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柔小声插了一句,似乎在为苏怀月说话。 “我们查清楚再下定论,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吧。” 卫彻适时出声,话语中带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卫老夫人深吸一口气,眼神扫过众人,最后在卫彻坚定的目光下稍稍点头:“那就查清楚再说吧。” 就这样,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卫彻心中却明白,事情远未结束,他的这位二嫂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 他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查明白事实的真相,为苏怀月讨回公道。 谈论的氛围有一瞬间的凝滞,每个人面上的表情都不一,但所有人的心情都还停留在刚才的讨论中。 卫老夫人神情凝重,一言不发。 二嫂依旧坐在她的位置上,脸色涨红,显然她的情绪尚未平复,嘴里念念有词,仍不忘继续抨击苏怀月:“像她那种人,一看就知道……不,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声音虽小,但带着一丝怨气。 卫彻微微皱眉,看向二嫂,深邃黝黑的瞳孔仿佛能将她穿透。 “二嫂,为何你偏偏对苏怀月恨意如此之大?” 此时,一旁的卫治忽然开口,稚气十足却透着难得的坚定:“小叔,您居然在替她说话?” 他的语气中带有几分激动的意味,看下卫彻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 小叔之前一直都不信任娘亲,如今出了这事居然破天荒的替她辩解,这一发现让卫治非常兴奋。 卫璃则拉了拉他的衣袖,想要示意他不要再多嘴。 卫彻俯下身子,平和地解释道:“她是卫家的人,这件事情不仅关乎她,还关乎到整个卫家。更何况,云柔还未出嫁,就更要小心处理。 如果这真是个误会,那谣言止于智者。” 二嫂闻言,冷笑一声:“哼,我看你也被她勾引了吧!好端端的替她说什么话?” 这一刻,众人俱寂,只见卫彻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直逼二嫂。 他的声音冷若冰霜:“二嫂,您刚才去哪了?” 二嫂神色慌乱,语气闪烁不定:“我,我只是去如厕……” 卫彻微微挑眉,继续追问:“可您身上的雄黄从何而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遍房间每一个人,“如厕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沾到这些帐篷外围撒的雄黄。”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愕然。 确实他们在此地休息,为了避免蛇虫侵扰,特意在周围插上了雄黄粉,而如厕的地方却根本没有。 那么卫二嫂身上这群黄粉从何而来就很有蹊跷了。 卫家其他人的目光纷纷转向二嫂,心中隐隐开始怀疑,事情似乎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卫老夫人眼神渐渐变得凝重,她严肃地看向二嫂,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去干了什么?” 二嫂的嘴唇微微颤抖,话到嘴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每一个字似乎都被堵在喉咙,急得满头大汗。 屋内寂静无声,仿佛时间被冻结,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答案。 二嫂的脸色愈加苍白,而卫彻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他微微垂下眼帘,看了一眼惊慌失措的二嫂。 声音依旧低沉,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二嫂,方才你行为怪异,又处处为难苏怀月。难不成这件事和你有关?” 二嫂面露无奈,双手绞在一起,却还是摇头:“卫彻,我真的没有做什么错事。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难不成你就要护着苏怀月吗?” 说着,她的眼泪接连流下,情绪显得格外激动。 忽然,她转身冲到卫老夫人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臂,泣不成声:“祖母啊,您得为我做主呀!我哪里敢骗您,卫彻他……他这分明是冤枉我!” 卫老夫人微微皱眉,却没有急于说话,只是用威严的目光盯着二嫂,似乎在寻找她言语中的任何破绽。 屋内的气氛如紧绷的弦,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望向二嫂和老夫人。 卫彻不动声色,静静逼视着不断啜泣的二嫂,言辞锋利:“那么,请二嫂好好解释一下,为何帐篷上的雄黄会出现在您身上?” 他再一次将这个破绽抛了出来,这卫二嫂却根本解释不上来。 二嫂手足无措,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无意间沾上去的……” 卫彻挑起一边眉毛,似笑非笑:“无意间?那可真是巧合。或许这‘无意’也是刻意为之。” 那言辞间的针锋相对令二嫂愈加慌乱,她再次慌忙地拉扯老夫人的衣袖。 心中害怕事情暴露,显得她此刻非常慌乱,二嫂急切地道:“祖母,我真是冤枉的!您一定要信我啊。” 身边的四嫂却小声嘀咕了一句:“可雄黄是撒在外头的,如厕的地方根本没有……” 卫治和卫璃一边听着,也不由自主地点头,卫璃甚至拉拉卫治的袖子,轻声道:“小叔说得有道理。” 卫老夫人沉思片刻,最后语气坚定地开口:“好了,二嫂,赶紧把事情说清楚,不然只会让大家更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