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漫漫的瞳孔骤缩,月光下,那寒光闪烁的小刀在傅宇宁的操控下,宛如死神的镰刀,无情地逼近她的胸口。 她的心跳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周围的一切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和傅宇宁冷冽的笑声。 刀刃的寒芒映照在她惊恐的眼眸中,她能感受到冰冷的刀尖触碰到肌肤的刹那,仿佛有寒风吹过心田,带走了所有的温度。 鲜血沿着刀刃缓缓滑落,滴落在蔷薇花瓣上,将那片片娇艳染成了刺目的红。 “不——!” 锦书意嘶吼着,想要冲上前去。 却被杨特助紧紧拉住,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发生。 黎漫漫在所有人注视下,倒在傅宇宁的怀中。 “小姐!!!” 潘子猩红了眼,拼了命要去救黎漫漫,却被黑衣人死死控制住,他们面无表情,如同冰冷的雕塑,牢牢钳制着他,潘子的双眼充血,满是悲痛与愤怒。 怒吼在夜风中显得如此微弱,被四周的寂静吞噬。 锦书意瞪大了眼睛,定格在黎漫漫缓缓合上的眼帘上。 月光斑驳地洒在黎漫漫苍白的脸上,衬得那抹殷红触目惊心。 “傅宇宁,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放开漫漫!” “她哪里惹到你,要人死了才肯罢休,你怎么可以…呜呜呜…快来人啊…救救漫漫…” 锦书意和潘子一样,疯了般跑过去,却被黑衣人揽住,只不过她身后的杨特助使了个眼色,立马从草丛出现大批“潜伏保镖”。 “看看谁敢动厉总夫人。” 锦书意挣扎着,眼泪簌簌而下,目光穿过黑衣人的缝隙。 只见那些“潜伏保镖”迅速列队,犹如夜色中的幽影,悄无声息却气势汹汹。 月光在他们冷峻的面容上跳跃,反射出森森寒光,每个人都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审判者。 为首的一人,手持对讲机,低沉而有力地重复着命令: “保护夫人,任何人不得靠近。”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锦书意的哭喊声在这样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渺小,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冰冷的现实,将一切希望吞噬。 “杨特助,你们救救漫漫,好不好…呜呜呜…求求你们,救救她…” 杨特助面容凝重,他缓缓摇头,眼神中透露出无奈与悲悯。 月光照在他紧锁的眉头上,映出一片阴影。他轻声说道: “夫人,你冷静点,没厉总的命令,我们……”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四周的沉寂。 “大叔!” “你没死?!!呜呜…” 厉宴礼一身黑色派克服,头发有些凌乱,单手摘下墨镜,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笑: “宝宝,我没死,你很失望?”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锦书意立马跑过来,像看到希望般哭着拽厉宴礼的衣服,求道: “救救漫漫,她快不行了,呜呜呜…” 男人见到小书意这样,心里是有些怜惜和心疼的,可看她竟然如此担心别人的生死,却觉得莫名烦躁和嫉妒。 他紧抿着唇,一把拽起锦书意,力度大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你给我冷静点!我把医生带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光下,他的眼眸深邃如潭,情绪复杂难辨,有怒意,也有难以名状的醋意。 锦书意被他拽得踉跄几步,泪光闪烁中,她仍不死心地回头望向黎漫漫,心如刀绞。 “小书意,别担心,我来了。” 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匆匆跑来,脸上满是焦急。 是姜楠儿。 “师父,她伤的太重,以我的…医书,我…救不了她,呜呜呜…” 她试图推开黑衣人,却无济于事。 姜楠儿对傅宇宁喊道:“傅总,在等五分钟她必死无疑,到时候这么多年,您所受的折磨也就彻底做个了解,您也解脱了。” 傅宇宁望着黎漫漫不停渗出鲜血,露出阴鸷的神情,疯狂且恶劣。 “是啊,人死了就不好玩了。” “让她过来。” 黑衣人给姜楠儿让出一条路,她拿着东西快速跑过去。 直接跪倒在黎漫漫身旁,迅速打开急救箱,手指灵巧地穿梭在绷带、药瓶中。 月光下,动作显得格外专注而有力,仿佛在与死神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她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把她们两个带上车。” “是。” 黑衣人迅速行动,将黎漫漫轻轻抬起,平稳地放置在一辆黑色轿车的后座上。 姜楠儿紧随其后,手中的急救箱还未合上,她神色紧张而专注,一边继续为黎漫漫做着紧急处理,一边不忘留意着她的生命体征。 锦书意被厉宴礼半搂半抱着,她的目光紧紧跟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在车身上,为这紧张的一幕添上了一抹银色的宁静。