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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不知道你还有没有朋友家人,希望他们有一天能过来找到你的衣冠冢。至于我……我的法力好像不太对劲,连筑基期的修为都没有了,明早起来我再试一试,否则我真是没脸回去面见爹娘了,这张孙氏的牙牌几乎花了他们全部家当,只为了送我入学宫,说好的飞升之法,如今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孙氏的牙牌……”顾年遐尾巴左右动了动,“又和他们有关吗?”
晏伽摇头:“不知道,看来孙氏也有不少外姓门卿在学宫。我们该回去跟徐晚丘碰面了,看看她那边顺不顺当。”
他之前不方便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得知徐晚丘已经回了府,便打算与对方再从长计议。
“等等。”
顾年遐从晏伽肩上跳下来,就往水塘边跑去。晏伽没拦着,眼看顾年遐一溜烟跑到了那人身边,呜呜叫了两声。
“小狗?”对方显然没见过狼,刚要伸手去摸,却猛然发现这小家伙的眼睛泛着浅金色,让他想起那个不明不白死去的言年,也有这样一双清亮的金色眸子。
顾年遐一扭身子躲开了,转而朝着水塘后的灌丛中跑去,同窗不明所以,起身就去追:“等等!”
他跑得气喘吁吁,拨开草丛之后却压根不见“小狗”的影子。他确信刚才那小东西就藏在这里,四面再无其他地方可以遮蔽身形,要是往别的方向跑了,他肯定一眼就能看到。
然而灌丛中静悄悄的,他左右都没寻到小狗的身影,以手撑地时却忽然觉得掌心一痛——他低下头,看到两枚金错映着月光,隐藏在草叶之下。
不远处的矮丘上,一青一白两道袍角悄无声息地隐入夜色。
顾年遐还是尾巴痛得直哼哼,走了半路就又跳到晏伽背上,一定要他背,两条腿岔在他身侧,悠然自得,一副恃宠而骄之态,长长的衣袍缠在晏伽手上,铃铛轻摇响动,在安静的长街上分外空灵。
“你变成人怎么这么沉?”晏伽托了托他身子,不爽道,“小狼多好,又能提又能抱,还能随便摸。”
顾年遐不假思索道:“现在你也能随便摸。”
“你害不害臊?”
“我都说了,你们人族才会为了各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害臊不害臊的,想摸就摸,又没有人会笑话你。”
晏伽跟他说不明白,有些在魔族司空见惯的举止,放在人族却处处受纲常伦理所限,并不能随心所欲。
“你身上就是很好闻。”顾年遐埋头吸着鼻子,有些沉浸,“我在梦里也总是闻到。”
“我身上有什么味儿?我身上是人味儿。”晏伽不解风情道,“你该不会是想尝尝人比兔子好吃在哪里吧?”
顾年遐凑近他:“我想尝尝。”
“你尝个……”
“屁”字还没说出口,晏伽就觉得耳朵突然一刺痛,下一刻反应过来——顾年遐竟然真的下嘴咬了!
“松口,小兔崽子!”晏伽怒喝道,“你想挨揍?”
尖锐的小犬牙浅尝辄止,只轻轻在他耳廓留下一道印痕,就笑着松了嘴。
“你等着。”晏伽撂下狠话,“你完了,小子。”
顾年遐不停地笑:“我完了。”
晏伽觉得这小孩简直太有恃无恐了,横竖不怕他,就爱折腾,还经常得寸进尺,自己又没办法治他。退一步蹬鼻子上脸,进一步正中下怀,简直束手无策。
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作者有话说】
小狼咬猫了,简直骇人听闻(`⊿′)
第40章又急啦?
这夜的徐府,难得这个时辰还灯火通明,徐晚丘在前厅忙得抽不开身,见到两人进来,只是淡淡一点头:“回来了?稍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务便过去。另外,温哲久想要见一见你们。”
晏伽摇了摇头:“这厮还是这么敏锐,早就看出顾年遐不是自己一个人在查学宫吧。算了,你跟他说,想见可以来见,我无所谓。”
“你见的人越多,假死之事暴露得就越快。”徐晚丘劝说他,“我今夜此番,已然算是彻底和学宫翻脸,背后之人很快就会得知消息。”
晏伽:“我怕他们?先前我只是不确定对手是谁,现在知道了,那便还用老法子应对。”
“什么老法子?”
顾年遐替他开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吃饭掀桌、把水搅浑。”
晏伽很欣慰地点点头,道:“说白了,要对付这种东西,忍让退缩无用,来多少便杀多少,是唯一的应对之法。”
徐晚丘摆了摆手,将左右弟子屏退,又落下四面门窗,问道:“我想知道,凝成‘仙境’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
“无可奉告,徐宗主。”晏伽摘下斗笠,扇了扇风,“我说好帮你的,已经做到了,其余不在你我商定的范畴内。”
徐晚丘也并非固执之人,明白他的确有难言之隐,没有多追问:“果然……听说三年前你被仙盟围杀时,便有人向你质问越陵山有何秘密,你却始终一个字都没有说,以至于为仙道所不容。”
晏伽安然点头:“所以,那时我都扛下来了,今日也一样。”
顾年遐神色诧异地看了看晏伽,表情显然不如刚才活泼了。
“好。”徐晚丘继续低头写着手下符咒,“你们先回去吧。”
晏伽这才发现,她画符的手边搁着一盏瓷碟,里面暗红的浆液看着有些瘆人,似乎是鲜血。
看来徐氏家学的传闻是真的,那些符箓阵法之所以能够源远流长、传承百年而不绝,玄妙点睛之处就在于那符咒是以鲜血画就,强则强矣,却极耗费阳寿,再加上能以窥天之法刺探天机,难怪历任徐氏家主大多是短寿而终,缘故就在于此。
徐晚丘今年二十有三,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福寿绵长的气运。
顾年遐一进屋就闷闷不乐的,头埋进被子里,坐在床上只露一双眼睛看着晏伽,表情阴沉。
“你又怎么了?”
晏伽走到床边,一拍他屁股,“起来,别压着尾巴了,屁股撅起来我给你看看。”
顾年遐往床上一趴,伸手就要脱掉下袍,被晏伽眼疾手快地拦住:“你少发疯啊,我就看你尾巴尖,不看你别处。”
“也摸摸那里。”顾年遐不见外地指指自己尾巴根,“有点疼。”
“装。”
晏伽不为所动,拨开顾年遐的衣摆,伸手抓住那毛茸茸的尾巴,仔细检查着那里每一丛软毛。伤口倒是不太深,已经结痂了,不过尚有些干涸的血迹。晏伽随手拿了湿帕子给他擦干净,尽量不碰到里面的伤痕。
“还疼不疼?”晏伽问他。
“不疼了,这点伤而已,那东西的牙口不好。”顾年遐很得意道,“那个和尚还夸我的尾巴软。”
“他那哪是夸你……等等?”晏伽忽然愣住,“那小子摸你尾巴了?!”
“也算不上摸,他将我的尾巴从混沌嘴里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