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晴复杂的眼神,深深地刺痛了洛大根脆弱的自尊心。 很多事情,是经不起推敲的。 洛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大团结,平整的放在洛大根面前,“这是从罗家那俩公子哥那里掏出来的,给爹打酒喝。” 洛大根用袖子摸摸眼角的泪花,把钱推回去,“你自己留着花吧,爹有钱,孝顺爹,等你以后有的是机会。” 洛晴狠狠刺激了洛大根的心,肯定要好好安抚一下的,“女儿孝敬您的,就收着吧,反正是打他们一顿得来的,不花白不花。” 洛大根摆摆手,蹲下身子去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洛晴抿抿唇,悄无声息的抿抿唇,退出屋子。 任谁突然接受自己的两个孩子,一个不是亲生的,一个是抱错的,还能忍住不发泄一下的。 听着屋子里闷闷的哭泣声,洛晴无奈的摇摇头。 ****** 罗家兄弟到公社医院,找来一个多年的老大夫。 老眼昏花,胡子花白的老大夫在疼晕过去的罗定南身上摸来摸去。 罗定北看着他骷髅一样黑瘦的爪子,在哥哥身上乱摸,坐板车过来一路上受得气,终于能发泄出来。 “你这老家伙会看病吗?摸能摸出来什么东西?我要去大医院!” 老中医把脉摸骨之后,已经有了看法,他是老了,可不是痴呆,从这俩兄弟的穿着还有作风上,已经感觉到了。 罗定北看着狼狈,其实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一些皮肉伤,倒是罗定南。 膝盖狠狠磕在石头上,又被洛晴用力的击打,骨折又骨裂,还推延太多治疗时间。 罗定北这个态度的,老中医有把握也不愿意给自己招黑,暂时处理一下,不让伤情继续恶化,就是他尽了身为大夫 的职责了。 “你要去大医院就去吧,我这老不死的,可看不了你们的腿。” 李宝福擦擦额头的汗,在罗定北的颐指气使下,又借了公社的拖拉机,把人送到大医院去。 临走时还不忘叮嘱,“别忘了我的车!找不到我们的吉普车,有你们好看的!” 把人安生的送到医院,就算他李宝福仁至义尽了。 那么大个车,自己看不住,他们村里人偷车又能偷到哪里去,连个会开拖拉机的人都没有,还偷车。 根据他们来时的车辙印,村里人找到了车子最后消失的地方,村子里这么多年,就只出现过这么一辆吉普车。 车痕就在那里消失,只有去的痕迹,没有回去的痕迹,就是凭空消失一样。 而且两兄弟都没有听到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李宝福烦的要死,又去公社请来领导,喊来公安局的人查看。 这件事情,彻底闹大了。 附近村里的人,听说一辆豪华的吉普车突然消失不见了,都好奇的跑过去看,把原先的车辙印踩得乱七八糟的。 给警察的勘察增加了很大的难度。 车钥匙就挂在车上,认为开走后再把车辙印抹掉也不是难事。 还有人说,是有村民见到这铁疙瘩,不会开,跟人一合计,把车拆成碎片,抬出去卖了。 这时候的人,就是有把子蛮力,庄稼汉子的肌肉,比健身房里的蛋白粉喂出来的好看不知多少倍。 说什么的都有,反正车就是凭空消失了,一点线索都没有。 偷火车头偷火车轨道的,大有人在,他们可不管一辆吉普车价值,只知道到手的钱是实实在在的。 调查结果报到两兄弟那里,气的罗定南捶胸顿足。 两个人不同程度的肌肉损伤,罗定南的腿更是疼到睡觉都流眼泪的程度。 派出所来他们养伤的医院好几趟,兄弟俩态度恶劣不说,还很不配合,嚷嚷着要让他们的人进局子,翻来覆去的查了很多遍。 甚至连他们自导自演谎报把车丢了,都想到了,可是两兄弟咬死了车就是丢了。 查不出来什么结果,警察的事情多,看在京城来的公子哥的份儿上,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人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也不愿意在伺候,草草结案了事。 两兄弟挨打这件事儿,有洛晴的出手,还有一个男人帮助她,村民也下了很多的黑手。 警察本着大事化小的原则,这么多村民也找不到一个主要的人,法不责众,最后他们这顿打,在汽车丢失的面前似乎也不值一提。 两兄弟是有苦说不出,也不想丢车的事情,再闹大,京城的本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直骂他们蠢。 电话里再三叮嘱,不要把事情闹大,会有人来处理这件事的。 看这样子是一定找不回来了,怎么跟家里、跟部队交代。 罗定南的腿很严重,看样子要做手术,连夜把罗定南转移到京城的大医院进行治疗。 罗定北自然是跟着灰溜溜的回去。 兄弟俩把洛晴都恨上了。 *** 洛晴手握医疗系统,来这儿的第一天,就看出来不对劲,给自己和洛大根做了检测,很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