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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道。
“我问了林姐姐,她说你爱吃这个。”顾年遐笑得眼睛都弯起来,拿起一个喂到他嘴边,“吃吧。”
晏伽愕然看着他,只觉得对方好像全然不记得那天的事了。
顾年遐的手举着烧饼在他面前,晏伽张开嘴,咬了下去。
“挺好吃的。”晏伽自言自语,“我是喜欢吃这个。”
顾年遐笑得更开心了:“那你多吃点,这三天你都没有吃东西,肯定饿死了。那边的是药吗?是先吃药还是先吃饭来着……”
他说着就要起身去端药,被晏伽扯着手腕拽回来:“先不喝,别急。”
顾年遐俯身凑到他眼前,问道:“为什么?”
晏伽看了顾年遐一会儿,放下吃了一半的烧饼,故作难受地歪头靠回床上:“药太苦了,我不喜欢喝药。”
“不行,你们生病不喝药不行的。”顾年遐坚持要去给他拿药,“一口喝光了,苦就苦吧。”
晏伽抬起手,点点顾年遐的嘴角,低笑道:“我从小就怕喝药,每次喝药之前嘴里必须含着糖,要不然说什么都不喝。”
顾年遐摸了摸衣服口袋,又将乾坤袋翻来覆去地找,半颗糖都没找到。他有些急,坐下来握住晏伽的手,试图劝说对方把药喝了:“能不能先喝药,再吃糖?我去给你找。”
晏伽摇头:“不要,等糖来了,我已经被苦死了。”
顾年遐似乎也看出对方在戏弄自己,不高兴了,把脸一撇,却挡不住耳根飞红,“不喝就不喝,我去倒了……”
谁料到晏伽又是一扯,直接将顾年遐拉进自己怀里,欺身上去把他压在身下。顾年遐只觉眼前天旋地转一番,再睁眼时,晏伽已经拦在了在他上方,和三天前一样,那样表情幽深地垂目看着他。
“找什么糖?有比糖更管用的。”晏伽缓缓道,“可是我吃不着,心里不好受,该怎么办?”
顾年遐的心不知何时早就跳得要到天上去了,他讶然地看着晏伽,只见对方的脸慢慢凑近,嘴唇的热气灼着他。
这副身子比自己想象中更情不自禁,明明还未碰上,仿佛就已经触到了晏伽那峰峦般的炽热身躯。
“吃得着的。”顾年遐声音细若蚊蚋,耳朵却竖起来,“我可以让你好受些……”
晏伽单手捧住顾年遐的脸,俯身吻住了他。唇舌很快开始缠弄,彼此勾起荡漾的水声。
顾年遐眯着眼睛,一阵阵地低喘,落在晏伽耳朵里,简直很不得了。
晏伽适时地与他分开一些,唇珠蹭着对方的唇瓣,一触即分,很快就让小狼陷入了求索之中。
“晏伽……嗯……还要,还要亲……”顾年遐挺着鼻尖去找他,却一次次被躲开,有些急了,“你做什么?我要你再多亲亲我……”
“不能再亲了。”晏伽坏笑地直起身子,跟顾年遐拉开很远,“糖吃够了,我得喝药。”
顾年遐很不满,两手勾住他脖子,不由分说把人拽下来:“不喝药了,我要先亲够。”
晏伽笑着低头将人一通乱亲,总觉得小狼变得很急躁,也和之前不太一样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顾年遐的确没有记恨他,反倒比从前更黏人。
两人闹得床差点塌了,出了一身汗,才堪堪停下来。晏伽把顾年遐抱在身下,很贪婪地吸着对方的气息,觉得发热又好多了。
顾年遐双手也环在他背后,脖颈贴着晏伽的鼻尖嘴唇,觉得心里很满足。
这三天他有好好想过晏伽说的话,也想过林惟竹说的,虽然还是一知半解,但他至少明白了,晏伽对他来说就是独一无二的。
不是因为被晏伽摸过尾巴,也不是因为一起睡不会做噩梦才喜欢——因为喜欢,才想被他摸尾巴、才想每晚都睡在一起,紧紧相拥,交颈而眠。
“我想过了。”顾年遐亲了亲晏伽的耳朵,说道,“你和鸡腿不一样,如果让我这辈子都吃不到鸡腿了,那也还好。但要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那绝对不行。我不要被别人摸尾巴还有那里,只要你摸。”
“这就是你想了三天想出来的喜欢?”晏伽忍俊不禁,“到头来,也就是觉得我比鸡腿重要,对吧?”
“当然了。”
晏伽噗嗤一笑,不再跟他探讨这个问题。顾年遐不懂也没什么,毕竟是魔族,他们对情爱的认知,也就是如何繁衍罢了,他并不指望顾年遐能真的对自己有什么不同于魔族本能的“喜欢”。
“过来,陪着我睡。”
晏伽将顾年遐圈进怀里,抱住就没再撒手。顾年遐也往他臂膀里钻,耳朵露出来,高兴地抖了抖。
“那天弄的,还疼吗?”晏伽揉揉他的后腰,问道。
顾年遐摇头:“不疼了,你下次还可以那样。”
晏伽睁开眼:“你喜欢啊?”
“喜欢。”顾年遐直言不讳,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难以启齿的,“你想怎样都可以,我喜欢被你那样。”
晏伽笑着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又抱得紧了些:“睡吧,陪陪我,年年。”
顾年遐一直看着晏伽,手指摸了摸对方依旧发热的额头,睁着眼睡不着。
他以前不知道,也没发觉过,其实晏伽夜里也是不怎么睡得好的。每每都是自己先入睡,至于晏伽睡梦中皱眉、辗转反侧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
他的指尖慢慢落到晏伽的眉头,试着将那里紧皱的眉心舒展开,却无济于事。晏伽睡得很沉,竟然没被他惊醒,反而就着他的手掌蹭了蹭脸颊。
顾年遐愣了愣,脸腾的一下就烧起来。
他凑近亲了亲晏伽的眼睛,一路又吻到嘴唇,有些偷偷的意味,轻手轻脚不想让对方发现。
“晏伽……”
没人回应他,顾年遐默默躺了一会儿,钻进晏伽怀中,也闭上了眼睛。
卷二·万疆北斗话平阳
第64章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一病就断断续续缠绵了四五天,不过好在晏伽身子骨自小硬朗顽强,这几日但凡醒着,便抽空让顾年遐助他调息,后面几天倒也不怎么难受得紧了,等烧一退,又是一条横行霸道的好汉。
晏伽在越陵山暂且休养了几个月,知道他还活着的几人嘴巴都很严,包括那日跟凌绡一起应付凌绝宗的几名同门,从前都是在越陵山跟晏伽穿一条裤子胡闹的,自然也不会到处乱说。
他打听到臧琼云长老如今在闭关,两耳不闻窗外事。没了自己最头疼的长老管束,晏伽如鱼得水,又宛若放虎归山,好不快活。
只不过这下就免不了被四处拉着喝酒,晏伽推拒了几回,最后还是林惟竹组局,就定在他的偷闲草庐里,这才实在逃不开,被拉着彻夜聚了一回。
“没让钧儿知道吧?”
晏伽将两壶帝女酿放到桌上,掀起衣摆坐下去,看着满桌子的菜,感叹道:“这是镇东那家酒楼买的?你们倒是会吃,从前我偷溜下山净吃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