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一说来： “师父，为什么我的[施雨术]凝聚在一起的是‘艳阳高照’那‘乌云’从何而来？” “师父，为什么我的[疾风术]施展的时候脚边总是会出现两个小旋风？我看别人都不显山不露水。” “师父，为什么我的[操控术]只能隔空拿起一个杯子？再重一点就不行了？” “师父……” “师父……” 老洲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连忙摆手打断李小小的喋喋不休：“你是去[锻器阁]挖铁了吧，怎么会有时间修炼这么多术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贪多爵不烂。 这么短的时间你一次性练习这么多，自然成效不佳。” 李小小一听愣住了，认真的反省起来。 是啊！自己似乎真的太心急了。 她在心急什么？ 在听到东里淑要来蜀山后她就开始焦虑起来。 老洲看到李小小低垂着头似乎在反省，这才语重心长：“李丫头，从明个儿起，每晚亥时都在这练习，为师就在一旁指点，这样你修炼的速度也会提升。 你是一个有天赋的，虽同我为五行杂灵根，但看得出你的悟性胜我千倍，气运也好，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修炼到凝气六重。” 李小小感恩点头，双手作揖在前：“谢师父。” 老洲摆手道：“今日就先练习[施雨术]，你且先‘凝云’让我看看。” 李小小单手掐诀，手上灵力波动越来越强。 老洲看后心中暗暗咋舌，他花了多少年岁才熟练到单手掐诀，李小小却几个月就这么熟练。 这并不是手指头灵不灵活的问题，而是对身体内部灵力细微的操控，多一分失败，少一分不行。 几个呼吸后，李小小身前聚集的灵力形成了一团亮光，将黑暗的木林照亮，一旁的火堆顿时黯然失色。 李小小正要挥手撤除，却听老洲道：“将这灵力团打在那石块上。” 李小小随老洲的手指望去就看到一块脸盆大小的石块，手往前一推，灵力团快速飞了过去。 不过没砸中，中途灵力团突然变了轨道，所以砸歪了。 “嘭”的一声尘土飞扬。 巨响久久不散，惊起无数鸟虫飞了出来。 老洲看着身前的土坑，忍不住抖了抖胡子。 这弯拐的让人猝不及防，就差一点这回马枪就到了他身上。 李小小看着地上深一米，宽一米五的大坑微微张开了小嘴，这……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又有点后怕，要是当时她在山洞里扔出，自己会不会被当场土埋？ 随即反应过来：“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它会拐弯。” 老洲也没怪她，只是后背冷汗被风一吹凉嗖嗖的。 “你可知为何会如此？”老洲严肃地问。 李小小摇头。 老洲这才移动脚步远离了大坑开口：“你灵力凝聚太多，且凝聚出来的灵力并不是水元素。” 李小小一愣：“灵力不就是笼统的单一的，什么时候还有水元素？难不成还有火元素、木元素不成？” 老洲走到了火堆旁，一屁股坐在了石块上，拿出一杯茶喝下，给自己压压惊这才道：“为师当年也是这么想的，苦于没人指点所以走了弯路，这都是一点一滴摸索出来的。 灵根尚分为：金木水火土，为何这灵气没有？” 老洲说到这目光灼灼，李小小在他眼里除了看到火焰跳跃还有满眼星辰，深邃浩瀚。 她知道，这是睿智的老者独有的眼神。 “那师父如何分辨这灵力中的元素？我实在感知不出来。”李小小抬了抬裙摆也坐了下去。 这才看清老洲手里的茶杯正是当日自己敬的，因为上面有一条裂痕。 当时自己想换，老洲却说不用，这可是独一无二，不可取代。 老洲收了杯子，从地上捡起木枝扒拉了两下火堆，使火更加旺盛：“别人都说五行灵根是最次的灵根，但在为师这里却觉得五行灵根是最优秀的灵根。” 李小小听后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老洲这个在外门当了一辈子杂役的人居然说出这种话。 李小小也看过几本为五行杂灵根是主角的小说，他们无不是走到了最高点府视那些曾经用鼻孔看他们的人。 但身处修真界最低端的老洲却悟到了，打破常规，这又如何不让人惊叹。 老洲盯着李小小，见她只是有些吃惊却没有嘲笑自己妄想天开，心道：这徒弟收对了。 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你闭上眼睛盘坐，心中默念凝气诀。” 李小小闻言照做，没有一点点防备。 师徒俩都是全心全意的相信对方不会伤害自己，这在修真界可以说是非常难得。 很快李小小就感受到灵气成百上千的朝她身体里涌来。 “你现在看到的灵气是什么颜色？”老洲又翻了一下火堆问。 火里时不时传出木柴的“噼啪”声。 李小小只觉老洲的声音像从外太空而来，询问她灵气是什么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