鹰展翅飞翔,几次落脚荒唐,皆因知道好歹,入宫侍奉祖上。 我们二人都逃不开入宫的命运,眼下她若肯认主,我倒是不介意收她在身边。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刻意营造轻松的气氛,语气揶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