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悠然地坐在笔录室的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淡淡道:“我说了算?” “您说了算!” 看着一脸紧张的中年人,林北握了握双拳,笑了。 “那也得依法办事吧。” “对···” 中年人摸不清眼前青年的心思,声音迟疑。 “那就好办了!”林北猛地一拍手掌,双眼炯炯有神:“他们寻衅滋事在先,周围人都瞧见了。” “他们一共五个人,聚集在一起,通过暴力手段,实施违法犯罪行为,是实质上的恶势力团伙!” “郑胜利!” “到到到!” 神情紧张的小黄毛浑身一颤,猛的抬头,说话结结巴巴。 从门外进来一个男子,猛地将一张薄纸重重拍在桌子上,声音冰冷道:“你的情况已经清楚了,在上面签字吧!” 郑胜利闻言表情一松,脸上也泛起笑容:“我就说嘛,没多大事儿。” 随意抽出桌上的笔,就要签名。 眼睛突然瞟到上面那几行简短的黑色小字,整个人顿时如遭重击。 浑身不停地颤抖,嘴角抽搐,一阵阵眩晕冲击着他的脑海。 整个房间都能听到他如风箱般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不,不对吧,怎么会这样···”郑胜利的双眼像死鱼一般,轻飘飘的纸张仿佛有千斤重,他突然把手一甩,像是甩开炽热的火炉,双眼圆睁怒道:“搞错了吧!跟你们说了我认识雷哥,你们还吓唬我?我不签!!!” 询问者面色冷峻,猛拍桌子:“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你以为不签就没事了?” 他拾起掉在地上的东西,重新拍到郑胜利面前的桌子上,冷笑道:“还有脸提雷子?你不会觉得他能包庇你吧。” 说罢也不顾冷汗直冒的郑胜利,转身走出了询问室。 郑胜利一头黄毛已被汗水浸透,捏起桌上的纸,一字一句仔细查看,嘴里不停呢喃:“不可能,不是这样的···” 同样的情形,在各个房间轮番上演。 重击当前,灌进肚子里的酒精早已消散无踪,只剩下满心满肚的恐惧。 “好了吗?没事了吧。” 看着满脸忧色的林华华,林北微笑着牵起她的手。 “没事了,我送你回家。” 一路上,林北百般安抚,到了小区楼下才勉强安抚好林华华受惊的心。 “谢谢你,我回家啦。” 林华华依依不舍地从林北怀里移出,双目含情,咬着嘴唇轻轻挥手。 “不请我上去喝杯茶?或者你有没有养猫,会后空翻那种,我去见识见识!” 林北此刻心头火热,哪肯放走嘴边的“肥肉”,赶忙说道。 “嘻嘻,”林华华白了他一眼,娇笑道:“好呀,猫是没有,不过我爸妈肯定想见见你。” 恰似冬风倒灌,浇灭春意。 “额,这么晚了,等有机会的,改日再来拜访伯父伯母吧。” 林北无奈摇头,挥手道别。 “哼。” 林华华撅着小嘴,双眼含笑,蹦蹦跳跳地消失在楼厅之中。 林北站在楼下,许久才转身离开,留下一声叹息——运气真差啊! 透! 一颗小石子被狠狠踢向垃圾桶,激起不满的哀鸣。 “后面的故事,”林北面容愤懑,又踢飞脚边的瓶子:“怎么就没了!” 视线随着饮料瓶的跃起落下,就看到前方不远处。 正是刚才吃饭的夜市,还有街角闪烁着红蓝灯光的建筑。 “嗯?” 林北心头一动,一丝坏笑爬上嘴角:“好像能续上!” 当即加快脚步,推开所门。 “林哥,您怎么回来了?” 值班的听到门响,抬头一看,立刻起身,笑着打招呼道。 “我寻思了寻思,也不能不给他们改过的机会呀。” 林北摸了摸下巴,笑着说道。 “您的意思是···?” 值班的面色迟疑,疑惑问道。 “我进去和他们单独聊聊,看看他们态度,要是已经在你们的教导下认识到错误,那这事就算了。” 林北站到值班台前,看着值班者接着说道:“不麻烦吧?” 老大都对这青年恭敬有加,当下属的哪有胆量反驳。 值班的立刻回应:“不麻烦不麻烦,您跟我来。” 说着就带着林北往后面走去。 “前面那间屋子的是那个女的,后面拐弯那几间的是那群男的,”值班的伸手一指,对着林北说道:“我跟您进去吧,要是他们想不开还能帮忙控制一下。” 林北挥手拒绝,笑着说道:“不用了,在咱们这儿谅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自己去就行,也免得人多再刺激到他们。” “也好,”值班的点点头,双眼热切:“那您有事按门边的铃,我听到就冲过来。” “嗯,麻烦你了。” 看着值班人员关门回去,林北嘴角扬起一丝坏笑,转瞬即逝,换上冰冷的面容,闪身进了第一间屋子。 张宝宝很害怕,整个人蜷缩在地上不停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