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芳芳一听万淑芳要开医馆,连忙看了一眼陈昌黎。 见他一点意见都没有,反而像是很支持万淑芳开医馆做生意的事,高芳芳忽然有些羡慕陈昌黎对万淑芳的好。 不过想到自己的当家男人也不错,高芳芳也不怎么羡慕万淑芳,很快就把情绪调整过来道:“没想到你也要做生意,那真是太好了。刚好我们今天就打算去找铺子,你要不要今天就跟着我们出去一趟。” 万淑芳连忙点头:“好啊。” “你让老二和惜云跟着你,关于铺子的事,你们去找京城的牙人,他们消息多一定能帮你们找到合心意的铺子。”陈昌黎见她们商量好了,特意喊一个士兵过来,让他给万淑芳她们带路,再交代万淑芳要怎么去找铺子。 万淑芳知道他等下应该是要想办法去见太子,今日很有可能没什么时间陪着自己。 她也不失落,直接喊上陈涛兄妹两人陪着自己,就跟着高家人出去找铺子。 给她们带路的士兵本就是京城人,他对京城特别熟悉,很快就带着大家找到牙人,然后在牙人的带领下往最为繁华的东南街去看铺子。 两家人因为需求不同,所看的铺子自然就不同。 不过既然约定好了要一起看铺子,万淑芳自然是准备先帮高家选定位置最佳的铺子再看自家的。 高家把铺子看好后,也不打算继续住在陈家,所以他们还准备租下一个宅院,当做自己的新家。 万淑芳本想劝他们继续住在陈家,等猪肉铺的生意步上了正轨再搬出去。 高芳芳一句住在陈家不怎么方便、还不想给陈家人添麻烦的话,就让万淑芳打消了相劝的想法。 她想一想就特意拜托牙人为高家找价格最为公道的房子,然后又特意陪同高家人去看了一下。 等到高家人把一切都看好,她才带着人去看能开医馆的铺子。 看了大半天,她不仅买下一家铺子做医馆,还买下了一家酒楼。 她准备让家里的几个儿媳妇根据自己的喜好来经营酒楼或医馆,再想办法把生意做大最强。 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万淑芳又看着京城不同于凉城的热闹,想到还被隔离在外的难民,心不由跳一跳。 她连忙打住一些有的没的想法,直接拉住陈惜云,满是笑容地道:“这一圈走下来,我发现京城似乎没有卖药膳的地方,我盘下那家酒楼就是准备卖药膳,惜云,你和老大媳妇最近也认识了不少药材,想来已经了解了这些药材的特性了吧。” “药材除了可以入药之外,也是可以跟五谷杂粮炖在一起的,且还能够根据人的身体状态做一些相应的药膳。” “药膳的知识没有药材复杂,但了解了药膳的知识,那么接触药材知识的时候也能一通百通了,所以回去之后,我就教你们用的药膳,然后再继续教导你们一些医学理论。” 万淑芳把话说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会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连忙看一下天色,觉得差不多了,就连忙招呼高家人回家。 一行人迅速往将军府赶,却在要离开东南街的时候差点被一辆马车撞到了。 万淑芳和跟着她们的官兵反应比较快,口中迅速地提醒大家,之后一手一个飞快地将自己身边的人往后拉。 “你们是哪里来的蠢货?没看到马车过来了吗?为什么要挡在马车的面前?你们该不会是想碰瓷吧?” 驾驶马车的车夫是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子。 他一看到前面有人,吓得差点肝胆裂开。 但他的反应也不慢,迅速稳住马匹,然后将马车给停了下来。 一点事故都没有发生,他稍微松了一口气随后就是愤怒。 “什么挡在马车的面前?什么碰瓷?”陈惜云被吓了一跳,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一听到车夫充满指责的话,她觉得很委屈,忍不住开口和他呛:“明明就是你驾驶马车驾的太快了,这才把大家都吓一跳。要不是我娘反应快,我怕是早就受伤了。” “无知愚民。”一道清脆又悦耳的嗓音从马车里面传了出来,显然马车突然停下来,惹得她心情很不快,也至于嗓音还带着一份火气,“瞪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马车上面挂的牌子,哼,我可是平意伯府的人,身份岂是你这样的人能比的。” “你看到了马车上的牌子就想要讹诈我,这明摆着的事实,谁不清楚?岂容你在这里狡辩。” 女子的声音逐渐变得有些尖酸刻薄,让人一听就知道她很不好惹。 陈惜云气得脸色铁青,然而认真打量这辆马车,注意到这马车有些奢华,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坐的,她就有些胆怯。 车夫瞧见她胆怯的样子,顿时冷哼一声:“蠢货!赶紧闪开,别再挡着我家小姐的路。” “什么你家小姐的路?这里是京城,所有的路都是陛下为大家开辟出来的,更何况这里是东南街,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我刚才进入东南街的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牌匾,上面写了一句话,那就是不允许人驾驶马车或马匹在东南街的街道横冲直撞。” 万淑芳一见这对主仆不把普通人当一回事的高傲态度,又不想陈惜云因为这一件事情留下阴影,当即就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拿东南街定下的规矩说事。 “你家小姐和你无视这一条规矩,直接驾驶马车冲了进来,还把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给吓了一跳。” “你们要是道个歉那也就算了,结果你们不仅不道歉,还用自家的身份来恐吓我们,怎么着?难不成在这京城所有的权贵都可以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吗?” 马车里的人一听到这句话,迅速掀开车帘往万淑芳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万淑芳也在这时抬头,往她看了一眼。 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出头,梳着妇人发髻的女子,万淑芳神情不卑不亢地道:“这位夫人,这件事情本就是你们做错了,就算你们要报官,我们一家也奉陪,绝不让你们冤枉我们。” 将车帘扔下,女子眼中闪过一份戾气,该死的贱民,竟然敢用皇帝来压她。 “莫三,报官,我要让这群贱民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