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那臭小子特意留给这姑娘的,他带回去那小子肯定会生气。 他真的怕那臭小子生气。 不过他这次真是会错意了,那令牌是沈少禹不小心落下的。 不带回去沈少禹才是真的会生气。 元君瑶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想搭理这老头,自顾自就上了马车。 “让开,我要回家了。”再耽误下去天都黑了。 圣老老眼微转,将令牌抛向元君瑶,立即转身就跑,施展轻功速度十分的快,眨眼就跑没影了。 元君瑶见令牌朝自己砸来,下意识就伸手接住,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疯老头已经跑没影了。 她气的脸都黑了,没想到居然被个疯老头给耍了。 但是现在她基本确定,这老头和她上次救的那个男人有关,而且这令牌应该不简单,不然那老头也不会是那样的表情。 没想到这玩意还真是个烫手山芋。 元君瑶真想丢路边不管,但是又怕人家找上门来要的时候她拿不出来怎么办? 她不想结交他们,但是也不想交恶。 想到这些她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早知道就让它静静躺在瀑布边的石头上了。 元君瑶将令牌丢进空间,驾驶着马车继续赶回元家村。 等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齐梅香已经送走了匠人,给她留了饭菜,还在萧奶奶家等她。 见她回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责备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晚都还不回来,真是担心死人了。” 元君瑶解释道;“路上耽误了点时间!” “下次要去镇上早点去,不要总搞的天黑回来……”齐梅香又是一阵念叨。 元君瑶听的很烦,但没说什么,只默默地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齐梅香见状一边唠叨一边帮忙。 等齐梅香走后,萧奶奶从厨房端出热着的饭菜,说道;“饭菜给你热着呢,趁热吃。” 望着她殷切的眼神,元君瑶微微一笑,点头道;“好。” 坐上餐桌,元君瑶慢慢吃了起来,但是萧奶奶的眼神让她很不舒服,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过心中多了几分警惕。 有时候她忍不住看向萧奶奶,萧奶奶微笑地看着她,笑容明明很慈祥,但给人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吃完饭,元君瑶收拾碗筷去洗,萧奶奶抢先一步说道;“我来,你去房间休息。” 元君瑶点点头,起身说道;“这些天多谢你给我娘帮忙,我给你也算工钱吧!” “不用不用,你都给我买了衣服和鞋子,还有耳环,我帮忙也是应该的。” 那衣服的料子是她从未穿过的,滑溜溜的又凉快又舒服。 萧奶奶一如既往的拒绝,元君瑶没有继续多说,等之后再来给她应有的报酬。 回到房间后,她正准备收拾衣服去沐浴,忽然整个人开始发晕,站都站不稳,晕头转向即将失去意识。 她的心狂跳了起来,意识到自己这是被算计了。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她闪身进了空间,落在了诊室的病床上。 医生机器人立即开机上前替她检查。 诊断结果出来以后,护士机器人给她喂药。 元君瑶的意识这才慢慢恢复,她从床上猛然坐起,脸色阴沉的可怕。 拿过诊断书,她这是被下蒙汗药了。 她没吃过别的东西,就是刚才那顿饭。 齐梅香没理由害她,是萧奶奶? 萧奶奶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到底还是她警觉性太差了,明明好几次都感觉不对劲。 但她还是被她和善弱小的外表给欺骗过去了。 不过就算她早就知道她会在饭菜里下蒙汗药,那她也还是会吃。 细想想也是,人人都忌讳她的和离之身,连原主的亲生父母都是如此,为什么她不忌讳? 所以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善意都带着目的。 元君瑶将诊断书扔进粉碎机,在床上坐着等待蒙汗药的药效彻底过去。 等待的期间,她打开了空间里的监控屏幕,查看外面的情况。 她的房间现在空无一人,但是她耐心的等待着,她这条鱼儿已经上钩了,她总该露出真面目了吧! 但谁是猎人还不一定呢! 等她体内的力气和内力全部恢复时,她跳下床正想着要不要出空间假装被迷倒了,看看那萧老太想干什么。 结果萧老太就已经推开了她的房门进来了。 她脸上的笑容不再和善,而是阴恻恻的,让人一眼就看的心里不舒服。 只是她进屋后看见屋里没人时,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一下子变的阴沉的可怕。 她快步走到床边,甚至还俯身往床下瞧了瞧,但都没看见她想看到的身影。 元君瑶悄然无声地出现在她身后,淡淡道;“你是在找我吗?” 萧老太浑身一僵,苍老的脸皮抽搐了两下,缓缓转身望向元君瑶,脸上又带上了和善的笑容。 “我是找你呢,我给你烧好热水了,可以洗澡了。” 元君瑶玩味地盯着她,调侃道;“找我,那你往我床下瞅什么呢?” 萧老太老眼微转,说道;“有只耗子刚跑过去了。” 虽然她不知道蒙汗药为什么没起作用,甚至怀疑元君瑶已经发现吃了解药,但她还是尽量不撕破脸皮。 元君瑶不紧不慢地绕过萧老太,悠然自得地在床上坐下,笑盈盈道;“老鼠啊,老鼠没事,我专治阴暗处见不得人的老鼠。 晚上下点老鼠药,第二日早上全部都得死。” 萧老太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没了慈祥外表的掩饰,她的表情总带着一丝阴鸷,满是褶皱的脸更如老树皮一般。 她知道元君瑶是在说她,她沉默了好一会,干脆露出了真面目,冷着脸说道;“我就是为了钱,听说你得了一株二十年的人参,卖了三十两。 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就明说了,房租必须涨到十两一年,不然我明日就把你赶出去。” 元君瑶完全不信她的话,但还是顺着她的意思演了下去。 “一两一年,多了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