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发老者更加猛烈咳嗽起来,身上有虹光闪烁,身形开始变得透明:“少年郎,你要几条鱼?” “五条足以。” “五条,太精准……我做不到了……” 他弹指一飞,至少有数百条鱼,从江里飞出,落于岸上摆动,当陈九阳回过神来时,那白发老者已经消散于天地之间。 唯剩下一少年一少女,以及满地的活鱼。 “这可有些浪费……” 陈九阳连忙将自己的竹篓拆散,再捡了一些宽大鹅卵石堆砌起来,在江边水里做一个井字造型,然后将还在摆动活着鱼的扔进去。 然后背着少女,手里提着五条肥美的鱼回城。 “哟,小乞丐去钓鱼还能捡个媳妇儿回来啊。” “她饿晕在路边……”陈九阳编了一个故事。 “哦,城里又多了一个乞丐,交入城费,进去吧。” 陈九阳留下了一条鱼,步进青城,回到老旧的家里。 宅子里还有七八个少年少女,看着陈九阳背着少女,手里提着肥美的鱼,年级稍小的孩子顿时欢呼: “有肉吃咯。” 年级大一点的孩子则是询问陈九阳背上女孩的事情,陈九阳将告诉给城门兵卒的故事给他们再说一遍。 “老爷子呢?” “在牢狱里上工。” “那我先做鱼。”陈九阳道。 收养他们的老爷子是青城监狱的狱卒,这是一个有油水的差事。 但是要养活十来个孩子,对于老爷子来说很艰难。 而且他们都没有户籍,老爷子还在存钱,准备打点上级关系,想让他们脱离黑户的身份,这件事,只有心思最灵敏的陈九阳有所察觉。 陈九阳正在厨房里杀鱼,一个比他年长的年轻男子搓着手进来,脸上带着笑容: “阳哥儿,来大活了,十两银子。” 陈九阳顿时放下了手中的鱼:“什么活?” 十两银子,足够一家十来口人滋润开销大半年。 “红牌坊养了三年的冰肌玉骨清闺今日出嫁,青城去了很多商贾权贵,要买诗见美人。” 陈九阳思索片刻:“家里的弟弟妹妹长身子,要置换衣裳,为老爷子分担一些压力,大哥,前方带路。” ……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红牌坊上客最佳时。 人声鼎沸,香味、酒味交浓,铜臭玉冠香纱织浮奢画面。 众人齐聚于此,只为红牌坊那冰肌玉骨还待字闺中的水暖儿而来。 陈九阳站在门外,眉头微皱打量着这一幕,他不喜这等场面。 但为了赚钱,只能暂时忍受。 家里几个孩子,他年纪排第二,旁边这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是家里的大哥,这个年纪早早就该成家,但是没有户口,便是妓女都看不上,一直只能厮混于青城内。 家里孩子之中,他最机灵,老大时常找他做一些杂事赚钱,给家里分担重任,因为前期的一些信誉口碑积累,才有了今日的重金任务。 以他穿越而来的知识学问,要想在这个世界考取功名很简单,但前提是,他首先得有一个户口,再是去私塾或者书院读书,有秀才举荐才能走这条路。 老鸨见得这满堂腰缠万贯的贵客,脸上笑容灿烂成花一样: “诸位贵客,如同以往规矩那般,我家女儿不求千金,只求一首诗,哪位贵客能做出一首让暖儿点头的诗,便得小登科之喜。” 洞房花烛夜,小登科之喜。 这老鸨说话也是有些文化水平。 “若能讨暖儿欢心的贵客,便是能将她从这红牌坊赎身带走。” “咯咯咯,看来各位贵客等的有些急了,那我便公布暖儿的诗题。” “仙。” 话音落下,无论是身缠万贯的富人,又或者腰佩玉带的贵人,再是那头顶玉冠的文人,皆是皱起了眉头。 仙,乃是神话传说中的存在,要以仙做诗词的同时,还要博落暖儿欢心,这很难。 灯火辉煌的大厅内人声如潮退,只留清雅古筝声。 老鸨笑眯眯地看着眼前这些客人,内心乐开了花,水暖儿可是她千金买来,又辛苦培养多年的极品尤物,养成冰肌玉骨,不知花了多少钱。 不赚个十万金,焉能让水暖儿出阁? 她红牌坊百十红粉佳人,只养一清闺!要参加这清闺宴,入场都得给一两金子。 “机会来了!”老大赵高搓着手,满脸期待看着陈九阳。 一个着鲜衣的小厮趾高气昂走到陈九阳与赵高面前,低声道:“如何,想出一两句诗了吗?” 不仅是他,门外站了一堆人,为了博清闺美人,什么手段都用上。 “有了。”陈九阳缓缓点头:“拿纸和笔给我。” 没有笔墨伺候,小厮掏出一小块木炭与一张丝质手帕递给陈九阳。 陈九阳一只手拿木炭,一只手放手帕,写好一首诗,递给这小厮。 “且在这里候着。” 小厮拿着手帕进去,而后转交给一个大腹便便油腻的中年商贾,片刻后,那中年商贾率先打破寂静场面,郎朗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