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再加上游戏里传出的惊悚恐怖音效,还真给曹一知玩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汗毛根部好像有不知名的小虫在爬行,一路爬到后脊梁,顺着一股清凉的风直窜后脑勺。 [这构图绝了] [意思是张扬迟早被开膛破肚呗] [什么好人家在玄关挂这样的画啊] [我草刚进来吓一跳] [这个人是变态吗] [这只是开始里面更恶心做好心理准备] [确实主控就是一个纯变态] [这他妈是新手关?] [狗不会被主人杀了吧] [画师该有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我当时玩到这里都在骂编剧真的狠啊] [不是为什么没有标恐怖等级啊] [这游戏能过审?图都不打码?] [哈哈黄色的脂肪红色的器官审核是游戏公司老板亲爹吗] [上次见到这样的图还是在解剖室(本人法医系)] [这只是开胃菜后面还有] 曹一知也跟着弹幕骂了一句,“什么好人家在玄关挂这样的画,对哦,这个游戏没有标注恐怖程度,就是说要过新手关,就一定要看这个图吗,连马赛克都没有?” [前方持续核能未成年人建议在家长陪同下观看] [胆小的建议关闭音频] [前方音乐和音效恐怖预警] [提前感谢高能君] [能有什么可怕的里面是尸体吗] [仔细听背景音里有狗的叫声] [里面跟个盘丝洞主题的情趣酒店差不多] 曹一知看到弹幕提示,下意识也把声音调小,直播屏幕上随即出现了音量调节的小框,弹幕开始无情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也调小了!] [笑死了主播也怕啊] [主播胆子小!怎么了!] [让观众把声音调小不是让主播调小] [怎么这么好笑啊] 抽空看了一眼电脑后坐着的小云,发现她面无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在看她的直播,此刻曹一知庆幸,幸好还有人和她一起直播。 “对啊,我调小怎么了,我是真怕啊,你们弹幕都说可怕,那我还要那么大声听吗?” 角落的画面里,素颜的曹一知也十分的上镜,曹一知翘起嘴嘟囔起来,小模样要委屈死了,看到了一条弹幕说背景音里有线索,曹一知才无可奈何地打开调高音量。 [笑死主播委屈死了] [这是我见过第一个因为害怕调低音量的主播] [直播效果拉满了] 曹一知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效果,“公司也没说是个恐怖游戏,就说是个推理游戏啊,谁知道还整这个!” 打开1608的电灯开关,并不是亮堂的白光或护眼的黄光,而是诡异的紫色灯光,曹一知理解为什么刚才弹幕说像情趣酒店了,“什么好人家整这样婶儿的灯啊,这是家吗,救命啊......” 原本是客厅沙发茶几的位置放了一张大圆水床,天花板上吊下来一根铁链刚好就在圆床中间。 墙面上是桃红色的英文灯牌,床前有一个立地的三角支架,看样子或许是用来放置拍摄用的相机或是手机。 整个房间给曹一知带来的感觉就是,某个黄色网站上会出现的桃色视频的拍摄地点。 光看到这些,似乎还算能看得过去,但是目光所及的墙上,挂着的照片就不正常了。 每一张都是张扬虐狗的照片,具体的虐待方式非常多,幸好是动漫风格的画,不然效果会更惊悚,曹一知越看越瘆得慌,“这游戏能过审吗?!” [不能所以这不是国服] [这个版本是外服的] [主播哪里下载的外服] [国服改了很多] [国服版本是张扬偷狗去卖狗肉核心手法一样故事不一样] [我靠这变态吧国服也挺变态的] [我好像看到了那只拉布拉多的照片] [张扬死不足惜我说的] [更可怕的是游戏结尾说按照真实事件改编] [我靠不是吧真实事件] [怎么能跟狗?比禽兽还禽兽啊] [哈哈蔡家豪就是这样的禽兽] [楼上我知道他的声色犬马是真的犬和马在马场被抓了搜家的时候找到了更多刺激的东西] [是昨天直播说的那三个人之一吗] [是他] [被马踹到命根子是真的吗] [是的] [国外动保比较给力他蹲了好几年] [怎么没给他踹废啊这狗东西] [前排吃瓜好大的瓜好吃] [什么都吃你这种人治好了也是流哈喇子] [蔡家豪应该要坐牢了吧] [坐不了一点] [楼上是不是知道内情] [怎么回事] [昨天直播的小作文反转了?] [让子弹先飞一会儿] [我就知道会反转] [反转个屁蔡家豪快死了坐个屁的牢] [人就在我们医院icu躺着] “啊?”曹一知被弹幕吸引了目光,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脸上屏幕认真看,这都是她不知道的事,她更关心的是,“什么?蔡家豪快死了?” [笑死主播和我们一起吃瓜] [吃瓜好吃瓜妙一起吃瓜喵喵喵] [大家都在吃瓜好巧我喜欢吃瓜] [谁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番茄] [番茄早就死了] [番茄宝宝到底在哪里] [张扬原型是蔡家豪吗] [你们留学圈的瓜也太炸了] 只可惜刚才那个说完蔡家豪躺在icu的人,再也没说过其他话了,曹一知被弹幕的暴击再次剧透,“什么?番茄死了?我不想玩了,张扬就是凶手吧,能直接投吗?” 小云将打好字的手机举在面前,上面写着,‘还有一个小时,坚持一下’。 弹幕的重点也被吃瓜分散了注意力,曹一知心里念着婉婉的事情,有一搭没一搭地过着游戏剧情,谁知道这样好像让她胆子变大了,看到游戏里房间内都是被关在笼子里的小狗,曹一知的心里都只有曹家豪的名字。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张扬的原型就是蔡家豪,曹一知就没有了恐惧,只有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