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羽从耳边擦过,直直钉在他身后的木板上。 流风立即掀开轿帘询问时宴,抽出腰间的软剑,“太女君,您没事吧?” 时宴瞥了眼吓得脸色惨白的林沐,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无事。” 十多个黑衣人将马车团团围住,手中的武器全部浸了毒。 随行的人武功高强的只有流风,马夫在黑衣人出现那一刻就弃车而逃,不知所踪。 流风见她们来势汹汹,内心只乞求主子早点察觉不对,带人过来,不然的话,他的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林沐眸子轻晃,大喊道,“太女君!” 为首的黑衣人看向了时宴,打了个手势,动作整齐划一,齐齐攻向马车。 皇宫 “别走了,你这来回走,头都快被你晃晕了,”君后揉了揉太阳穴,打趣道,“从太女府到皇宫不远,等会儿就能到。” “我去看看。” 虞烟快步离开皇宫,心里越来越不安,从太女府到皇宫,哪怕再慢,半个时辰也到了,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过来。 “主子,您慢点!”流云一路小跑,累得气喘吁吁,“许是太女君起晚了。” “砰”的一声,信号弹在空中开出一朵梅花。 虞烟脚步一顿,将令牌丢给流云,“调集羽林卫,快!” “是!” 从宫人手中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一刻都不敢耽搁。 流风捂着受伤的腹部,一边和黑衣人拼死抵抗,一边将时宴护在身后。 为什么街上一个士兵都没有? 流风咬了咬牙,主子分明还安排了暗卫暗中保护太女君,为什么到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其他人不见踪影? 余光瞥了眼时宴,难不成,主子对太女君的宠爱都是假的,目的是让他死在大街上? 马蹄声愈来愈近,时宴勾了勾唇,似是非常害怕一般攥着流风的衣服,狠狠拧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出了眼泪。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清晰,黑衣人下手愈发狠厉,招招致命。 杀了他,快杀了他。 趁乱躲在马车底下的林沐搅动手中的帕子,一剑穿心,只要时宴死了,太女君的位置就是他的。 “哐当”一声。 流风被打中手腕,手中的软剑掉在地上,小腹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吐出一口黑血,“太女君,跑……” 时宴后退了几步,闭上了眼睛,似是等待死亡的降临。 脸上忽然一热,鲜血溅了他一脸,血腥味儿充斥着他的鼻尖。 睁开眼睛,就见面前的黑衣人的脖子上,插着一只银发簪。 虞烟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声音发颤,不知是在安慰时宴,还是在安慰她自己,“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 时宴害怕地抱着她,整个人瑟瑟发抖,过了好久,才哭出了声。 在她怀里哭了一会儿,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流云带着羽林卫及时赶来,几个黑衣人对视一眼,轻踮脚尖迅速逃离。 “流风!” 流云大步朝他跑去,检查着他的伤势,“你怎么伤得这么重?你中毒了?!主子!” “太女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