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平意伯满脸铁青地走过来。 一走进众人,看着每个人身上都有些狼狈,他更是生气,当即怒吼道:“平意伯府的脸面都被你们这群女人给丢尽了。”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呀?”平意伯夫人的脸色十分难看,语气却很是委屈巴巴。 她人也迅速走进平意伯,压低声音把陈明月和惠国公的事说出来,又泪眼朦胧地道:“当年我就不喜欢她,是她故意落水被我儿子救了这才不要脸的嫁进了我们家。” “可她嫁进来的这几年我们家哪里有个消停的时候?要不是老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苦苦地等着他,这几年还给他生了一儿一女,我们的老二岂不是老了都没有捧香火的人。” “老爷,陈明月最初是想要做太子侧妃的,要不是她心高气傲,又得罪了人,之后又想算计太子,她又怎么可能凭借落水的事情嫁给老二。” “她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和惠国公这么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有所牵扯,我压根就不觉得意外。” 平意伯夫人这些年早就受够了陈明月。 如今陈明月还闹出了这么大的丑事,为了不让儿子成为笑话,也为了平意伯府不成为她人口中的笑资。 平意伯夫人直接把各种不满的意思掺和在自己的话中,企图说服平意伯让他配合自己休了儿媳妇。 自己的妻子是什么心思,平意伯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今日出门听到外面的一些闲言碎语,总算是明白这两天为什么会有人邀请他出门了。 他又气又羞,急匆匆地跑回家,却又撞上了妻子和几个儿媳的纷争。 心里的火气浓浓一起,平意伯就忍不住发火,却没想到会听到老妻这么一段话。 想到外面传遍的流言,平意伯像看死人一样看着陈明月。 “她是老二的媳妇,外面有不好的传言,要是现在把她休弃了,岂不是会让所有人都觉得这事是真的?” 平意伯夫人没想过这一点,如今闻言,她吓了一跳:“那我们该怎么办?” “让她病逝吧。”平意伯起了杀心。 陈明月惊得嘴巴张大,随后意识到平意伯说得是真的。 她要是不赶紧离开平意伯府,就很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她哪里愿意死得不明不白,急中生智之下抓住刘媒婆,然后迅速带着她往大门口跑。 发现她的意图,平意伯夫妇立刻让人去抓她。 “小姐,你快跑!”对陈明月忠心的丫鬟们直接挡住一部分人,为陈明月争取时间。 刘媒婆这时也反应过来了。 她力气比较大,又惦记着惠国公给予自己的好处。 她卯足劲地挡住奔涌而来的人,十分英勇地带着陈明月跑出平意伯府。 “贱妇,她这是非要让我们一家颜面尽失呀!”平意伯夫人追出来看着远远离去的陈明月,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一时间平意伯府鸡飞狗跳,而关于他们家里发生的事也被一直盯着陈明月的陈昌黎知晓。 他琢磨一会就挑拣一些重要的事传出去,很快陈明月是为了嫁给惠国公,这才和自己的婆家闹翻的小道消息就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流窜。 连在城外的难民都听了一耳朵八卦,一个个喝着清粥都忍不住感叹这京城的贵夫人就是和他们乡下人不一样,为了追求有权有势的丈夫,连自己的名声都不顾了。 陈昌黎让人传了流言就穿着一身便服来城外巡逻。 听着难民们都在议论陈明月的事,他怀疑背后还有人在推波助澜,这才使得陈明月的事在短时间内就传到难民的耳中了。 他想一想就特意派人去查暗中推波助澜的人,不到半天就查到了安阳侯府的两个庶女的头上。 这两个庶女在莫氏没有进府之前还颇得安阳侯这个父亲的疼爱。 莫氏一进门,她们两个就被遗忘了,最后更是被莫氏嫁给了穷困的秀才受了大半辈子的苦。 她们恨透了莫氏,却又不得不扒拉着安阳侯府过活。 陈明月这个莫氏所出的嫡女闹了丑事出来,她们高兴之余也恨不得痛打落水狗。 “没想到安阳侯府这么不得人心。” 陈昌黎查到这两位暗中做的事,想到莫氏那高高在上的嘴脸,不由冷笑了一声。 “果然是墙推众人倒吗?可惜这一点还不够。” 自从知道莫氏是外室扶正,陈昌黎就认为自己祖母的死有猫腻。 虽说离祖母之死已经有几十年了,还和当今皇帝扯上了关系。 陈昌黎却一直把事情记在心里,不曾把这件事情忘却过。 可惜他在京城的根基太薄,时间又过去太久,凡是知道一些事情的人不是老了就是没了。 他查了几个月都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他也不敢单独去接触跟安阳侯府相关的人,就怕皇帝察觉到对他越发不满。 现在有两个庶女在忙着对付陈明月,陈昌黎不禁转动一些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