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厕所内,回声嗡嗡作响,欧莱的嘶吼渐渐转为低泣,她颤抖着蜷缩在角落,污秽之物缓缓流淌,形成一条条黑色的小溪。 门外,隐约传来低沉的笑声,如同来自地狱的嘲讽,让她的恐惧如寒冰般刺骨。 那笑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她抬头,透过被粪便糊住的发丝,只能看见一抹模糊的身影,正冷冷地站在门外,手中把玩着一串钥匙,那钥匙在灯光下泛着寒光,如同宣告她命运的审判之锤。 “你家夫人?” “你说的是…锦书意?!!” 欧莱终于反应过来。 她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无形的利箭穿透,身上的恶臭让她不自觉的干呕。 “是她先对我出言不逊,我只不过小小教训一下…而已。” “哦,是吗?监控里面好像是欧小姐先过去挑衅的,我家夫人根本没想搭理你。” 欧莱有些心虚:“我只是过去打个招呼,她却对我爱搭不理,丝毫不把人放在眼里。” “看来欧小姐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好好在这里反省吧。” 杨特助嫌弃地捂住嘴巴,打算转身离开。 门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勾勒出那人冷峻的轮廓,欧莱意识到他要走,有些慌。 门外透进的微弱光线勾勒出杨特助冷峻的轮廓,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显得那么决绝,仿佛要将欧莱彻底遗弃在这片绝望的黑暗中。 欧莱的心猛地一揪,她不顾一切地向前爬了几步,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 “等等!放我出去!”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回荡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惊慌。 污秽的地面留下一道道她挣扎的痕迹,却换不回那即将消失的身影一丝怜悯。 “你知道我父亲是谁吗?敢这样对我。” 欧莱的声音在阴暗中颤抖,带着几分最后的倔强与威胁。 杨特助的脚步微微一顿,但那抹冷峻并未有丝毫消融。 他缓缓转身,眼神如同深渊般深邃,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欧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我之辈永远无法企及的。” “你父亲的名号,在厉总这里,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符号罢了。” 说完,他轻轻一挥手中的钥匙串,寒光一闪,继续往外走,欧莱意识到情况不太对,喊道。 “别走…!!” “等等!我不是故意为难你家夫人的,是有人跟我说…” “她忘恩负义,抢了别人心上人,还得寸进尺,所以我才…才针对她的。” 欧莱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欧莱的话语在空荡的厕所里回荡,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慌乱与急切。 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因为长时间的蜷缩而双腿发软,一个踉跄又跌坐回污秽的地面。 她双手撑地,眼神紧紧锁住即将消失在门外的杨特助,泪水混合着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杨特助听到顿了顿,停下脚步问道:“是谁?” “是锦思桥,她跟我说锦书意如何如何不堪,我才一时冲动……。” “能不能别牵连我家,父亲如果知道肯定会打死我的。” 她声嘶力竭地喊着,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倾泻而出,但那扇门还是无情地合上了。 欧莱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眼中闪过怨毒,心里暗骂。 “锦书意那个小贱人,敢让人阴我,给我等着…” “还有郑宁儿,自己不敢正面报复,竟然利用我,把我当炮灰!” “要不是看在郑家要和父亲一起合作在乌城做游乐场的项目,我才不会替她打掩护。” 欧莱的思绪如同脱缰的野马,脑海中浮现出郑宁儿那张伪善的笑脸。 她咬牙切齿,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将那份怨恨深深烙印在心底。 她想象着自己在郑宁儿面前耀武扬威,将所受的屈辱一一奉还。 杨特助回到贵宾室:“厉总,事情办好了,欧莱说是锦思桥挑唆才欺负夫人的。” “锦思桥?没那个胆子,况且她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根本没机会挑唆欧莱。” “厉总,您是说欧莱说谎了。” 厉宴礼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繁华的都市夜景。 “欧莱看起来天真,但心性狡诈,她可能是故意被人当了枪使。” 他转过身,目光如炬,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直抵真相的核心。 “继续查!” “欺负小书意的那名男子怎么样?”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冷冽。 “和他接头的只是一个中间人,并不知道内情。”杨特助汇报时,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意。 “但顺藤摸瓜,发现此事似乎和傅宇宁有关…” “什么?!” “看来咱们这位军区首长,是想彻底把咱们拉下水,一起对付傅疯子。” 厉宴礼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窗棂,每一次触碰都似乎在空气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窗外,霓虹灯闪烁,将夜色染得斑斓,却照不进他深邃的眼眸。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里藏着锋芒,仿佛一切阴谋诡计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 “既然想玩,那就陪到底。” “傅宇宁,军区首长,论在暗处捣鬼,我看谁能比的上厉家。” 他的话语低沉而坚定,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蓄势待发,令人心生敬畏。 “错就错在,她不该把算盘打在小书意的身上。” 夜色如墨,厉宴礼的眸光比这夜色还要深沉几分。 他脑海中浮现出锦书意那张温婉中带着坚韧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柔情与怒火。 他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轻摇晃,酒液在杯中旋转,如同他此刻复杂的情绪。 突然,他猛地一掷,酒杯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嵌入远处的靶心,红酒飞溅,如同他决心已定,誓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 厉宴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笑容中,是对未来的决绝与对敌人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