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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外道。”晏伽说,“我们年年不爱听这话。”
苏获看看他,说:“你这次回来,脑袋不大正常了。”
晏伽反问:“我脑袋何时正常过吗?”
“也是。”苏获收回了目光,“走吧,这附近的结界就在前面。”
越陵山总共有八处结界阵眼,每一处都以不同的咒诀心法落成,八角连结、互为犄角,若单破其中一处,则整道结界毫发无损,除非同时以法力破掉八处阵眼,才有可能使结界逐渐张开。
而在结界彻底失效前这段时间,一旦有其中任何一处阵眼被修补好,其他七处便会立刻恢复如初,重新变得坚不可破。
然而越陵山先祖耗费苦心设下此阵法结界,八处阵眼相互间分隔数十里,却在七年前青崖口之战时,于同一时刻被破开了。
时至今日,晏伽也不知道当时究竟为什么八处阵眼会同时遭到破坏。
混沌之力纵然凶猛,却只会攻击活人,对此之外的一切生灵、死物都毫无兴趣。况且他后来又去看过阵眼的情况,附近少有混沌的残骸,几乎都聚集在战场前线,因此那结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混沌所破。
他们先查看了东南方位的阵眼,晏伽双手结了几道印,指尖青光流过,以体内法力与阵眼相接,并未感觉出什么异常。
晏伽收回手,“这里的结界没有问题,去下一处吧。”
一连检查了八处,结界都没有任何异常,晏伽松了口气,却也没有完全放下心来。
“小怀钧勤快着呢,结界当然不可能有问题。”林惟竹道,“他怕是快回来了,师兄,你准备好见他了?”
晏伽:“你这不废话,那是我徒弟,我还能不要了?”
顾年遐神情变得略有些微妙,也没说话。
他最近越来越不爱变回小狼了,总是少年的模样黏着晏伽,也不知道听到了什么,总之忽然变得莫名其妙,晏伽也琢磨不出道理。
苏获道:“结界无恙,你不必太过担心了。自从你……走之后,钧儿就添了许多巡山弟子,定期巡察阵眼。”
“七年前结界便是毫无预兆被打破的,我们不能全无准备。”晏伽摇头,“等到钧儿回来再说吧。”
【作者有话说】
只是亲亲、揉揉的程度,还没有进展到那一步呢。
不要急,慢慢来,总会互通心意的。
第58章敢入一步,死
越陵山窈竹峰
风和日丽,天朗气清,越陵山时常有这种阳光明媚的好天气。虽说站在窈竹峰上眺望时,唯见云海翻涌中孤寂寥落的群山静默矗立,似乎千百年来山海未曾移动分毫。
桑岱被日头晒得舒坦极了,躺在竹林的阴影下,二郎腿翘起来,优哉游哉。
他最近不害怕御剑了,内心对飞来飞去的恐惧逐渐消退,反而在接触到自己以前从未见过的景象之后,对这处所谓“天才的桃源”提起了兴趣。
以前他活得跟山贼没什么区别,灰头土脸的,突然被人从山沟里拉出来,带他领略这些奇峰异岭,还弄明白了体内那颗刚出现不久、名唤“金丹”的东西究竟有何作用,都是从未有过的新奇。
“老头子还是留了些好东西给我的嘛。”桑岱晃晃腿,自言自语道,“好吧,做个什么灵修也不错。”
他扭头看了一眼静室,有些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这两天也直犯嘀咕,晏伽总说这屋子有主,但这都多少天了,他每次偷偷溜上来吹风,都没见过这里有人。
晏伽肯定是骗他的,这里根本没人,就是吓得自己不敢进去罢了。
桑岱想着,觉得左右这是间空屋子,独乐乐不若众乐乐,能让他再舒服一点,何乐不为呢。
他翻身坐起来,提起自己的佩剑朝着静室走了过去。
推开门,里面布设得整整齐齐,桌椅陈饰一尘不染,应该是常有人打扫。屋子里分两间,里间有张竹编床,靠窗放着简单的桌椅陈设,桌上摆了枚白色净瓶,空空荡荡。
桑岱一屁股坐到床上,顿时感觉困倦涌上头顶。他打了个哈欠,将佩剑抱在怀里,倒头躺下便睡。
这张床非常非常舒服,桑岱觉得自己从出生到现在,从来都没有躺过这么有安神功效的床。
他久违地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不留行破破烂烂的山门前站着许多人,指着挑水回来的他哈哈大笑,连他师父那个老头子也站在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笑什么!”他气急败坏,“告诉你们,小爷可是会飞的!那些灵修都跟我称兄道弟,小爷以后再也不挑水扫地了!”
然而那些人离他越来越远,他追过去想要进门,院门却在他眼前砰的一声关上,任是怎么拍打也纹丝不动。
梦醒之前,他迷迷糊糊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桑岱嘟哝着翻了个身,挠挠脸,觉得越睡越热,仿佛有一道视线落在身上,如同麦芒一样刺着他。
他打了个激灵,慢慢睁开眼,看到一个绿袍少年坐在床边,正面色阴沉地看着自己。
桑岱一下子坐起来,先去找自己的剑,硬撑出几分聊胜于无的气场,支支吾吾问道:“你、你是谁啊?”
绿袍少年也起了身,个头比他高出去些许,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眉眼间极有压迫感:“我还想问你——你是谁?”
“这屋子是你的?”桑岱心虚不已,还是抱着一丝侥幸问道。
绿袍少年不语,神情还是冷的,只是往前走了一步,几乎将他堵在了床角,退无可退。
桑岱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眼神乱飞,慌乱道:“难道晏伽没骗我?这屋子真有人住啊……”
绿袍少年闻言,瞳孔猛地缩紧,伸手扯住他衣领,急促道:“谁?你说谁?!”
桑岱被吓了一跳,在别人的地盘上也不敢惹事,只得窝囊地推了推对方的手,讪讪笑道:“你、你不认识晏伽啊?他还吹牛说什么自个儿在越陵山面子可大了,满地都是熟人,怎么谁谁都不认识他啊……”
绿袍少年看他这废柴脓包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将人放开,恢复了先前那种有些高傲的姿态:“他现在就在越陵山?”
“对啊!”桑岱急忙祸水东引,“不信你去问问,他说这里他说了算数!”
“好。”少年笑了笑,“你跟我一起去。”
草庐里点了沉香,床帐外氤氲叆叇,帐子里人影动了动,低声私语着。
顾年遐身上披着衣服,半掩着青红遍布的肩头,手指绞了晏伽的头发在摆弄,耳朵抖来抖去,故意在引人注意。
“动什么?”晏伽按住小狼耳朵,“安生点。”
不过确实很软,晏伽忍不住又摸起来。
顾年遐喜欢被他摸耳廓,白色绒毛包裹着那里细嫩的肌肤,很是敏感,晏伽有些粗糙的指腹划过去的时候,总能带起阵阵颤动。
“小狼毛弄脏了。”晏伽低头对着他笑出声,“出来洗洗。”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