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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术,而一旁则放着我的生辰八字——他已经打算好了,将我的修为,换给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费轻舟是个脾气爆的,听到这儿彻底忍不住了,一脚踹翻了边上的半张凳子:“老帮菜,无耻至极,他儿子的命是命,旁人的就不是吗?”
凌绡却苦笑道:“原本我也是这样想的,他自知亲生儿子资质不佳,所以想用如此邪术为他换来修为,但这次去凌绝宗见他,我发现……当年之事远比我想象的要可怕。”
【作者有话说】
大早上一觉醒来发现手机多了几百块钱加油的消费提醒,家里一个人也没有,在家庭群里问了一下,我妈发来一堆游山玩水的照片。
我怒发了一个问号之后没人搭理我了……
我被抛弃了!还是先想办法吃饭吧!
千万不要贪凉乱吹空调,感觉要死了,这两天可能稍微更得慢一点〒▽〒
第118章想学人家做夫妻了?
晏伽好奇道:“怎么回事?”
凌绡道:“他身上有着换命之术的反噬咒印,我本还以为是万留风强行与他换命,但或许是人之将死吧,他对我说了些实话——是他想要强迫万留风,却不想对方紧要关头反将他一军,不知用什么法子逆写了换命血阵,反倒将他的修为夺走、经脉尽断。”
“是弦无双。”晏伽了然道,“万留风自己没有这个手段,能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法,必然是那个人。”
“如今凌绝宗中到处是万留风的眼线,他能对我说出这些话已属不易。”凌绡道,“还有,当年他是想将我的修为换给他儿子,但也只为试那换命之阵是否可用,若成功了,他转头便会将自己亲儿子的修为,再换给自己。”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骇人听闻之事,破庙中一时没人吭声,几乎如冰窖一般。
“他对我说,是怕死,也怕寿命走到尽头那天,怕自己孤零零地死去,甚至在青史上留不下半个名字。”凌绡眼神有些复杂,似乎说起老宗主的时候,已经没了当年那样滔天的恨意,“那个时候我看着他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本来以为会想起曾经被他打压得不见天日的那些日子,然后狠狠出一口恶气。可是我又忍不住想起来拜师的第一天,他给我赐名的那个早上。”
或许他真的只是想找一个好用的炉鼎,但对曾经那个只想活下去的孤女来说,这一粥一饭乃弥天的恩情。若非老宗主要取她性命,或许她此生也不会与师门恩断义绝。
晏伽长叹一声,道:“所以,是弦无双帮万留风逆转了换命之术,助他成为凌绝宗名副其实的新宗主,也借此将整个宗门掌控在自己手中?难怪这些人一直追着我咬,原是被染上了他的疯病。”
凌绡道:“看来便是如此了,老宗主不剩几天好活,也不知道万留风他们去了哪里。凌绝宗中召养仙宠之人并不少,如此一来,宗门势力也削减了大半。”
甘令闻道:“如今的神殿只有大使司知道在什么地方,不过他们想要毁坏不周山的封印,便绕不开越陵山,你们最好找几个人回去守着,以防不测。”
“我明日回越陵山,惟竹他们今晚会带你们先走。”晏伽说,“东湖城的事,仙署已经插手了,里面少不得弦无双的眼线,怪没劲的,还是走吧。”
他并不想多待,这几天发生的事太过纷乱,他也绝非什么八风不动的圣人,免不得要喘一口气。
刚走出庙门,顾年遐就从后面跟上来,扯了扯晏伽的手:“跟我回蘅宫啊,好不好?”
“我得先找我那位好师兄算账。”晏伽道,“别急,年年。”
“我帮你杀了他。”顾年遐急切道,“我能杀了他。”
晏伽知道小狼在害怕什么,他从对方的反应看出来,当年为他闯进越陵山的那只白狼,真的就是顾年遐。
“我会和你回蘅宫。”晏伽说,“如果你打算想起以前的事,那我得陪着你。”
顾年遐这才展颜笑了笑,抱住他的腰,声音软塌塌的:“好。”
“师父。”怀钧也跟上来,走到晏伽旁边,“明日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嗯,明日早起在船坞见吧。”
晏伽看到跟在怀钧身后的桑岱,好奇问道:“桑掌门,你呢?跟着我徒弟?”
“当然要跟着我一起。”怀钧不假思索道,“他不跟着我还能去哪儿?”
“什么叫跟着你!”桑岱抗议,“我那叫……云游,对,云游!”
怀钧哼道:“我管你?反正明早我要在船坞看见你,敢不来有你好过的。”
晏伽神情复杂地看着两人,等桑岱一走,就对怀钧说:“想与人结交是好事,不过哪有你这样霸道的?”
怀钧怔了怔:“没有啊,师父,我结交他做什么……”
晏伽皮笑肉不笑:“嘴硬。”
怀钧:“……”
“懒得管你。”晏伽转过身,意兴阑珊道,“走了年年,回去睡觉,可累坏我了。”
顾年遐尾巴勾住他的手,晃晃荡荡:“你晚上可以抱着我睡,我的毛可软了。”
晏伽手指绞着他尾尖的毛,轻笑:“现在不能给我抱抱?”
顾年遐低声:“能。”
晏伽笑话他:“怎的最近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顾年遐有些羞于启齿,前些天他在城里闲逛,听了许多杂剧,民间唱腔曲调缠绵婉转,多是唱些人间夫妻的风流情事。原本他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越听越觉得耳根酥酥痒痒的,也不知怎的,心中陡然腾起一股奇异的火来。
听完这些,他再看街上那些挽手相伴的少年夫妻,或是耄耋老人,总觉得不大一样了。
按人族的“夫妻”之说,晏伽那样对他,似乎他才是这里面所谓的“妻”。
顾年遐犹豫片刻,咬着晏伽的耳朵把事情跟他讲了,没想到对方听完只是笑个不停:“原来是听这些东西听的,你难道不知道,要生小狼就得如此?小小年纪什么淫词艳曲都听一耳朵,想学人家做夫妻了?”
小狼不乐意至极:“是你这样对我,我才想到的。”
“生小狼是第一要紧事。”晏伽一本正经道,“的确也是夫妻间该做的事,这不算你学坏。”
“我不会生小狼的。”顾年遐还是很认真地对他说,“说了很多回,你总是不信。”
“我偏不信。”晏伽道,“一天生不出来,我就一天不信。”
顾年遐觉得这话不对。
但今夜他也无暇去想了。
“躲什么躲?”
面前人高马大的男人将桑岱重重推在墙上,周围随之响起一阵嗤笑声:“还掌门?你真不怕把人笑死啊,小五?”
桑岱脸色惨白,死死护着背后的剑,平视着这群人:“你们……滚开,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对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人,将脖子伸到桑岱面前,伸手指了指,“来,你砍了我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