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信心满满:“虽然月考会比入学考要难一点,但是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考个好成绩。” 施绾绾觉得自己这一次大意了,早知道这样,她就再多请几天假了。 没什么比请个病假回来就参加考试更刺激的事。 江蓉蓉阴阳怪气地道:“有些人不学无术,入学考怕都作弊的,这一次月考怕是要露出原形!” 施绾绾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听说你和陆行止定亲了?恭喜啊!” “等你们大婚的时候,记得请我们去喝喜酒。” 田怀珏也笑着道:“抢来的东西格外的香,江蓉蓉同学,恭喜你如愿以偿。” 江蓉蓉还想要说什么,她的同桌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等考完后你就可以看她的笑话了,不急在这一时。” 她说完又轻声道:“他们一个是当朝郡主,一个是江阴田氏未来的家主,你惹不起。” 江蓉蓉想到江父交代的话,只能生生把脾气压了下去。 恰在此时杨夫子抱着一叠试卷走了进来:“今日月考,上午考经义和策论,下午考骑射。” 国子监和科考的骑射方式相同,难度不算大,骑马算是骑科,射箭算是射科,是分开考的。 并没有要求考生们能骑在马上射移动靶子这种,毕竟这事要考虑到贫困的学子家里没马之事。 且这两科在文试的科考中分数占比不算大,为的是让学子们拥有更好的体魄。 施绾绾听到这个消息却如同被雷劈,问田怀珏:“月考还考骑射?” 根据她前世的经验,月考这种时候大部分不考体育,没想到国子监月考都考骑射! 田怀珏点头:“国子监每次月考都会考骑射,齐祭酒觉得身体是学习的根本。” “科考时如果没有好的身体素质,根本就没办法在考棚里待上九天。” “所以国子监里每次月考的时候,骑射都是必考科目,且都计入总成绩。” 施绾绾:“……” 她知道科考是脑力活加体力活,但是她觉得她之前好像还是低估了科考的难度。 她原本觉得考个经义、策论什么的,她不会有大的问题,但是一加上骑射,她是真的要完蛋。 她问道:“我现在再去请假还来得及吗?” 田怀珏回答:“来是来得及,但是估计你会被江蓉蓉笑话加抹黑。” 施绾绾:“……” 她看了江蓉蓉一眼,江蓉蓉的眼里满是挑衅和不屑。 她便知道这一次月考她哪怕是为自己争口气都得好好考。 试卷发下来后,施绾绾看了一看,第一张试卷是经义题,第二张是策论题,第三张是作诗。 这些题对之前的施绾绾而言最难的是策论,托谢玄知的福,她在病床上做了半个月的策论题,现在做这种题已经颇有心得。 她毕竟当年写博士论文的时候能A+过的人,论文和策论从某种程度来讲殊途同归,只是议题不同而已。 对现在的她而言最难的是作诗。 这事她想了想,抄诗是缺德了点,但是缺德能帮渡过这一劫的话,她决定暂时做个缺德的人。 这次诗的主题是写月亮,施绾绾想了想,借用了刘方平的《月夜》,诗的名字她改成了《忆刘方平》。 这也算是施绾绾缺德里的自我修养。 上午的考试对她而言难度不算高,下午的骑射才真的让她头疼。 江蓉蓉回来上课,她的那匹马便又成了江蓉蓉的,马圈里只余下那匹拽得二五八万的大黑马。 大半个月没见,大黑马看起来似乎又长了些,它把隔壁马的草料全吃了,吃得整匹马油光水滑。 施绾绾试图跟他讲道理,她还没开口,大黑马就用屁股对着她,一双后腿往后一蹬,把马圈的护栏蹬断了三根。 它上次才蹬断两根。 她瞬间牙疼,这狗玩意根本就不会让她骑。 田怀珏过来道:“姑姑,要不你骑我的马呗!” 施绾绾摇头:“我骑了你的马,你这一科就得考零分。” “你不用管我,我去跟夫子请假,就说我这一次伤还没有好透,不能骑马。” 田怀珏皱眉道:“你没有自己的马哪里能行?就算你不参加月考,后面每天也要练习骑射。” 施绾绾点头:“也是,你先去考试吧,我今天先请假。” 她没有可以骑的马这事之前就跟国子监的马监说过,马监也很为难。 因为国子监里是一个学生一匹马,哪怕是施绾绾也不能申请,因为马圈里还有一匹马。 再买一匹马进国子监,不符合国子监的流程。 国子监里的教义是有教无类,所有的学生入了国子监之后一视同仁,没有任何特权。 所以在单子上还有一匹马存在时,依着规矩就不能再采买马匹。 齐远溪受上次施绾绾遇刺事件影响,如今还处于被停职阶段,国子监的日常事务由司业在处理。 马监之前递上的采买马匹的计划被司业压下,就算是施绾绾也不能指责他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