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 “苏知青!你的包裹到了!” 水中劲爆的场面看得岸边的众人一声不吭,自行车清脆的铃声瞬间将他们吃瓜的目光放到了苏听晚的身上。 就连水中泡着的三人,都不约而同看向岸边蹲着的苏听晚。 啧啧啧,苏听晚真是命好啊! 前几天才收到两个包裹,这没隔几天她家里居然又给她寄包裹来了。 他们怎么没这种命呢!!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也不知道现在重新投胎还还得及不…… 不同于众人羡慕的目光,苏听晚则是遗憾的咂吧了下嘴。 被这么一打岔,河里那两人肯定打不起来。 真是无趣啊。 算了,还是先回去换身衣服吧,原主这身子实在是差了些。 就是这么泡了会儿水的功夫,苏听晚就觉得身体又虚弱了一些。好在她当杀手时,什么恶劣的环境都经历过,也能扛住。 不过苏家人倒是还挺疼原身这白眼狼的。 罢了罢了,既然占了这小可怜的身体享受了苏家的好处,她还是抽空照拂下苏家人吧。 打定了主意,苏听晚有些无趣的站起身来,朝着河里的六双眼睛摆了摆手。 “别管我了,你们继续哈。” 说完这话,苏听晚又对着一脸复杂之色的余有粮打了声招呼。 “大队长,我救了江知青身子有些不舒服,我就先回去了,你让记分员记我请假就行了。” “江知青,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从看到苏听晚的第一眼起,余有粮就知道这位大小姐下乡不是来干活的,他也不指望苏听晚上多少工。 只是盼望这位沪市来的大小姐别惹出什么乱子来就行了。 只是没成想这位沪市来的大小姐没惹事,他家这小儿子却是开始犯傻了。 城里的知青能是他肖想的吗? 依他几十年的看人眼光,这江知青就不是个省油的的灯。 可望着小儿子那不甘的眼神,余有粮愁得揉了揉脑袋,最后拿起他那空空如也的烟斗,狠狠吸了一大口。 哎哟喂,这日子可咋过呀! 岸上苏听晚无耻的话,让江迟气得浑身发抖,她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狠狠咬上苏听晚几口。 这个贱人还好意思说,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吃了大亏还被人占便宜了。 还好刚刚她机灵,直接推开余向华扑到沈知青怀里。 要不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看着转身就走的苏听晚,沈念白理智瞬间回笼,望着她的背影,沈念白心下又有些不安。 这是半个多月以来,苏听晚第一次没有找他闹。 她是吃醋了吗? 也是,听晚妹妹一直喜欢他。 为了他更是从沪市追到遥远的东北,自己当着她的面搂着江知青是不是让她伤心了。 更何况他现在还没有掌控沈家,苏家的助力对他来说十分重要。 一时间沈念白思绪有些复杂,想要从河里追上去解释。 可怀中人儿颤抖着咬牙的声音却是让沈念白有些误会,连忙揽着她往岸边游: “江知青,你很冷吗?我马上带你上岸换衣服。” 算了,晚点跟听晚妹妹解释也是一样的,还是江知青这边更需要他。 不!她不是冷!她是被气的! 虽然很想让沈知青再抱自己一会儿,可现在的时机不对。江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艰难地点了点头。 沈念白揽着江迟往岸边游去,只剩下余向华独自浮在河中央,眼神晦暗不明。 见没热闹看了,岸边的村民们也纷纷散去,他们还得上工呢! 余有粮再次吸了口空空如也的烟斗,最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河里的幺儿催促道: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回家换衣服!” 待所有人走后,河岸边芦苇里一双锐利的鹰眼才缓缓移开。 男人从芦苇里坐了起来,伸了伸懒腰后,随口吐掉嘴里叼着的狗尾巴草。 有意思,这妞居然比他还阴。 …… 没有拒绝邮递员送货上门的好意,苏听晚施施然朝知青点走去。 知青点在杏花大队的最右边。 以前住在这儿的一对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两人死后,这座房子就这么闲置了下来。 大队长余有粮就将知青点设在这里。 不过这两年下乡的知青们越来越多,本来凑合的知青点变得有些拥挤。 将重重的包裹放在知青点门口,邮递员兜着新得的一把糖欢欢喜喜的跟苏听晚告辞。 “苏知青,我赶着送其他信件,就先走一步了。” 沪市来的知青就是大方啊,每次替她送包裹都能得到好处。 想到这里,邮递员都觉得不好意思了,他郑重地将苏听晚刚写好信揣进怀里。 “苏知青,您放心。我一定尽快替您把信寄出去。” 点了点头,苏听晚关上知青点大门将包裹拎回了屋子。 刚刚忙着换衣服和写信都还没来得及细看。 入目便是糊满了各式各样报纸的土墙和仅仅用粗布当作帘子隔开的火炕大通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