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曦宁看着他那近乎无赖的打法,都要气笑了。 三天前揍了他一顿,还不记打。 她蹲身左旋,一脚踹向璟清左腿。 璟清反应还挺灵敏,竟然躲开了,然后,他再锁。 大开大阖,双臂为锁,势要把小白脸锁住那种。 颜曦宁要出门,可没空和他纠缠,更不可能被他锁住,可璟清缠得紧,一时也走脱不得,这让她生出一股不耐来,手底下的动作不自觉就加重了。 璟清被揍了好几下,他也生出了一股蛮劲,一定要抓住小白脸,换回自己的月例。 两人打斗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一刻多钟。 远处突然有人影闪过,正飞速向这边移动。 颜曦宁眉头拧起,这还没完没了了? 来人很快出现在眼前,璟清大喜:“璟风,快,抓住这个小白脸!他,他翻王妃的墙!” 璟风嘴角抽了抽,快速上前,很快出手压制住璟清,对颜曦宁说:“不用理他,您自便!” 颜曦宁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璟清急了:“璟风,你到底哪边的?这小白脸他……唔唔唔唔……” 等人彻底走得没见影了,璟风才把人放开。 璟清怒了:“你到底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小白脸跑了,都不出手抓住。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吃里扒外,放虎归山!” “璟明没有跟你说过吗?清梧院的事你少管!” “我是不管啊,可那小白脸在王妃院子一待就是三天,那是外男,外男啊。” 璟风都无语了:“看来你真想去青州。” 璟清急了,忙一把抱住他大腿:“哥,我叫你哥成不成?为什么呀?我又没做错什么。” “记住我的话,如果不想去青州,就别管清梧院的事!这是主子的吩咐!” “主子那是不知道有小白脸,要是知道了肯定不会这么吩咐!”璟清不理解:“那咱就眼睁睁的看着王妃私会外男?咱们视而不见,不是背叛主子吗?” 璟风快被他蠢哭了,白眼几乎翻到天上,还不得不压低声音警告:“什么外男?你给我闭嘴,那就是王妃!” 璟清惊呆了,他猛地跳起来:“我把你当兄弟,你把我当傻子是吧?是男是女我都分不清吗?” 璟风猛地抬手拍了拍自己额头,不理他了,转身就走。 璟清在原地自己凌乱,他就不明白了,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管,主子还扣他月例,那这件事他到底管还是不管啊? 颜曦宁离开后,径自去了碧霄楼。 还是三天前的那个房间,当颜曦宁的身影终于出现时,禇方林大大松了口气,语气里满是喜悦:“宁公子,家父的疔疮已经好了一大半,家母的双手也能动了!感谢你!” 颜曦宁并不意外。 给他父亲的药虽然不是当场开的方子,但因他病得古怪稀奇,就连茶楼里都在讨论这件事,她考虑几个可能性,研制了三种药丸。只要看到病人,确定该用哪一种就行。 于她的医术来说,疔疮这种,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 至于他母亲的病,反倒麻烦些,不过她也只负责开个方子。 禇方林沉浸在父母病情都有起色的喜悦里,立刻叫了一桌酒席盛情款待。 “宁公子年纪轻轻,医术如此精湛,能遇上宁公子,这是禇某之幸。禇某敬你一杯!” 酒过三巡,颜曦宁放下了筷子。 禇方林也不再敬酒。 颜曦宁又问了一些他父母的情况,开了两张方子。 一张是给他父亲开的,一张是给他母亲开的。 禇方林有些意外:“宁公子不用去看一眼,把个脉么?” “不必!这个发展很正常。” 禇方林接过方子,看了一眼,眼眉微跳,他母亲这一张方子里,好几味他知道挺贵的药材,果然是一张比一张贵。反倒是他父亲的那张药方,用药平常些。 不过想到父母能治好,他也顾不得是贵是便宜了! 他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小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他那家叫喜祥酒楼的房契地契:“宁公子,酒楼契书在这里,一会儿去过籍换契吗?” 颜曦宁点了一下头:“折价几折?” 禇方林说:“三折!”他之前是想五折的,但这位宁公子不止治得好他父亲,还能治好他母亲,这是大恩情。 他的酒楼那地段,那大小规模,市价五千两左右。他这段时间倒霉,他在南山寺卜卦的事不知道怎么的也传开了,因这个缘故,不要说五千两,就是降价到四千两,都没有人要。 他有些忐忑,紧张地看着颜曦宁。 三折一千五百两,如果抛开关于酒楼的卜卦和传言不谈,这的确是个骨折价。 颜曦宁轻点了一下头:“可以!” 禇方林松了口气:“宁公子,按说你治好我父母,这酒楼就是白送也是应当的。但我……” “禇老板,在商言商,既然是说好的,其他的话便不用多说了!” 禇方林一听,也赧然笑了,是啊,他都谈价格了,还说这些话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