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周末,阳光普照。 徐芊芊的心情却不美丽。 终于见到周雅秀回家,她刚放下包包,徐芊芊就冲到了她的身前抱怨。 “妈,你这几天都去哪里了?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 周雅秀借着项目考察的机会,出了一趟差,当然同行的也有钱松。 “发生了什么?” 周雅秀听完徐芊芊的经历微微皱眉,她之前让人查庄园的消息,已经有结果了。 奇怪的是房子并不在云昭月的名下。 她随即让人继续深挖下去,发现房子竟然是在云昭月的母亲的。 她和那个女人没有过交集,但也听过她。 云岚曾经是她高攀不起的存在,可最后呢,听说死的时候,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了。 她明明还有这么大的庄园,竟然不要命也要留下来。 当年肯定是发生了许多事,周雅秀已经让人去查了,她要弄清楚! “什么?妈?那庄园是云昭月的母亲的名字?不会是爸故意写成她的名字吗?” “我也怀疑过,所以查过了。过户的时间是云昭月出生以前。” 徐芊芊愣住,这样的话,要如何才能把庄园弄到手。 “妈,我不管!我看上了那处庄园。云昭月乡下来的孤女,哪里配住那么好的庄园?” “妈知道了,已经让人去查了,只是已经过去了二十几年,不好查,要点时间。” 徐芊芊还想说什么,就听见有客人来了。 见到是钱松,她皱眉,怎么妈把什么样的人都往家里带。 钱松进门后和徐芊芊热情的打招呼,“芊芊啊,这是给你带的礼物。” 一个盒子递给了徐芊芊,徐芊芊伸手接了过来,打开里面是条项链。 看牌子应该十万往上,她没有推辞接了过来。 看钱松和周雅秀好像有话说的样子,她拿着礼物回房了。 钱松目送她的背影回了房。 “咱们是不是该寻个机会和她说了?”钱松忍不住问。 周雅秀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再说吧。” 随即她冲着陈姨喊道,“没有见到有客人在吗?还不送点茶水过来?” 陈姨已经在准备了,只是慢了一点。 陈姨送完茶水离开,钱松开始说起了正事。 “你之前问我云岚的事,我最近找以前的人打听了一番。” 二十年前,云家是禹城首富。当年云家和京城薛家是世交,云岚更是容色过人,早早就和京城薛家的大公子定了亲。 云岚从小被家人保护得太好,二十岁生日宴会当天,薛家来人商量两家的婚事。 徐林那日也跟着好友一起来了。 结果那日云岚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最后醒来发现自己和徐林躺在一起,当时只觉得天都塌了。 云岚父亲发现以后,扇了云岚一耳光,眸光里满是失望,说她丢尽了云家的脸面。 云岚母亲以为云岚对这桩婚事不满,故意如此,一时心灰意冷也不听她的解释。 这件事情当日参加生日宴会,有些人当晚留在了云家过夜,知情人不在少数。 云岚还有一个哥哥,当时人在国外留学,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人了。 彼时云岚只觉得全世界都不理解自己,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 可她什么都不懂,那个时候的禹城各种黑恶势力。 她一个不谙世事的姑娘出去没多久就被人盯上了。 她被人卖了,结果人贩子发现她怀孕了。 那人贩子想着将她养着,等到她生了孩子以后可以卖两个。 云岚再单纯也知道她遇到坏人了,可她被看管得很严。 直到后来遇到了那个男人,就是云昭月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那人年纪和云岚相仿,糊里糊涂的跟着那些黑社会一起待了一段时间。 但天性还是善良,云岚就求他带自己走,后来他真的被说动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带着云岚跑了出来。 两个人都很害怕,也没有地方去,男人带着云岚回了村里。 后来云岚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她想联系家里,但男人出于私心一直没有帮忙。 那个时候的山村还相对封闭,去城里还需要翻山越岭。 后来孩子生了,男人对她还是一样的好,云岚也歇了心思。 当年她那么丢脸,父亲又是极其要脸面的人,她回去了他怕是也不能原谅自己。 云岚不知道的是,当年她离开以后,家里就一直在找她,可她那时被人贩子关着。 后来又去了封闭的山村里,以至于她到死都以为,她的父母从未原谅过她。 又过了几年,云家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处理了家里的资产,随着儿子去了国外定居。 那处庄园,是唯一留下的资产。私心里,也是希望云岚有一天能回家。 周雅秀暗暗皱眉,看来芊芊想要那个庄园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过这件事倒也着急,慢慢谋划总能想到办法的。 “看来事情还有点复杂。”周雅秀喃喃道。 “你了解这个做什么?要赶尽杀绝吗?” 这话让周雅秀有些不高兴,对待自己的敌人还要心慈手软吗? “是芊芊,她看上了那个庄园,我们做父母的,不得想想办法吗?” 钱松听了心思立马活泛起来,当即决定,“我来想办法。” 既然是自己亲生女儿想要的,这不正好是自己表现的时候吗? 到时候送这个庄园给她,她再认回自己,肯定会很高兴。 周雅秀见他这样也有些高兴,看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她们母女。 远处的陈姨,在周雅秀送钱松离开的间隙,收拾着茶几上的杯子。 顺带将一个录音的手机收到了怀里。 陈姨端着杯子刚进厨房,周雅秀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站住!” 陈姨端着餐盘的手抖了抖,周雅秀拿过一个杯子摔到了地上。 陶瓷的杯子应声而碎,周雅秀目光兴奋的看着陈姨。 “捡起来!” 陈姨弯腰去捡,周雅秀推了她一把,她瞬间失去平衡,手掌按到了玻璃渣上。 鲜血很快就染红了手掌,周雅秀看了一会儿,心头满意。 走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机给陈姨转账一千,“你也太不小心了,拿去看看手吧。” 陈姨还在收拾着陶瓷碎片,低垂的眸光里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