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李子夕淡淡问。 所有修士全部行礼,恭敬地答道:“镇守神威,我等敬服!” 修仙界,永远以实力为尊! 这名紫月上人是月澜仙人之下,最强的修士。若他都败了,谁能赢? 打不过,对方又掌握大义名分,他们还能怎么办? 只能哭求啊。 一名修士哀求道:“师弟远在青玉山,当时正在地下一百丈外,实在是没收到消息啊。等师弟看到传讯,立即不顾一切赶来,终究迟到了片刻。” 他深深下拜:“仅仅迟到片刻,又事出有因,求镇守开恩,饶了师弟这次。” 他言情恳切,眼里都有了泪。 这人在九华想必人缘极好,当即就有数十名修士为他求情。 “够了!”李子夕喝道:“本镇守不管你是真的情有可原,还是假的情有可原。本镇守的第一道法旨,必须不折不扣的执行下去。没有任何理由,也不需要任何借口。” 那名修士大怒:“你这是杀鸡儆猴!” “是极,“李子夕冷冷说道:“谁叫你成为了那只鸡?” “你!”那名修士气极,却无可奈何,只能愤愤离去。 又有一名修士站了出来:“师弟,你我同属一脉,我是沧月仙人的嫡亲侄孙。这次的事确实是我不对,还请师弟网开一面。我必传书一封,求仙人重谢师弟。“ 李子夕向北一礼,以示恭敬,然后说道:“仙人对我有恩,稍候我会去书一封,向仙人请罪。” “你!”那人讪讪退去。 这两人后,再无人敢出声。 既然没用没用,何必自取其辱? 但没人走! 今天这事的结果,不在于在场众人,只在于,月澜仙人! 这次的事,本来就是金丹仙人与九华镇守之间的争斗。他们不过是池门失火,殃及了池鱼。 没等多久。 天边一声怒喝传来:“李子夕,你给我出来!” 李子夕呵呵一笑,执礼说道:“师侄李子夕,拜见月澜师叔。还请师叔现身一见。” 他脚下纹丝不动。 来了! 剑馆里,死一般的静。 月澜仙人终究不敢让凌天宗的内部争斗,暴露在各方势力面前。 一道月华绽放,月澜仙人现身。 李子夕抢前两步,行礼说道:“拜见师叔。” 他执礼甚恭,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馆中众修齐齐拜下:“拜见仙人。” 月澜仙人怒道:“李子夕,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 李子夕不亢不卑地答道:“若是私事,师侄自然无敢不从。可现在是公事,师侄身为九华镇守,履行镇守之职,却不知罪在何处?” 月澜仙人喝道:“本座颁下法旨,严令他们专事生产,不可返回九华城。你让他们中途回城,又是何意?” 李子夕淡淡说道:“师叔代行镇守之责,师叔的法旨师侄认。但师侄即已赶到,亲掌镇守之权。那按章程,剑馆中人必须前来述职。至于调整下属职权,这也是镇守的职责所在。” 月澜仙人冷笑:“你当真以为,镇守的身份压得住本座?” 李子夕毫不畏惧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师侄不敢拿身份说事。师侄凭的是规矩!我凌天宗数千年来的规矩!“ “你!”月澜仙人气结:“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本座在掌教那告你一状?” “师叔若要告,请便,”李子夕一步不退:“但在宗门新的法旨发下之前,我,李子夕,还是九华镇守!” 他的意思很明确,你要告随便告,但在告倒我之前,这里,我,李子夕说了算! 月澜仙人看着李子夕,心中大恨! 他在九华一待三十年,九华毕竟与宗门相隔太远,消息有些闭塞,李子夕这个名字他从不曾耳闻过。 他不清楚,李子夕哪来的底气,竟这般有恃无恐? 月澜仙人有些后悔。 在巨大的利益诱惑下,他没有摸清楚对方底细,就悍然出手。这无疑犯了大忌,导致现在不可收拾的局面。 话说到这,双方已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月澜仙人确实也不能拿李子夕怎样。毕竟对方是实打实的九华镇守,他虽是金丹仙人,职责只是坐镇北台,守护矿脉。剑馆的事,他本就逾越。 月澜仙人冷冷说道:“这次的事,本座记下了。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身化月华,消失不见。 见李子夕硬碰硬地顶走了金丹仙人。所有修士眼里,都禁不住浮现出了深深的敬畏。 李子夕也有些累了。他一挥手:“此次述职到此结束。三个月后进行第一次考评,能者上,庸者下。听清楚了没?“ 众修齐齐应道:“诺!” 然后神色复杂地离去。 李子夕回到主卧,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尖。 还是苦修好,简单直接,哪用得着这般弯弯绕绕,考虑这考虑那。 好在,他今时已非往日,能让他顾忌的人和事,已寥寥无几! 李子夕叫来柳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