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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当族长夫人,他这张俊脸确实也觉得有点不够用。
再者说,自己名头上是什么族长夫人,其实到了床上天翻地覆,还不一定谁叫谁夫君呢。
两人原本都在好好试衣服,试着试着不知道怎么又全都脱了,勾勾缠缠地回了床上,帐子一拉,又不清不楚起来。
顾年遐扳着晏伽肩膀,习惯性地抬头索吻,晏伽轻轻点点地逗着他,直到把小狼逗急,一把拽下来抱着亲,最后两个人谁都喘不上来气,只能笑着抱作一团。
猫爪子摸进衣摆下面的时候,顾年遐很明显地缩了一下尾巴,轻轻咬上晏伽的脖子,犹豫几次,才说:“晏伽,你……教我那个双修的法子好不好?”
晏伽停了停,抬头看着他:“双修?你是说……”
顾年遐点点头:“你说那个会更舒服的。”
晏伽实在不记得自己有这么说过,虽然真的会更舒服些,但他看着似懂非懂的顾年遐,觉得自己还下不去手。
“那个要等衔枝礼以后了。”晏伽点点他的鼻子,哄道,“再等等,我就教你。”
先前和怀钧说定过,事毕之后便传信让他前来,晏伽倒还一直记着这茬,一得空闲便展开了传音灵阵,告诉对方蘅宫刚刚结束一场风波,提醒他来的路上务必小心,尤其注意那些混沌是否还潜伏在四周。
狼王继任仪式如期举行,蘅宫上下忙着筹备了两日,里外布置得格外隆重。顾影拙最开心,仿佛马上就要喝到顾年遐的喜酒似的,奔前忙后,看起来最为忙碌,实则狗屁没干,只顾着袖手转悠了,时常又遍寻不见人。
大典那日,顾影拙盛装而来,在专门举办狼王即位之礼的流芳殿中等着,手边瓜子、点心、茶水一应俱全,笑着与旁人攀谈,满脸的褶子都少了不少。
晏伽坐在他对面,越看越不舒坦,最后还是起身走过去,伸手将顾影拙正要抓的一盘点心拿走了。
“你干什么?”顾影拙皱眉道,“你自己没有?”
晏伽道:“我想起来当年为什么揍你了,因为你真的很欠揍。”
顾影拙咳了两声,道:“彼此彼此,老夫当年只是看在乐仙师的面子上,懒得跟你区区一介人族计较。等到吾儿衔枝礼之后,你赶紧收拾收拾跟他去巡视狼族领地吧,我顾氏和越陵山共同镇守青崖口百年,就算老夫退位了,年年也还是会尽职尽责的。”
“哦?”晏伽挑起嘴角,“年年跟你说衔枝礼的事了没有?”
顾影拙笑道:“那自然是还没有,等下老夫自己去问他。那枚狼牙玉坠老夫早就交给他了,只等他自己送……”
话说到一半,顾影拙忽然瞪大眼,猛地伸出手指向晏伽腰间:“你、你身上为什么会戴着我顾氏的狼牙玉坠?!”
晏伽低下头,无视旁边几个狼族震撼至极的目光,似笑非笑道:“嗯,怎么样?是不是吓得走不动道了?等我当了你们这儿的新族长夫人,新仇旧账一块儿算,走着瞧。”
顾影拙扯住晏伽的袖子,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唉……算了,事已至此,老夫再阻拦也无济于事了,只是等衔枝礼后按照族内惯例,新族长夫人得跟老夫来一趟,交代一下今后服侍狼王的……”
晏伽推开他,后退两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等会儿,你先别装,顾影拙,你老小子是不是早就知道顾年遐想选谁当新夫人了?!”
顾影拙眼神坚毅:“老夫事先绝不知道!与外族成婚,还是男子,这岂有此理、成何体统!”
晏伽立即确信了:“你绝对知道!”
两人正如同从前那样拌嘴,忽然听得外头传来阵阵悠远的鸣钟声。顾影拙面色大喜,立马站起来,快步向外走去:“老夫的夫人回来了,回头再聊,老夫先去了!”
晏伽见过顾年遐的母亲几面,是个冰雪聪明的美人儿,实力并不在顾影拙之下,据说当年顾影拙对其死缠烂打,总算将对方追到了手。而顾年遐的样貌多少也更像母亲一些,凌厉而不失柔和,生得中庸之道,恰到好处。
“哎呀你别拉我,磨磨唧唧的!”
人未见声先至,晏伽先是听见门外按捺不住激动的笑声,接着大门一开,一位衣着华贵肃穆的女子兴冲冲走进来,秀美的柳叶眼四下张望着:“我的宝贝年年呢?我的宝贝儿媳妇呢?”
【作者有话说】
儿媳妇在里面。
第70章衔枝之礼
晏伽叹了口气,不知道顾影拙在外面都跟这位说了什么,一进来便风风火火地找人,看来已经知道顾年遐衔枝礼落定的消息了。
来人正是顾年遐的母亲、顾氏大祭司,顾醴。
与顾影拙不同的是,顾醴非常不喜欢人族,或者说她不喜欢越陵山除了乐佚游和晏伽之外的所有人。她曾经与仙道中一些灵修起过冲突,两边闹得都很不愉快,当时还是顾影拙请来乐佚游出面调停,双方都互相退了一步才作罢,顾醴也因此与乐佚游关系更熟络了些。
自从乐佚游死在青崖口之战后,仙道对她的中伤谣言纷起,顾醴便越发地厌憎人族。
她进来一眼便看到了晏伽,作为向来崇尚强者的狼族,顾醴从前对晏伽便十分欣赏。在晏伽小时候,她常常去越陵山,给他带些好吃的好玩的,还哄着晏伽叫姨母,忽然又遗憾地摇摇头,叹自己生的不是个女儿,否则肯定要跟乐佚游结个亲家。
结果阴差阳错,到头来还是得成亲家。
晏伽还没来得及打招呼,对方就已经到了跟前,容貌年轻如初,和他小时候的记忆毫无区别。
“没想到晏掌门还能拨冗前来我们年年的即位仪式。”顾醴向晏伽走来,亲昵地握住他的手,“已经见过年年了吗?怎么样,你们年纪差不多,谈得来,你悄悄告诉姨母,他的新夫人长什么样子?可是族中最漂亮的姑娘?”
顾年遐这时却忽然从外面进来,手中托着一枚锦盒,快步走到顾醴面前:“母亲,您回来了?怎么样,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是晏伽给我挑的。”
“好看。”顾醴扶着他肩膀,欢喜地摸摸头,看了又看,总是看不够,“比你爹当年风流俊俏多了。”
顾影拙在一旁抱怨:“什么,你不是说当年在即位仪式上一眼就被我迷住了吗?!”
“哄你的,要不然你得一直缠着我问。”顾醴道,“晏掌门眼光真是不错,自己身上这件也……嗯?”
她也瞥见了晏伽腰间的那枚狼牙玉坠,起初并没有意识到什么,片刻功夫后,她猛地抬起头:“嗯?!”
晏伽笑吟吟看着她:“嗯。”
顾醴看了看顾影拙,又转向顾年遐:“年年啊,这个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倒像咱们家的那个玉坠子。”
“就是我们家那个啊。”顾年遐坦然地抓住晏伽的手,“不是说给我夫人的吗?我就送给他了。”
顾醴有些悚然:“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