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李达康喷得一无是处，心怀不满却不敢发声的残次品们。 现在看到孙连城也敢站出来支持陈画。 顿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鼓舞。 而陆亦可的承诺更是打开了一扇门，让深藏在他们心底的勇气找到了释放的出口。 啪，又一个残次品拍桌而起： “李达康，我也忍你很久了！黑锅你爱给谁背给谁背，老子也不干了！” 这个时候的公职人员，远没有我们这个时代吃香。 他们的薪酬开始进行改革规范。 基本上所有灰色收入都取消了。 在市一级的，也不过只有3000块一个月的死工资。 而县级的更是低到1100块一个月。 许多人在进步无望的情况下，也重新有了下海的想法。 跟着这个一毛不拔，只会甩锅的李达康。 还不如就地职辞，跟着陈总混！ 于是，这种情绪，像病毒一样传播开来。 很快，这股情绪就变成了一种强大的感染力。 每个人都在无意识中模仿和放大这种愤怒。 大家在群体的庇护下，变得勇敢，敢于发声，敢于挑战权威。 啪！啪！啪！ 先前沉默的干部纷纷站起身来，声讨李达康： “李达康，我看你才最应该回炉！” “李达康，你早晚会自食其果！” “李达康，你这种人不得善终！” “李达康，我祝你不孕不育，儿孙满堂！” “......” 反了反了！ 李达康心急如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的威信如同沙堡般轰然倒塌。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李达康清楚，如果这些人真的全部辞职。 他将成一位光杆司令。 他想到一个更为严重的后果。 这些懒政的干部虽然表现不佳，但也没有犯下多大的错误。 而且他们的大多数人背后都些背景，在当地有一定的影响力。 如果他们真的集体辞职。 这无疑是一场郑智灾难。 以后，他在京州便再无立足地。 就在李达康彷徨无助之际。 沙瑞金打来电话。 李达康连忙接通电话。 在几句简单的话语沟通后。 李达康放下电话后，眼中闪现出一抹明悟。 原本的彷徨被一种新的决断所取代。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那短暂的通话中找到了解决问题的钥匙。 在全体干部尚未反应过来之前，他突然拿起手机，力度惊人地砸向讲桌。 “砰”的一声巨响在会议室内回荡。 所有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大家的勇气似乎被这一击所彻底击碎。 毕竟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 只能一鼓作气。 李达康站在讲台上，像一只愤怒的老虎，凝视着面前突然变得鸦雀无声的人群。 他的目光锐利而冷硬，让人不敢直视。 他沉声说道： “沙书记刚才打电话给我。” “你们谁要是想辞职，就把辞职信递给沙书记。” “沙书记会一一满足你！” 干部们面面相觑。 毕竟，他们是了解李达康的。 李达康这个人很爱惜自己的政治羽翼，一般得罪人的事情他是不会干的。 所以，他们之前才敢于如此放纵地发泄不满，进行逼宫，并了定李达康一定会妥协。 然而，现在从李达康口里蹦出的是沙瑞金的命令。 这让大家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因为沙瑞金与李达康不同。 他不但是汉东的一把手，而且是朝廷空降过来的封疆大员。 大家对沙瑞金有一种未知的恐惧。 “怎么了？还有要辞职的吗？”李达康见沙瑞金在电话告诉他的这招，果然奏效。 他又重拾自信和威严： “没有的话，给我把党章抄十遍！” “陈画！沙书记现在要找你谈话！” 陈画见到李达康这么一讲。 欣喜若狂。 终于要对他动手了。 他环顾四周。 这些干部为他发声，他固然有些感动。 但更多的只是觉得幼稚。 他辞职是因为，觉得自己继续在体制内。 很可能卷入赵立春与沙瑞金的风波中。 而你们干啥啥不行，摆烂第一名。 他们不会对赵立春构成任何威胁。 好好打酱油不香吗？ 虽然，现在这份工作，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是乏味至极。 每天除了应付繁琐的政务，还得不时看李达康的臭脸色行事。 但至少，它提供了一种稳定。 而全球即将进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 谁都无法预测明天会发生什么。 未来出现的口罩事件就这么一个例子。 如果因为这样的冲动，失去这样一份铁饭碗。 外面的世界并不会对他们展现出更多的温柔。 想到这，陈画向刚才为他表命的残次品说道： “感谢大家对我的声援。但大家请听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