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姝儿怨毒的瞪向九希，恨不得撕了九希的嘴脸。 尖声拒绝：“那怎么能行？我不会抓鱼，又怎么陪你抓鱼？我知道席玖同志记恨我让你为全村人抓鱼的事儿，但那不是看你力气大，又会点手脚功夫么？为大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在我看来不算什么，可是我不行啊，我没有你一半的本事，去了也只会拖后腿。” 说完又怕别人不信，立即回头找向宇帮她说话。 然而向宇早就溜了，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那些推她提意见分鱼的人也不说话了，意思很明显——要是九希答应捉鱼的条件，是你乔姝儿也要打下手，那就答应呗。 又不是要你下水抓鱼，怕什么？ 刚刚还十分得意的乔姝儿被九希逼到了角落。 九希用乔姝儿的那套逻辑逼她答应。 还是刚刚起哄让九希答应抓鱼的几个人，这次倒戈相向，逼乔姝儿答应九希。 “乔姝儿同志，这是为全村做好事的，你可不能推辞，席玖同志都答应了，你要是再拒绝，就太矫情做作了吧？” 乔姝儿气的眼泪打转，胸口发闷。 九希似笑非笑，盯着乔姝儿苍白的脸讥讽：“原来你不愿意啊，就这么点小要求，算了，没有打下手的人，抓鱼我不干，把鱼分了就算事儿。” “她怎么不答应！乔姝儿你敢不答应，老娘打死你！” 远远的，乔姝儿的婆子妈气喘吁吁的从远处跑来，指着乔姝儿就是一顿乱骂。 乔姝儿露出半点不服气的表情，她的婆子妈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乔姝儿站都站不稳，一头倒在路上，半天没爬起来。 “你个背万年时的砍千刀！就会嘴巴说！好事儿一件不干！为大家改善伙食的大好事，你不干也得干！” 乔姝儿脑瓜子嗡嗡作响，想吐吐不出来，恨死了所有人。 九希面无表情，乔姝儿的婆子妈腆着脸笑道：“席玖同志啊，你别和那丧家娘们儿一般见识，你安心去抓鱼，这贱人保证会去给你打下手的。” 九希点头，又说：“两个女的还是不行，让向宇同志一起。” “嘎？” “好，好吧，不过我儿不会游泳，不能下水，就在岸上帮忙背鱼。” 本以为不过是在一旁打下手，需要下水的是九希，乔姝儿与向宇虽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不需要下水就是要轻松，结果，两人被九希扔下了水库，呛了一肚子的水。 恰好今天水库放水，九希也不需要今天抓鱼，谁都没想到九希会临时起意去水库抓鱼。 那天大家分了一条鱼，剩下的放在公社食堂，加餐的时候也有一块鱼肉。 所以村子里的人都惦记着肥草鱼。 但作为被扔下去的两个人，滋味儿就不那么美了。 要不是身上还绑着麻绳，两人早就吓尿。 放水的时候水势汹涌，偶尔还有被水带走的石头擦肩而过，别说捉鱼，就是保住自己不被淹死都花了大力气。 两人在水里对九希破口大骂，九希翘个二郎腿烤鱼，时不时捡起地上的石子砸两人，那力道又快又准，两人脑袋身上一身包，脸上还有树枝石块划伤的部分。 足足在水里泡了一个多小时，九希才将两人拉上岸。 鱼没捉到半条，九希也不怕，理由现成的——谁知道突然放水？放水谁敢捉鱼？ 至于乔姝儿与向宇咋浑身湿答答，这我就不知道了。 问就是不知道，再问就是他们两人自己要下去洗澡的 。 将就九希的人也不说话，只要没闹出人命就行。 要说乔姝儿十分后悔提出让九希隔三差五去抓鱼，典型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栽赃陷害不成，反被九希拿捏在手里磋磨。 向宇也记恨她连累自己，每次不顺心就把她拉到房里拳打脚踢。 而九希却还有闲情在下完工后看书，再想想她自己，虽然干的活不那么重，但是回家了什么事都是她的。 时不时还要被向宇家暴，这日子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这天九希让两人去背鱼，乔姝儿一个趔趄，一箩筐的鱼便倒在了地上，许多鱼滑进了水库。 恰好有人看见这一幕，回去就把这事儿告诉了别人，等九希一行人回来的时候，全村的人都知道了乔姝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而九希也只带回几条鱼，还不够知青塞牙缝的。 九希直接将所有过错摁在了乔姝儿与向宇头上，两人招了众怒，被人围在打谷场里，足足骂了一个多小时才放走。 到家后向宇就给了乔姝一巴掌。 乔姝儿被打的次数多了，心里也有气，搬起板凳两人就打在了一起。 向宇挨了一板凳，额头都被砸出了个洞，血流不止看着十分恐怖。 这下彻底激怒的了向宇，对准乔姝儿的肚子就是一脚。 乔姝儿被这一脚踢飞数米，当场就晕死过去。 醒来后才发现，屋子里围满了人。 她听见九希在对一个年轻的男人说，她以后还能不能有生育。 乔姝儿陡然清醒，这才感觉到肚子一阵阵的疼，下面更是撕裂般的阵痛。 她没由来的心慌，声音沙哑，惶恐不安：“你什么意思？什么能不能有生育？？！” 向宇的大嫂辛灾乐祸道：“你小产了不知道？孩子没了，伤了身体，以后大概率不能有小孩了。” 二嫂叹气：“真是可怜，你说你怎么就想不开和小叔子打架呢？这事儿都怪你自己，孩子跟了你这个妈也是倒霉。”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九希等屋子里的人都说完了，才开口安慰她。 “你别伤心，孩子没了就没了，你是知识分子，孩子不是必需品，好好养身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个屁！ 乔姝儿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 只能撕心裂肺的抓起身旁的东西往众人身上砸。 一群人被赶出了屋子，向宇没事人一样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 九希假惺惺的走到向宇面前，提点他：“你媳妇以后不能生育，你也别和她计较，没有孩子照样能一起过日子，大不了你自己在外面生一个抱回来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