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要不我再去找他们谈谈?我们也没有料到萧家的护卫如此的难缠。”柳枝在一旁小声说道。 “你去吧。事情未成,我也损失惨重,他们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半分好处!”黄真真满脸的愤恨。 门外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身着淡雅翠色衣裳的丫鬟匆匆而来,脸上带着几分急切与恭敬,轻声禀报道: “夫人,门外有位丫鬟,说是她家小姐特地遣她前来,希望能与您见上一面。” “哦?她家小姐姓何,是吗?” “是的,夫人,她说她家小姐姓何。” 黄真真压下了心底的情绪,对柳枝吩咐道:“你去回她一声,就说我稍后便到。” 柳枝领命,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去。 出了黄真真的院子,她收敛了满脸的惧色。 没想到这次安排的人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要想报仇,得等到何年何月啊。 柳枝收拾好情绪,很快见到了何锦书主仆。 柳枝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将黄真真的回复转达给了何锦书的主仆二人。 柳枝言罢,轻移莲步至一旁,吩咐起另一位身着浅粉色衣裳的丫鬟来:“小翠,你去厨房吩咐一声,上壶今年的新龙井来。” 言毕,她又贴近小翠的耳畔,低声细语了几句,似乎在交代着什么重要的细节,小翠听后,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连连点头。 不多时,小翠便手捧精致的青花瓷盏,伴随着淡淡的茶香,缓缓步入厅中。 何锦书见黄真真的丫鬟对自己还是很客气,心里满意。 在厅外不远处的曲折游廊上,一名身着华丽锦袍、身形肥胖的田员外正踱着步,不时向厅内张望。 他看向厅里端坐的何锦书顿时两眼发直,搓着手就要进去。 丫鬟小翠见田员外如此急切,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爷,夫人今日为您准备的惊喜非同小可,只是此刻厅内尚有贵客,您且稍等片刻,待时机成熟,自会让您进去。” 田员外一听“惊喜”二字,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贪婪与期待,他看向厅内端坐、气质出众的何锦书,心中不禁生出几分邪念,搓着双手,就要不顾阻拦闯入厅内。 小翠见状,连忙拦在田员外身前:“爷,请您稍安勿躁,夫人既有安排,定不会让您失望。此刻若贸然闯入,恐会坏了夫人的好意。” “这是何意?”田员外眉头紧锁。 小翠微微欠身,低声解释道:“员外有所不知,这位小姐可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子,乃是县令大人的嫡亲表妹,身份尊贵,自是不可轻慢。 咱们得按规矩来,急不得,也躁不得。” 田员外闻言,心头不禁凉了半截。他虽家财万贯,但在这官场上,终究还是矮了县令一头。 更何况,这位县令表妹姿色出众,气质非凡,绝非他能轻易染指之辈。 一想到这美人儿或许将与自己擦肩而过,田员外心中便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惋惜与不甘。 此时,花厅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黄真真与何锦书正相谈甚欢。 田员外隔着窗棂,望着那笑语盈盈的二人,心中却是一片翻腾。 他暗自思量,黄真真敢叫了人来,想必是有了讨好自己的意思。 他轻轻拍了拍小翠的肩膀,低声吩咐道:“你去,悄悄打听打听,看看她们都在聊些什么,还有那县令表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思。” 小翠领命而去。 ...... 宋敬回到江县,立刻让人彻查。 算起来,这已经是萧蔓蔓第三次出事了,宋敬很是恼火。 他随即去了萧家,带着的衙役当着宋敬的面,问了萧蔓蔓当日的具体情况。 萧蔓蔓事无巨细,将能记得的细节都说了。 衙役走了以后,宋敬递上了准备的安神茶。 丫鬟接过安神茶,退出了花厅。 “蔓蔓,你和伯母受惊了。你还好吗?可请大夫看过了?” “我无碍,只是母亲有些惊魂未定,不过已经看过大夫了。” “那射箭救你之人,可看清是何面目?我定要备上厚礼,多谢此人。” “未曾。从始至终都没有露面。”萧蔓蔓眉头微皱。 宋敬及时岔开了话题,萧蔓蔓想了想,让丫鬟送上些水果。 果盘刚上桌,宋家就来了人。 说宋老夫人身体微恙,让宋敬赶紧回去看看。 宋敬看了看萧蔓蔓,又看到来人确实是母亲身边的人,无奈还是起身离开了。 萧蔓蔓的丫鬟素锦心头不满,“小姐,这一看就是那个表小姐派来的人。” 萧蔓蔓脸上扯开一个笑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 ...... 萧九尧不确定一月后的战事情况,选了最近的日子办订婚宴,只有短短的几日准备时间。 萧家上下又忙碌了起来。 下人们穿梭于庭院之间,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喜庆物件,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 萧九尧如今的身份已不仅仅是萧家唯一的嫡子,更是整个家族荣耀与未来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