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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没刷到几道有价值的题……”穆翔把笔夹在耳朵上，有些无奈地吐槽。说着，手搭上了鼠标，把小说往下翻了一点。
穆翔，男，高二，文科生。
被称为卷王的他，正一边刷数学，一边看着小说。文科数学的《必刷题》整体难度不高，只要不是一整面大题，穆翔基本上十分钟能写一面——而且这个速度还不是身边人里最快的。因此在刷题的时候，他完全有余力去一心多用，比如下课和同学散扯，比如……看小说。
面前的是《无限恐怖》的同人小说，一部号称相当颠覆的作品。
看了一下午的穆翔觉得，其实小说所谓的颠覆不过尔尔，似乎很久之前就有这种视角的作品；但能坚持写这么多，语言也不太小白，挺不容易的了。
而且作者的排版很走心，比如在第一章就这么把摆在郑吒面前的那个经典对话框端端正正地复刻了出来。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YESNO
穆翔想到这里，不禁回到了第一章再看一遍。这年头，有耐心这么手码的作者不多了啊。
虽然“颠覆”有点噱头的嫌疑，但质量在近年的同人里还算能打，最近论坛上也有些讨论。说到论坛，穆翔顺手把网页切到论坛的相关讨论区，却见一条新帖子刷新在了自己面前。
“这哥们儿是发错板块了吧？”穆翔看到这条出现在同人板块的兑换讨论帖，微微愣了一下，但还是点了进去。
这个论坛刚建的时候穆翔估计还在穿开裆裤，现在的活跃人数已经不算多了。因此每有一个新帖子，穆翔都会点开看看。
“如果是你进入主神空间，你想强化什么能力？”
这种帖子应该算是老水帖了，但刷一下午题的穆翔还是有兴趣水一水。
“个人还是喜欢把肉体素质提升一下，前期不至于太脆，老生常谈的内力、血族、狼人之类就不谈了，如果有氪星血统强化还是很愿意试一试的（吐舌）哪怕B级起步都能接受，攒一个出来，前期身体素质不比zz差太多就满意了（阴险）后期配合四阶基因锁，开发出来的强度肯定不低捏（滑稽）”这种问题穆翔在看小说时就经常想，因此很快回复在二楼。
“氪星人的素质太超标了，仅取电影里的氪星杂兵水准都至少三阶，氪星血统没一个A拿不下来。”马上就有人回复他。
穆翔思索了一下，回复道：“你也说了三阶战力，所以肯定不是前期就要纯种氪星人啊（阴险）前期削弱一些，后期往高等强化，配合基因锁，打出亨超水准不过分吧？”
“所以前期就用氪星血统并不合适啊。”又是秒回。
正当穆翔纠结如何前期用上削弱版的氪星血统时，楼主回复了他。
“前期用超人能量灌输的强化，逐步提升到A级，然后转氪星血统如何？”
超人能量灌输？穆翔琢磨了一下，那不就是中国超人孔克南的能力来源吗？放到主神空间，在前期似乎还算凑合，不至于太过超模。
抬起头，又是一段回复：“超人能量灌输增强身体素质，拥有太阳能量，不附带任何超能力，全部需要自行开发或另行兑换，且兑换等级低时开发能力数额有限。”
穆翔气得耳朵上的中性笔都掉了，这不就是主神的奸商特色吗？连捡笔都忘了，当即回复道：“那为什么不兑换别的血统、别的强化呢？这离祖国人都差远了啊（怒）”
“这是前期还不错的兑换了，满足了你的要求，并且后续发展空间不差，知足吧。”
穆翔这才把笔捡起来，望着屏幕。
【这话说得好像真要让我进去一样……】
没什么好反驳的，毕竟前期这个性价比已经不算差了，君不见郑吒的血族变异血统带来的也就是身体素质和血族能量，血族技能还是兑换的呢。氪星血统起点太高了，如果前期就能这么兑换，主神空间早就是氪星人横行了。
【而且氪星血统，或者是超人血统，好像还是无限世界隐藏兑换？】
正要关掉这个页面的穆翔，忽然瞟到楼主和回复者的ID。在关掉页面的一瞬间，穆翔一阵错愕：“明皇？”
【这不都是我的ID吗？】
他急忙画个重新打开的手势，浏览器却毫无反应。于是穆翔点进个人浏览记录，却也没有查到这个帖子。而在消息提示和个人帖子里，也都没找到和刚刚讨论有关的任何痕迹。
【我做梦自己给自己开帖水经验吗？】
穆翔有些焦躁，放假刷题做不出来都没这么难受过。
深呼吸两下，穆翔喝了一口水，把小说翻到对话框那里，望着排出来的对话框出神。
【不会真有人觉得能进去吧……这么煞有介事。】
虽然穆翔看什么小说什么漫画都很容易代入，吵战力吵设定的时候也很较真……但较真到穿越上，他还是不大信的。
那个幽灵帖子的页面又跳了出来，分明穆翔都没把手放鼠标上。他眼前所见一花，也着实吓了一跳。凝神看向帖子的内容，他的惊疑又深三分。
那是ID明皇的楼主的新回复：
“原著的记忆可以保留……但是关于这部小说的记忆会被删除。为你增加的氪星系列兑换、除去这部小说以外的十七年记忆，还有随时可能被复制的你自己，这就是你进入主神空间后的一切了，祝好。”
【什么意思？】
穆翔的瞳孔瞬间一缩，他拽过键盘鼠标，就要点在这条回复下方的回复键上。
下一刻，这个页面消失了，就像它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
而穆翔的鼠标，点在了小说手码对话框的“YES”上。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
想真正的……活着吗？
YESNO
本不应该有反应的“YES”却暗了一下，仿佛它本就该如此。
意识瞬间停止，而穆翔也消失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