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的议论声音不小,苏怀月自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猜测她和程副官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正当关系。 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卫二嫂,眼见着自己的算盘又要落空,顿时着急起来。 “程副官这也说不清呀,恰好丢了两张大饼,恰好苏怀月的衣料在篮子旁边,那这又作何解释? 您如此包庇她,会不会你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 卫二嫂如此咄咄逼人,一时间连程副关竟也不知如何回她的话。 苏怀月朝程副官抱拳作揖:“谢副官深明大义,相信我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凡事讲究证据还请您让我自证清白,还自己一个公道。” “本官答应你,若有什么需要本官帮助的尽管开口。” “多谢程副官,我想到昨夜放篮子的那片地方查看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程副官点点头,大家跟着那小官差的带领来到了放粮食的地方。 有程副官在那小官差不敢再蹬鼻子竖眼,一五一十的说道:“昨夜我就是在这里睡的觉,我嫌他们睡觉吵,就一个人搬到了程副官这边,昨夜就再无人靠近。” 苏怀月仔细查看了篮子周围的沙地,很快他就发现了篮子旁边有一块硕大的脚印。 上面还有着云朵团纹样的花纹。 她拿起一根木棍将那个鞋印圈了出来。 “程副官,您看这个脚印大的离谱,我的可没这么大。”苏怀月指着那个脚印,随后在它旁边踩下了自己的脚印。 这么一对比显得苏怀月的脚娇小可人。 人群后面,卫二嫂稍稍瞪大了眼睛,不断的扯着裙摆,试图将自己的大脚掩盖起来。 苏怀月冷静的分析道:“这是一个妇人的脚,但从大小上看,足以证明昨夜偷大饼的人并不是我。” 众人纷纷点头,确实是如此。 缩在后方的卫二嫂心虚了,立刻反驳道:“就算证明了你并没有偷大饼。那你又如何解释,那你的布料为什么会凭空出现在篮子的旁边。 说不定是你半夜三更的来这边找程副官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现在的证据只能证明苏怀月并不是偷大饼的人,但她并不能解释自己的布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着。 “依我看,昨天分水的时候,苏怀月就对程副官极其讨好,说不定真的暗中苟且。” “世事无常,这可说不准,这卫家妇人竟然如此不知检点。” “难怪被流放三千里,原本品行就坏到了极点。” “……” 各种难听的话层出不穷。 卫云柔站在苏怀月的身旁:“我家嫂嫂不是这样的人!她费心费力的给大家找水弄吃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们怎么可以这样诋毁她! 都已经证明了我家嫂嫂并没有偷吃的,为何你们咄咄逼人?!” 卫二嫂得意极了,在场的人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把苏怀月给淹死。 她站出来冷嘲热讽道:“云柔,你是傻还是瞎呀?苏怀月的布料又不会自己飞到那里去。 本就是她做贼心虚,说不定就是自己昨夜饿的不行偷吃完大饼,不小心把衣料掉在那里。然后又偷偷摸摸的去找程副官。 你自己受她的迷惑便罢了,还要站出来替这个女人狡辩,真是傻的可以。” 卫云柔皱着眉很难相信自己的二嫂嫂居然如此冷嘲热讽:“二嫂嫂,你怎么可以这样落井下石?嫂嫂再怎么说也是咱们的自家人,您不帮忙维护就算了,还说这些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怎么了?自己敢作敢当,有什么怕别人说的。”卫二嫂依旧喋喋不休,说出口的话能呛死人。 此时苏怀月已经对事情的经过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她避开人群,冷着脸走到卫二嫂面前,漆黑的双眸仿佛要将她吞噬殆尽。 “二弟妹,按照你的意思来说,是我苏怀月昨天半夜饿了,然后找不到吃食,专门跑到官差这里偷大饼吃,并且还不小心将自己的衣物遗留在这里是吗?” “那……那是当然,你……你自己做下的事情,就要敢作敢当。” 卫二嫂被苏怀月直勾勾的盯着,顿时心里没了底气,声音也小了许多。 听到这话苏怀月噗嗤一声笑了:“哦,那你又为何知道是我饿了才去偷饼?而你又是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你是亲眼看到了吗?” 这接二连三的反问,卫二嫂一时间根本招架不住。 即便如此,她依旧梗着脖子反驳道:“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 “是哦~那二弟妹敢不敢将自己的鞋底翻过来,让大家来看看,花纹是否一样呢?” 苏怀月眼眸弯弯,眼神却冰寒刺骨,她的笑意不达眼底。 她只是站在原地笑着,卫二嫂强装出来的那些镇定便土崩瓦解。 “你……你休要污蔑人。” 卫二嫂只匆匆留下这句话便仓皇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