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念白这么一说,苏听晚突地想笑,认真反问道: “他不是好人,难道你就是好人吗?” “额” 猛地被苏听晚这么一噎,沈念白有些心虚又词穷。 难道听晚妹妹看出什么来了? 不可能,一定是巧合! “我当然是好人!” 几乎是一瞬间他重重拍了拍胸脯,有些受伤的看着苏听晚。 “听晚妹妹,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你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相信我吗?” “我们沈家和苏家是几十年的世交了……” 没等沈念白继续吧啦下去,苏听晚直接绕过他走进知青点的院门。 懒得看沈念白演戏。 有这闲工夫,她还不如早点洗漱睡觉,明天好去镇上改善伙食。 也不知道镇上的国营饭店味道怎么样? 苏听晚转身就走的样子让沈念白彻底傻眼, 追逐在他身后十几年的人儿,说变就变的吗? 苏听晚是骄纵了些,但这么多年给自己带来的好处是实打实的,就连一向严苛的爷爷都因为苏听晚的缘故对他连带着二房多了几分好脸。 虽说是哄骗苏听晚来的乡下,但一个从小没吃过苦的大小姐能为他不远万里跑到乡下来,沈念白心里没一丝触动是假的。 虽说性子是不好,但对他却是千好万好。 一时间,沈念白心底怅然若失,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不属于他一般。 难道是因为他对江知青的态度才彻底让她与自己离了心?沈念白开始了自省。 温尘钦肯定是听晚妹妹故意找来气他的! 越想,沈念白越觉得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不!不行! 苏听晚必须是他的! 苏家隐藏起来的宝藏和沈家家主之位都是他的! 瞬间,沈念白做出了决定。 他转头望向一脸幽怨的江迟郑重道: “江知青,很感谢你的喜欢。但我们俩不合适,你也别缠着我了,免得听晚妹妹误会。” “她小气爱吃醋,以后我们俩就当普通朋友吧。” 猝不及防的话让江迟的心跌入谷底,她有些呆愣。 上辈子不是都说她是沈知青的白月光吗?怎么她重活一世还斗不过一个被利用的苏听晚。 想到此处,江迟不禁问出了心底的困惑: “那我们之前到底算什么??” 看着快要碎掉的江迟,沈念白强忍着想要替她擦拭泪水的冲动,将头别过去。 “对不起。要算,就算你倒霉吧……” 说罢,沈念白扶着腰往屋子里走去,他得好好思考下怎么把苏听晚的心追回来。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江迟望着他的背影不甘啜泣。 都重活一世了,她不要再回城嫁给那个酗酒的家暴男! 这个男人她抢定了! 磨得极圆的指甲在手心里印出一道道月牙,一道浅浅的血迹缓缓渗透到她手上那枚月亮型胎记上。 下一刻,那枚月亮型胎记像是复活一般,一抹淡淡的血色光芒从胎记上扩散开来。 …… 屋里,许琴拿着何水仙强塞给她的桃酥望向房门,不安道: “水仙,我们这样做不好吧。我们还没经过苏知青同意呢!” “她不会生气吧……” 看到许琴胆小的样子,何水仙没好气的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呀,就是没出息!” “有什么不好的,反正等下苏听晚回来了和她说一声就是。那大小姐东西多得是,也不在乎这一点。” 对于许琴的话,何水仙有些不屑。 苏听晚这人蠢得很,稍微说两句好听的就能哄到不少好东西。 平日里巴结她已经够累了,吃点她的东西也不过分,等她回来后说两句好听的奉承下就是。 说起来今天下午她穿的那件的确良衬衫还挺好看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哄来她穿一下。 孟知青说过,她穿粉色肯定好看。 刚好那件的确良就是粉色的,就像是为她量身制作的一样。 “就是,就是!反正平时她吃不完的也塞给我们,我们先吃点她的怎么了?” “平日里我们伺候她还累人得很呢!” 一旁大口吃着桃酥的胡淑英也看不上胆小的许琴,她一把将手上的桃酥吃掉,随后腆着笑脸看向何水仙。 “水仙,再分我点呗。我还没吃够。” 还没走近,苏听晚就听到屋里编排她的声音,一下子推开屋门。 伺候?不就是帮着打个水吗?这算什么伺候。 呵,敢情原主自以为的大方热情是喂了一群白眼狼。 说不定其他人还在背地里嘲笑她傻呢! 推门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屋里的三人,她们脸色煞白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苏听晚。 糟了!说小话被正主发现了! 何水仙反应最快,将吃剩一半的桃酥往衣兜里一揣就迎了过来。 “苏知青你终于回来了。你去哪儿了呀,我可担心死你了。” 感叹着何水仙变脸的速度,苏听晚笑嘻嘻地打量着眼前神态各异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